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他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只能做李歡的庶妻,但是公主抬了一手,竟然能與臨邛公主劉芸對等!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歡也笑了起來,屁股都往金盞身邊挪了挪:“這……那陛下那邊?”
“若是沒有說好,我又提它作甚?”金盞嫣然一笑,感覺李歡真的比傳聞中的還好相處,竟然能如此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有的人身上就是有這種平易近人的氣質,而有的人身上那種氣場,真的是讓人挨進了,就會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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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金盞又道:“衛氏已經孕有一子,而今都可為你臂膀,日後我會將去病視如己出。”
她的目光,微微看向了邊上烤著臭豆腐的霍去病。
霍去病聞言,身體微微一僵,眼神自然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李歡。
李歡微微頷首,霍去病立刻轉身走來,跪在金盞身前:“去病參見大母!”
金盞很滿意的看著霍去病:“我聽聞你跟隨你阿父提兵北上,勇猛衝陣,不懼奴賊殘暴,是我漢人中的勇士,你既然喚我一聲阿母,我自然不能不給你什麼見面禮,日後,你可往北大營中,抽調一千五百軍,為你組成兩千軍部下,歸屬於你統領,我會讓你父表奏陛下,賜你封號校尉的官職。”
看著愕然抬起頭來,滿目狂喜看著自己的霍去病,金盞淺淺一笑,充滿了大氣:“這一切,都是陛下已經點頭的事情。”
“去病日後行事,萬不會讓大母失望!”霍去病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輕微發抖了。
他而今少年,竟能為一軍校尉,統率兩千人的隊伍,何其意氣風發?
“起來吧,你阿父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日後在家中,自然也無須這般拘禮,雖然說我現在未曾與你父走個婚禮的過程,就已經入住侯府,與禮不符,但大母想和你說的第一個道理,便是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大母壯哉!”霍去病起身,目光充滿了敬意。
至此,李歡也清楚,自己終於可以放肆的大喝一聲“我兒去病,有萬夫不敵之勇,誰要上前領死?”啦!
這個大夫人,很有門閥世家大夫人的大局觀念;李歡很明白,自己想混吃等死,就得要這樣的老婆執掌門庭。
金盞看向了李歡,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笑意,隨後看向李敢和蘇武兩人:“你二人,既然是你師父的弟子,那作為師母,我自然也有厚禮相贈。”
“弟子等未曾立下尺寸之功,豈敢奢望賞賜!”李敢比蘇武機靈,率先就帶頭跪了下去;但就算是他這樣說,該賞賜的東西,不僅一分不會少,反而還會讓南宮公主心情越發愉悅。
“要的。”金盞含笑:“我賜予你二人一人一匹良馬,讓你二人各自統率千人,為千夫長。”
聽到這話後,李敢和蘇武兩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金盞接著說道:“這兩千人,乃是我多年訓練的部曲,皆乃是敢死敢戰之精銳猛士。”
她的眸光鋒銳如刀,但看到李歡的時候,卻已經變得很平和:“我以前是何種身份,你們大致都清楚,但從今以後,我就能做回一個女人,享受一個女人真正該有的身份權利。
所以,這兩千軍,不僅是師母我對你們的厚望,同樣也是陛下對你師父,你二人寄予的厚望!”
“師母放心,莪兄弟二人,定然不敢辜負陛下、師母、師父的厚望!”
李敢鄭重地磕頭,蘇武已經激動的無以加復,完全處於一種“俺也一樣”的狀態中,李敢做什麼說什麼,他就重複什麼……
“好了,師母方才說過,都是一家人,也就無須如此多禮,這樣就顯得太生分了。”金盞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她問道:“你師父不是還有一個弟子張安世?我聽說此人極其聰慧,大有繼承你師父算學的可能,我為他準備了厚厚的習題作為見面禮,誰人領我去?”
“師母,弟子領你去!”李敢反應極快,立刻躬身一禮。
金盞看了一眼邊上滿臉含笑,一直都不曾說話的李歡:“你等兄弟驟然領兵,恐經驗不足,你這般孝心,師母心領了,翠花何在?領著我去可好?”
“公主,奴婢在!”翠花一張小臉緊張得不行,宛若面對貓的老鼠一樣,走到了金盞身前,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