於是,已經等候著的宮人們,又等候了大半個時辰,方才看到皇帝劉徹和陳皇后走出房屋來。
“劁豬是個神奇的手法,聽說劁過的豬,味道吃起來就不一樣。”劉徹聽著安陽侯院落裡傳出來的音樂喊叫聲,眉頭皺了又皺,忍不住叫來了大長秋:“這是誰在哭嚎?殺豬也比這個好聽!”
大長秋強忍住笑意:“回稟陛下,正是安陽侯本人,他這會兒可能已經喝上頭了……”
劉徹聽著那“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那嗓子都嚎啞了的聲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就給他換一批樂師,堂堂大漢……”
話說到一半,皇帝忽然張著嘴巴停住了,因為他聽到用什麼讓什麼銷魂的詞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淫詞豔曲,淫詞豔曲,簡直不堪入耳,明個兒你去告訴他,以後再這麼幹嚎,朕就讓他去和金大姐的豬睡一塊!”
大長秋連忙領喏,阿嬌卻已經笑出聲來。
“春風得意,由他去吧。”她在皇帝的帝輦上揮了揮手,瞬間就讓劉徹怒氣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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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劉徹的帝輦正要離去的時候,兩句迷醉的乾嚎聲傳入耳中。
他和阿嬌瞬間四目相對。
“朕實在是想不出來,他這樣的人,為什麼就能吟誦出這樣好的句子?真的是有辱斯文。”
阿嬌眼眸中也滿是訝色,隨後淺笑道:“阿彘,這人以後都是你的姐夫,可莫要說這樣自損的話,殊不知,金老二就好這口呢?”
劉徹嘆息了一聲:“朕虧欠二姐的……能不叫金老二了嗎?聽起來真彆扭……”
“她小時候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阿嬌的黛眉倒豎,手已經摸上了劉徹的腰。
已經有些疲憊的大漢皇帝無奈的苦笑:“她小時候連我也打啊,我現在都打不過她……”
劉徹是發現了,只要阿嬌不犯渾,自己是真的太愛她了,真恨不得隨時隨刻,都與她融為一體。
男人對初戀的痴迷,何其狂熱?
更何況,阿嬌本就是天生麗質,年歲稍長,卻更具風情。
“你說,小時候她要是知道你能做皇帝,還會那麼狠嗎?我記得有一次,我就想看看她的髮簪,那上邊有南越國進貢的明珠,比我的眼睛都大呢,她不給,還把我一腳踢到了水溝裡!”
阿嬌憤憤不平的看著劉徹:“阿彘,你都不敢把她推下去!”
劉徹的表情幾乎要求饒了:“你難道忘記了,我都已經被二姐踩在腳底下了?”
阿嬌羞澀一笑:“也是哦……金老二虧得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真可怕!”
劉徹注意到駕車的御者聽到了兩人對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冷汗直流,幾乎無法專心駕車,便只好低聲提醒阿嬌:“好了,小時候的事兒,誰能完全放在心上,你別忘記,你小時候搶走過二姐多少珠寶,若非是如此,她又怎麼會看都不給你看一下?”
阿嬌聽完這話後,玉容一紅,果真不再提往事;大概只是因為別人都是往事如風,阿嬌的往事卻……都在偷雞摸狗中度過,其重點照顧的物件,就是金老二……
“劁過的豬,真不一樣?”阿嬌問道:“侯府裡養著的豬,我可動都沒動過,也沒那個心思。”
“確實不一樣。”劉徹點頭:“個頭長得又快又大,味道也不怎麼燻臊,按照安陽侯做的爆火小炒豬肉,滋味也頗為不一樣。”
“那為何不叫著李歡和金老二一併去?”阿嬌略顯不滿。
劉徹樂道:“他現在那樣子,去了金大姐家中,只會給你我丟人,罷了罷了,我本想讓衛青一併去的,想到你不喜歡,也就免了。”
阿嬌心頭一陣暖意流過,帶著傲嬌的口吻:“昔年我母親要害他的性命,他也不懷恨報復,這是個君子,我又為何要一直做小人?”
“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