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帝十四年時,匈奴人南下劫掠,竟然派遣一支奇兵,出現在甘泉宮邊上燒殺搶掠,這是所有漢人的恥辱,趙信這個叛賊,歸順我大漢那麼多時日,甚至在對匈奴的作戰中,略建奇功,卻依舊反叛,甚至做出讓留守長安城的親信,穿上匈奴人的鎧甲,奔襲而來,要殺死君侯您……”
張騫長嘆一聲:“我的口水都已經說幹了,廷尉府的人始終不相信甘夫。”
李歡道:“可他們憑什麼就斷定甘夫有問題?”
張騫慘笑一聲:“因為,甘夫就是文皇帝十四年那一場大戰之中,被俘虜的匈奴人,他先是作為堂邑侯陳午的奴隸,被驅使多年,而後因為其善於射箭,且知道北方多部草原人的話語,這才成為隨我出行的助手。”
“君侯,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呢?”張騫如飲苦酒:“廷尉府便是查到了這件事情,就抓著不放手,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來求君侯了。”
說著,張騫竟然要起身給李歡跪下苦求!
李歡一把將張騫攙扶起來:“張兄,我受不得……翠花,馬上讓人備馬,我要去廷尉府!”
翠花應了一聲,趕忙走下高臺去。
張騫激動的流下淚水:“君侯恩澤,子文沒齒不忘!”
李歡搖頭嘆息道:“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走吧,我們一併往廷尉府去一趟。”
張騫趕忙起身,急吼吼地下了高臺。
李歡原本還以為,張騫此番過來,會是為了趙信妻女,哪曾想……趙信幹得糊塗事兒,居然讓這麼多無辜的人都受到牽連。
“君侯何往?”那曾想,他這邊方才要上馬的時候,阿嬌的大長秋來了。
大長秋笑嘻嘻的走上前來,一把揪住韁繩,不等李歡說什麼,便率先強壓人一頭:“君侯,貴人召你,商議要事。”
李歡眼珠一轉:“大長秋,你回去稟報一聲貴人,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這可不行。”大長秋雙手死死地抓住韁繩:“貴人說了,這是要事,不管君侯手邊有多麼要緊的事情,都要放下,立刻去見貴人。”
張騫在一邊上聽著,忽然往身後看了一眼,低聲道:“君侯,貴人的護衛過來了,此事怕……”
李歡回頭一看,好傢伙!長門宮的護衛密密麻麻的往這邊壓了過來。
霍去病甚至都騎著馬,從遠處衝了過來!
李歡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大長秋,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麼,讓開吧,否則別怪我對你無禮。”
大長秋笑嘻嘻的看著李歡:“君侯說笑了,我只是一個老朽之人,如果真的被君侯的馬兒踩踏死,那也是命該死於此處,但君侯深思一番,貴人而今與你的關係,她會害你嗎?”
聽到這番話,李歡猛然冷靜了下來,他轉頭看了一眼身邊滿臉焦灼的張騫:“張兄,你先上去等我。”
張騫看向大長秋,見大長秋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君侯三思,若不可為,也是甘夫命該如此。”
“不至如此。”李歡搖了搖頭,轉身跟著大長秋,往遠處阿嬌的院落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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