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將抱拳退了下去。
趙信眼珠一轉:“王上,那個張騫,與李歡是好友,我們何不在這個上動動心思?”
“你的意思……”左賢王伸長了脖子,眼睛也下意識地眯了起來,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可還不等趙信說話,左賢王立刻道:“張騫被扣留在白羊王那裡,我對於這種扣留使臣的做法嗤之以鼻,想要把人要過來,只怕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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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這才想起來,左賢王和白羊王的關係不是太融洽,主要還是牧場的問題。
“王上,但我們可以散佈訊息出去,宣稱張騫在什麼地方,就我所知,李歡這個人呢,乃是張騫在祁連山上撿回去的,李歡只要跟隨衛青帶兵北上,聽到張騫被困於某地的訊息,就一定會前去救援。”
左賢王沉吟道:“依照你以往的說法,這個李歡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怎麼可能上這樣的當?”
“王上無須擔憂,有些時候,越是厲害的陷阱,就越是簡單;我們只需要讓軍中的斥候得知張騫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就行。”
左賢王一聽,立刻眼睛一亮:“妙啊,簡直太妙了,你立刻去做這件事情!”
趙信不著急,很沉穩:“王上,還需要調兵才是,我們這邊不從西邊抽調兵馬,在漢軍主力抵達之後,恐怕沒辦法抵擋。”
左賢王滿臉思索之色地點頭:“不著急,先等左大將抓到漢人的斥候,嚴刑拷問一下,到底是不是衛青帶兵過來了,如果不是衛青,我們就不用太懼怕,兵力一旦收縮到了東部,西邊就會變得空虛起來。”
趙信搖頭:“王上,漢軍又不知道我們抽調西邊的兵力,而且李廣這兩日都已經派出大量斥候,越過長城與我軍短兵相接,若不是援軍到了,他從何處來的勇氣?”
“這個……”左賢王用兵,本頗為謹慎,但是招架不住身邊有一個自稱對於漢帝國極其瞭解的趙信。
而且,在此之前,匈奴人這邊有一箇中行說,總是為匈奴出謀劃策,謀定漢人弱點,叫匈奴在和漢朝的爭鬥之中,總可以佔據優勢。
有了中行說的珠玉在前,左賢王對於趙信這等從漢朝回來的“海龜”,自然就會不由自主的器重起來。
“想來也頗有幾分道理,傳令下去,從西邊調兵過來,如果白羊王他們有意見,就讓他們去單于庭稟報單于去,老子在這裡帶著部人拼死和漢人開戰,他們不出兵就算了,再阻撓我從西部調兵,可就不要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趙信忙拱手道:“王上英明,此番一戰,我等只要斬獲李歡此人,那王上的威嚴,在我大匈奴中,壓過右賢王也只是遲早的問題,我可是聽聞,大單于在上個月的時候,臨幸新閼氏時,馬上風發作……我大匈奴,不需要一個連女人都玩不動……”看書喇
“這樣的話,說起來未免太早了。”左賢王雖然擺手制止了趙信的話,但其臉上的神情,卻並非如此。
據說,在數月前,左賢王獻給了大單于一百個美姬,其中有不少容貌與匈奴人和漢人極其不一樣的色目人,深得大單于的喜愛……
可是,大單于年歲已高,早就不是如狼似虎的壯年,和那一群色目美人整日整夜的歡好,不出問題才怪!
蒼茫無際的一片草原上,李歡抹了抹額頭上的泥垢,勒住了飛馳的戰馬,扭頭向著身邊的蘇建詢問道:“蘇將軍,算算路程,我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蘇建吐了一口唾沫,發現唾沫都是灰色帶著泥的……
“我軍出了北地郡後,一路往西奔了兩日時間……”蘇建一邊說話,一邊灌了一口水,但是沒喝下去,而是漱口:“算算時間,我們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到前套平原……不過,將軍莫急,秦朝人昔年在這裡修築過西長城,末將已經命斥候在探路的時候,注意尋找昔年的土城牆遺址;二則是黃河,只要找到黃河,順流而走,便可找到前套平原。”
李歡也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這讓他無比懷念前世跟著地圖導航走的快樂日子。
前套平原,就是他以前經常路過的銀川,只是在兩千多年前,這裡一片荒蕪,大軍一路上過來,居然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碰到,原本軍中還下了格殺令,見人就殺,不能走露任何風聲,那曾想……
“無妨,傳令下去,大軍原地休息半個時辰,趁這工夫,吃口炒麵,這會兒絕對不能生火做飯!”
“喏!”
蘇建立刻往去傳令。
這時候,霍去病從遠處奔馬而至,興奮的衝到李歡跟前:“仲父,我們生擒了一個羌人部落,有五十來人,男人都讓我和蘇武帶隊挑了,我從那些女人嘴裡問出話來,我們現在往東走五十多里,就是秦長城故址,繼續往西北走百餘里,就是河南地!”
霎那間,李歡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都像是騰騰燃燒了起來!
“傳令下去,大軍飽食一頓,丟掉輜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行軍,明日天亮,我就要踩著匈奴王的頭,飲馬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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