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次魔界行動非常隱秘,加上又是突發襲擊,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而且還是挑的離山派最遠的城鎮,怎麼偏偏遇到月憫月,這次帶頭的是護法之一的孑鬼,看到月憫月時,就知道任務無法完成,沒辦法只好趕緊撤退。
可是以往不會追擊的月憫月今日像是發了瘋,將這群妖魔全部攔截,只放出一個傳話的,勢必要把九椉魔王逼出來。
當九椉魔王得到這個訊息,氣得暴跳如雷,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的時間不多,不能在月憫月那裡耗下去,而且要是引來慕玄霆,更是麻煩。
九椉魔王想來想去,現在只能讓晝一出面,畢竟他和月憫月交情深,又多次救她,她不會不賣這個人情,省得他出手。
晝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魔父的要求,但是他想見見月憫月是真的。
當看到來人是晝一,月憫月的心情非常複雜,“你為什麼會來?”她知道晝一和九椉魔王一直不和,怎麼突然父一條心了,不上失不失望,只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選擇和自己作對。
晝一對月憫月感到內疚,他一直想成為唯一一個不會傷害她的人,可是最後自己還是欺騙了她,傷害了她,到底是命運讓人無法選擇,誰叫她偏偏站在慕玄霆那邊。
晝一見她身上的戾氣更重了,輕聲問:“你已經恢複記憶?”
“對!我問你來這裡幹什麼?”月憫月語氣沒有摻雜半點感情,冷冰冰的模樣就像對方是陌生人。
這種感覺讓晝一心疼,至少月憫月不該對他這種態度,可是走到對立的今天,他還期望她對自己笑臉相迎嗎?
都回不去了嗎?
“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月憫月怒氣沖沖吼道:“我不知道。”他應該很清楚自己有多為難,為什麼還要插手,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嗎?
晝一更是難受,他知道月憫月是故意的,無論她表現得多冷漠,無論語氣多強硬,他都瞭解她,“月姑娘,讓我帶他們走。”
“不可能,你帶走他們,他們下一刻就會去殺害無辜百姓,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
“這次的事你無法阻擋,我奉勸你還是別插手。”
“這句話我也還給你,我一定會插手,到時候刀劍無眼,你我之間若是對戰沙場,就只有仇恨,再無情義可言。”
晝一心翼翼經營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這是他最怕面對的結果,可是他了解月憫月,知道她到做到。
“月姑娘,我無心與你為敵,你我之間,情誼永存,我不會對你下手。”若是會傷害她,就不會三番五次相救。
月憫月表情依然冷漠,“別得好聽,你現在做的事已經讓我夠為難,我不想和你動手,你想救回這些妖魔可以,讓你魔父來,只要他能殺了我,自然能把這些妖魔救回去,當然,你也可以踩在我屍體上,把他們帶走,否則什麼都別,我不想聽。”
“月姑娘~”晝一甚是為難,可是月憫月絲毫不讓步,他能有什麼辦法。
月憫月轉過身,擺了擺手:“你走吧!”
晝一無奈嘆氣,看著被囚禁在屏障裡的魔界中人,心裡也煩躁,糾結片刻,最後只能離開。
“月姐姐,那這些妖魔怎麼辦?”現在月憫月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讓絲絲和她話,都心翼翼的。
月憫月果斷回道:“你通知葉掌門,讓他把這些妖魔都關進收妖塔,將他們熔煉成武器,還能對抗其他妖魔,我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話的分貝很大,剛走不遠的晝一聽得很清楚。
他應該也明白,這話是月憫月有意告訴他的,如此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很難再恢複。
絲絲看著月憫月的變化也難受,也不想讓她踏出這一步,看著被困的妖魔,她實在頭疼,因為月憫月本身就是天煞孤星,萬惡之源,原本就不該插手處置妖魔這些事,所以她也為難。
身後的妖魔聽要處置他們,也變得異常暴躁,憤怒的聲音吵得驚天動地。
月憫月飛身而過,一掌打到屏障上面,怒吼道:“你們吵什麼!吵什麼!平日裡作威作福隨心所欲殺害無辜凡人就高興,怎麼,覺得殺人不用償命嗎?是不是就認為沒有人敢處置你們,以為天界抓了你們只能關起來,告訴你們,落到我月憫月手上,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這下妖魔不敢吭聲了,但是誰都不想死,更何況是被熔煉,只有魔界護法之一的孑鬼木然的看著月憫月,並不是怕她,而是覺得天煞孤星應該和他們是一夥的,為什麼要為天界殺了他們。
月憫月注意到他的目光,直徑走到他面前,其他妖魔急忙閃開,可不想成為她劍下鬼。
“你是孑鬼,上次在魔界用古老的銀針紮過我全身血脈,為了逼出我的金丹。”若不是那個眼神,月憫月還真想不起他來。
“你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卻不懂運用,留在體內也是浪費,倒不如給我們魔王,我有什麼錯。”孑鬼早就把生死置身事外,忠心耿耿為自己主人著想。
月憫月輕笑一聲,“你到是對你家主人忠心耿耿,可是當你們遇到危險九椉魔王的態度是什麼?當初你們的兄弟一個個被殺的時候,他又做了什麼?還有你好像沒搞明白一個自然道理,我身上的東西,是歸我所有,我有權利選擇怎麼過自己的生活,更有權利選擇用還是不用,不是你們這些外人,該插手的。”
“你這是暴遣天物!”孑鬼不會因為她幾句話,就動搖對主人的真心。
月憫月壓根沒想讓他動搖,也不是在給他洗腦,只是告訴他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孑鬼,你這種沒腦的人活在世上真是可悲,我告訴你的是,盲目的忠心,是最愚蠢的事情,人死了,就啥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