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世一番話,讓李歡都皺眉,他看著臉上已經露出羞憤的李敢:“聽聽?聽聽?你以後要是落難了,為師救不了你,小安世定然可以救你。”
李敢低著頭,不說話,就像是上課不認真聽講被抓起來的學生一樣。
李歡無奈地揮揮手:“得了,你不願意去,那就去找公孫敖好好修煉戰陣搏殺之術,來日真的在戰場上血洗仇恨吧。”
“是,師父!”李敢應了一聲,垂頭喪氣的下了樓臺。
“師父,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蘇武心裡覺得怪哉,在他原本的認知裡,師父對於弟子,那完全就是如同父親一樣的存在,李敢卻敢這樣不聽話?
可是,更讓他震驚的是,師父李歡,似乎對此並不是很在意一樣。
雖然,他也聽說過李敢家的那些混賬事兒,可自己的大哥戰死,回去弔唁一番,是再怎麼都要做的事兒吧?
然而,這傢伙給拒絕了……
李歡也有些想不明白,按道理說,李敢應該是那種非常看重自家家庭的人吧?
否則的話,原有的歷史上,也不會因為其父李廣的事情,打了衛青,惹怒霍去病,直接將他射死。
但是,現在看這樣子,卻完全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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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傢伙跟著自己,接受了許多兩千年後的價值觀衝擊,早就已經改變了他內心固有的陳舊觀念?
可是,自己貌似沒說過不尊父母、不敬親友這樣的話吧?
“現在就出發,掐著時間,還能在李廣家中蹭一頓飯。”
蘇武張了張嘴:“……”
司馬遷手癢,似乎想提筆,但考慮到某人此前高闕一戰,斬首匈奴的恐怖數量,下意識的掂量起來某些東西,最後他發現,他可以在安陽侯列傳外,其他與之相關的列傳中,提一嘴,這樣就無所謂嘍。
張安世搖頭:“並非是徒兒狂言,李將軍家的飯菜,狗見了都搖頭。”
“小孩子家家,不得胡言亂語。”李歡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這要是讓外人聽了去,還要說你師父我沒有把你管教好!”
他轉頭看了一眼司馬遷:“這事兒,沒必要記吧?畢竟童言無忌。”
司馬遷縮回了摸筆的手,微微一笑:“怎麼會呢?史家文字,比黃金都貴,這樣的小事兒,還不足以上冊。”
攜帶著禮物的車隊離開了安陽侯府,李歡和司馬遷同乘一車。
“司馬啊,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隨便寫寫歷史,就能悠閒的過一生。”
司馬遷聽出這話有另外一層意思,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君子一般的和煦笑容:“君侯說笑了,這世間有能之人,都應該居於高位才對,若是那些庸碌無才之輩,佔據了高位,那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
恰好,下官就是庸碌無為之人,居於此位,眼下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李歡一聽,這傢伙的書沒有白讀那麼多,居然預判了自己的預判,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不好再繼續挖苦他了。
“你說,李廣會留下我吃席嗎?”
司馬遷眼前怪異的看了看李歡,點頭道:“依照君侯而今的身份,不管是去哪裡,任何人都會設宴款待的。”
李歡搖頭道:“我說的是,李廣會找我說些什麼事兒,到哪兒以後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都得在場。”
司馬遷聽完這話後,眼神終於變得有些凝重:“君侯是擔心,您已經被繡衣使者盯上了?”
“我不是擔心,我家中就有繡衣使者。”李歡無所謂的聳肩:“陛下能看到我在做什麼,我也安心,但是我最怕的不是陛下看不到我在做什麼,而是有人看不到我在做什麼之後,就開始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
李歡對於繡衣使者的檢察本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如果漢帝國的人知道,他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隨地大小便都有可能會被路邊的監控拍到,估計這些人會瘋掉……
司馬遷臉上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君侯如此信任與我,您便是在李府出恭,下官也掩住口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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