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憫月沒想到半年沒下山,世道已經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該回去看看,可是她有應該回哪裡,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可是眼下被這蜘蛛王一群怪物包圍著,能先脫身就阿彌陀佛。
現在月憫月很苦惱,這人既然不懼怕樂正錫,看樣似乎也不把天界放在眼裡,那自己要不要表明身份。
這不行,萬一他知道自己身份,一定是更大的麻煩。
“美人,我奉勸你乖乖投降,免了那皮肉之苦,我這妖怪隊伍,可不會對你憐香惜玉,你看看你嬌滴滴的模樣,真被我們五馬分屍,就太難看了。”蜘蛛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黑夜裡聽著,非常刺耳。
月憫月咬緊牙關,抱著逸城尋找可以逃跑的空隙,這些人她惹不起,懷裡的逸城聽到娘親被調戲,抬起頭氣憤吼道:“你們這些臭怪物休要欺負我娘親,等我長大了,非殺光你們。”
“哦!這年齡竟敢口出狂言,等我把你抓住,吃了你的心肝,嘗嘗是什麼味道,看你還敢不敢插嘴。”蜘蛛王已經按捺不住激動,再次出手想抓住月憫月。
“臭怪物,想吃我們,下輩吧!”月憫月一邊抵擋,腦海裡拼命想回憶起什麼有用的東西,眼看蜘蛛王噴出毒絲,月憫月突然快速唸叨口訣,毒絲頓時被寒冰凍住。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寒冰決。”蜘蛛王收回手,奇怪的打量著月憫月,這寒冰決是天界至高法術,一般絕不外傳,只是這女身上也感應不出什麼仙氣,怎麼能駕馭這樣的法術。
月憫月不知道自己唸叨的是什麼,只是心裡默唸,一把冰刀被喚出來,她對著麻痺的腳一揮,既然能化解毒氣。
見這女完全不搭理自己,蜘蛛王心裡惱怒,雙手一揮,“抓住他們!”話一完,蜘蛛怪物一擁而上,從四面八方把月憫月包圍住。
他們身上有毒的茸毛開始脫落,猶如下雨一般,能讓對手無法抵擋。
月憫月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勇氣,她慢慢把外衣脫下來,然後將逸城牢牢綁在自己懷裡,她知道這次無法逃脫,也沒有人能幫助她,所以想活命,只能依靠自己。
月憫月抬頭看著快靠近自己的毒茸毛,再看蜘蛛王趾高氣揚看戲的表情,冷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誰,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逸城,摟好娘親脖,娘親帶你一起把得罪我們的人,殺個精光。”
這話音量非常大,震得地面都抖了一抖。
月憫月大吼一聲,冰刀用力一揮,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波光,將毒茸毛全部凍結,然後化為水,半點沒靠近她。
月憫月不知道自己記憶裡的東西是誰教給她的,只要能對抗這些怪物,就是好東西。
蜘蛛王大吃一驚,剛才明明看她沒有殺傷力,怎麼片刻就變得如此兇猛,而且她外表柔弱,怎麼動起手來,這般心狠手辣,已經連續殺了他不少得力下屬。
月憫月腦海裡不停浮現許多畫面,無數心法口訣在慢慢出現在腦海,教導著她如何出招,還有一個模糊的影,似乎一直陪伴著他,可惜自己卻看不清楚他的臉。
是誰?這個全心全意教導自己的人,他是誰?
月憫月有些失控,手上的冰刀毫不留情抵擋靠近自己的怪物,因為她清楚知道,只要自己失手,他們母就會死,所必須全力以赴。
“沒想到你擁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可惜無論你是誰,都無法打敗我。”著從懷裡拿出一把古銅色的斧頭,頓時將天空的星辰都收集在斧頭中,發出一道通天的光芒。
月憫月暗自叫到不妙,只見那斧頭已經劈向自己,那力量之大,讓月憫月心驚。
“原本我想留你一條生路,見你不是普通人,留你恐怕是個禍害,但是那孩,我是要定了。”蜘蛛王那自信的狂笑聲回蕩在黑夜裡,刺得耳膜快爆炸。
月憫月對著逸城耳朵吹了口氣,幫他抵擋這穿透力,看到他難受的樣,月憫月揪心。
月憫月好不容易躲過他的第一次攻擊,沒想到接二連三的攻擊隨即而來,讓她無暇兼顧,如果她沒有猜錯,這蜘蛛王用的應該就是上古神器。
月憫月在腦海裡回想能抵擋這強大力量的東西,可是無論怎麼想,依然找不到,找不到。
蜘蛛王見月憫月那表情已經是無計可施,直接舉起斧頭沖過去,還沒靠近,已經折斷她手中的冰刀,而月憫月只能激發出靈力來抵擋。
可是擋不住,她被逼得連連後退,感覺自己的筋骨就快撐不住,她有些絕望的看了逸城一樣,也許今夜,他們母就要葬送在這裡。
強大的力量擊打到月憫月身上,她是身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幅度,月憫月有些恍惚,眼裡只看到那張陰陽怪氣的臉笑得狂妄,她半眯著眼,吃力的昂起頭看著昏迷的逸城,她想用點力氣支撐身體別被摔得粉碎,可是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月憫月嘆了口氣,眼看那蜘蛛王已經朝她飛過來,她甚至希望他們母一起死,也別落到他手上。
“我早過,你鬥不過我,哈哈哈···”蜘蛛王伸出手,眼看要碰到她,卻被一道劍氣給逼回去。
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攬過月憫月的腰,將她心翼翼摟在懷裡,然後那張記憶中的臉,明明出現在眼前,月憫月隱約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在很久以前,這個偉岸的男,似乎也救過她。
“月,我來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月憫月無力的睜開眼看著他,原來是慕玄霆呀!
真是好久不見。
月憫月只覺得一陣眩暈,沒有意識的倒在他懷裡。
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心跳聲,讓她焦急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慕玄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那種久違的感覺將他心填滿,他終於找到她,終於找到她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她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