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歡的褲子更奇怪。
鞋子也是張騫從未見過的,上邊有一個有點像是傾斜魚鉤的奇怪圖案。
李歡很清楚,自己現在必須拿出來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好讓張騫帶自己回漢朝。
畢竟,自己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漢人啊!
“我確實不是羌人,按照先師所言,我應該是關中血脈。”
李歡隨口胡扯起來:“先師是一位隱士,當年為躲避戰亂,來到了祁連山下定居。
但是偶爾也會回到關中去,他說他是在長安城外撿到我的。
去歲先師壽終,我居住之地,後為洪水所毀壞,隨後我過了半年居無定所的日子,目前還未找到一處可以定居之地。”
張騫和甘夫見識到了這件能夠儲存熱水的神奇容器,又看著李歡撕開塑膠包裝袋,將乾脆面給他二人分而食之。
那種怪異的美味,幾乎是他二人走遍天下,都從未見過的。
現在聽著李歡這麼一說,兩人居然都有幾分深信不疑的感覺。
張騫更是拱手一拜:“失敬,先生原來是飽學之士!”
李歡心想,我好歹也是211畢業,承你一句飽學之士的讚譽,也不算過分吧?
不過,謙虛還是不能少。
“不敢當,先師所學,某家也只不過是學了一些皮毛而已,倒是不知,使君而今有何打算?”
張騫忙道:“沙塵斷開匈奴追兵,我等自然要立刻動身,迴歸故國。
倒是,某家斗膽揣測天意。
此番沙塵一出,我與甘夫先是甩掉了匈奴追兵,而後遇到了先生。
此非上天的安排?
如蒙先生不棄,某家願請先生一併入長安。
我大漢陛下,賢能之君也,正尋訪四海,力求治國之賢才,先生何不趁此機會,展露心中所學,聞達於諸侯,名傳於千古?”
“這……”
李歡稍顯遲疑。
甘夫見此,回味了片刻乾脆面的滋味,忙道:“先生這般大才,委屈於此山野之間,胸中所學得不到施展之地,實在是太可惜了。
更況且,先生既然也是漢人,又如何眼看匈奴強盛,兵破邊關,劫掠百姓,殺戮漢人子民,毀壞漢人基業?”
聽到此處,李歡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