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剛走出樹林,忽然被一道吸力定住,她還沒回過神,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只是在一個峻嶺頂峰上,她扭頭,看到身後的晝一時,嚇得一哆嗦,差點腳滑摔下去。
“魔···魔君,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他也是來消滅太陽神種的嗎?
晝一看著她身上散發出的細光芒,蹙眉嚴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質疑的語氣讓陽光心裡打顫,這魔君可沒有楚淩天好糊弄,只是不清楚他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不是來殺自己的,那什麼都無妨,但是若是來殺她,她什麼都沒用。
“魔君這話問得奇怪,我就是我,太陽神的種呀。”陽光想先探探口風。
然而晝一沒有下一步動作,看樣不是來殺她的,不過他這審視的眼神太恐怖,陽光大氣都不敢喘,總覺得這男人能看透她的心。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晝一已經沒有耐心。
即便陽光想實話,可是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出來,她敷衍道:“我不懂魔君是何意思,你到底想聽我什麼!”
“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太陽神種。”陽光還在佯裝。
晝一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他不想再多一句,直接圍繞她身邊轉了兩圈,突然施展出一道古老的魔咒,很快密密麻麻的咒文猶如蠶絲將她團團圍著,一股鑽心的痛布滿全身,陽光痛苦的跪在地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晝一拿出一個瓶,將裡面的紅色液體倒在她身上,只見她身上的光芒變頓時變成黑色,而忍耐許久的陽光再也控制不住,掙脫捆綁自己的古老咒文,喚出武器,朝晝一襲擊而去。
晝一毫不意外的迎接她的攻擊,兩人打鬥幾十個回合,晝一都沒把她拿下,不得不遠古時期的妖怪實力還在非常厲害。
“你怎麼看出我的身份!”陽光隱藏得如此深,連慕玄霆都無法探索到她真實身份,為什麼晝一能看透。
晝一輕松接招,平淡回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遠古時期的光妖,擁有和太陽神種同樣的氣息,據之前就有光妖妄想成為太陽神,但是在遠古時期,已經被太陽神族的人屠殺了。”
陽光臉上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暴露出來的秘密,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出來,如果這個秘密被他洩露出去,將會給她引來滅頂之災。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之前陽光根本沒有把晝一放在眼裡,畢竟自己要做的事和他沒關系,為什麼他會橫插一腳進來,這完全打亂她的計劃。
可是自己又不是他對手,這樣精明的人,又可能用計殺了他,所以她現在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晝一始終保持著平淡的態度,其實一開始他只是懷疑,後來暗中調查,尤其這次她在鳳凰城下毒,就更加確定她身份,只是無論她什麼身份都和他無關,但是要傷害月憫月就不行。
“你的本性都暴露在我面前,可是你卻拿我無能為力,此刻你心裡一定在想用各種辦法殺了我,可惜我勸你最好放棄這種幼稚的想法,普天之下能動得了我的人,只有慕玄霆。”
陽光被他連連攻擊,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沒想到他們的魔力竟然如此強大,好在他沒下死手,否則她早死了,不過他似乎也不想要她的命,那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你不是想殺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晝一停手,騰空退後到半空,“你在幫淩天做事,我自然不會壞他好事,所以我不會殺你,我帶你來這裡,不過是想探探你的底細,也不過如此。”
陽光自然不是他魔君的對手,“既然你都試過了,可以放我走嗎?”
晝一冷笑兩聲,“但是我真正的目的,是要告誡你,無論你對慕玄霆做任何事都可以,但是如果你敢對月憫月下手,便是你的死期。”
陽光只覺得背脊一涼,這話讓她心驚,比起好應付的楚淩天,在晝一面前,她的謊話是無處遁形的,即便一個眼神,都會被他看透。
“我只想得到慕玄霆,絕對不會傷害月憫月。”陽光口頭保證,但是心裡對她的嫉妒更加深,那月憫月何德何能,讓這些王者為她傾心。
晝一盯著她看,那眼神讓陽光毛骨悚然,“忘了告訴你,剛才我已經用古老的咒文對你施了咒,若是你出手傷月憫月時,你就會當場暴斃,既然你已經信誓旦旦保證過不會傷害她,所以我相信你能活得好好的。”
陽光不敢露出怒氣,只能唯唯諾諾點頭,“我知道了。”
然而當她再抬頭,早就沒有晝一的身影,不是自己身上的痛提醒,她都覺得這是一場惡夢,自己的底線被人知道,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現在她只能想方設法多接近慕玄霆,找到機會上到天界,只要到時候入了太陽宮,自己就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法力,到時候什麼魔君妖王,她統統都不放在眼裡。
所以當務之急,她必須取得慕玄霆信任,她在遠古時期熬了上千年,終於等到天帝出現,當初慕玄霆等人降臨遠古時期,對她來恍如做夢一般,她當時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們,昆侖鏡也是她召喚呲呲獸帶回洞府,就是為了把天帝引來。
陽光在暗藏觀察他多日,見冷冰冰的天帝卻對一個女柔情似水,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心猿意馬,眼神再也無法從慕玄霆身上移開,所以當他們要離開遠古時期時,她放棄了辛辛苦苦創造的洞宮,跟著他們來到這裡。
晝一之所以會插手,還不是擔心楚淩天被她利用,到時候無意中讓這光妖對月憫月下手,他不能光明正大為他們做什麼,但是至少要確保他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