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趕緊道:“換個口味,我不想天天都吃燉菜,換點油炸的,燒烤的?總行吧?”
略顯稚嫩的武夫輕哼了一聲:“燉菜可是貴人才能吃的,你竟然還嫌棄?”
李歡一陣無語,但武夫卻點了點頭:“可以,酒水呢?”
“我想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可以嗎?”
“啥玩意兒?”
武夫臉上的稚氣驟散,威嚴顯露一震,李歡聞到了一股微微的果酒味道。
這股酒味,立刻讓他心頭一陣激動,急忙說道:“你們的酒不太行,我看兄弟也是個喜酒之人,如果你信得過在下的話,你給我準備筆墨,我畫一幅釀酒圖,將軍找人照著釀酒。
釀出來的酒,比米酒果酒香醇十倍不止!”
武夫聽聞這話,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李歡:“你此言當真?”
李歡揣摩著武夫們說話的脾性,一臉傲然之色的開口,發鏗鏘有力之音符:
“如有半句虛話,請將軍斬我頭!”
武夫看了一眼李歡,也不說話只是哼笑了一聲,就轉頭向著外邊走去。
李歡見此一幕,暗道可惜,難道自己揣摩錯了嗎?
結果,不到十個呼吸之後,一個刀筆吏模樣的人,出現在了李歡眼前,其手中有刀筆、細長的毛筆、黑不溜秋的硯臺,胳肢窩下夾著一卷發黃的空白竹簡。
這些竹簡看樣子,似乎是才串起來的。
“先生有何吩咐,儘管說來。”
李歡搖頭道:“我需要作畫,此物不足以承載,你重新取來可以作畫的畫布。”
這刀筆吏遲疑了片刻,可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點了點頭:“先生稍後。”
隨後這人便快步退了出去,重新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卷李歡認不出是什麼材料製成,厚度卻頗為驚人的布匹,往地面上輕輕一滾。
一卷布匹,幾乎佔據了整個屋子的三分之一。
“可否?”
刀筆吏含笑著詢問,模樣和態度,比此前那個武夫好得多。
李歡想了想,抓起毛筆來,左右端詳了片刻。
感謝那位嚴格的老教授,國畫課的時候,自己沒偷懶的可能。
等到李歡回過頭去的時候,刀筆吏已經非常配合的在研墨來。
酒精提純製作白酒這樣的工藝,李歡這樣名門大學畢業的研究生,真的是信手拈來。
他只希望自己弄出來的高純度烈酒,能夠讓那位看起來像是負責看守自己的武將,可以為自己在皇帝面前說點好話。
就算是做不到這一點,那至少也會答應自己親自做飯的請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