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憫月聽得一頭霧水,他這奇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賽炎笑容滿面靠近她,可面對月憫月兇惡的表情,他又自覺站起來,“你應該沒忘記當初對我的話,如今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諾言。”
月憫月較有興致的盯著他看,那種眼神讓賽炎有點發毛,這麼好看的女,怎麼能給人如此恐懼的感覺,那應該是天煞孤星自帶的氣質,無人能比。
“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覺得你救了我,所以要我以身相許?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月憫月的語氣極其不友好,她對賽炎一向沒有好感,加上他之前對自己的傷害,她更加不可能忘。
再即便他剛才沒出現,不定自己也有其他辦法,反正來去她就是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系。
“可是我當真了。”賽炎的語氣表面了他的態度。
然而月憫月並不當回事,現在還無法明確他待在自己身邊的目的,所以她必須警惕,萬一他也是為了自己的金丹而來,這可是大麻煩,“賽炎,你好像忘記我和楚淩天的關系,如果他知道你對我這番話,我相信以他的性,應該不會輕饒了你,不過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當沒聽到,如果你再敢提這事,別怪我不客氣。”
“哼,果然是烈性,也難怪能管得著我們妖王,你這樣的女,還真是招人喜愛,想必你那天帝師父都是把你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吧!”
“這點不必你操心。”月憫月就是不想搭理他,每回答一個字,都是冷冰冰的。
賽炎識趣的聳聳肩,反正鬥嘴又鬥不過她,倒不如安安靜靜坐著。
可是月憫月不耐煩,房間裡有這樣一個家夥她要怎麼休息,“賽炎,我已經平安無事,你不必再跟著我,你走吧。”再她還要趕去找慕玄霆,總不能帶著他去。
“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好歹我也救過你兩次,怎麼你都該有所表示才對。”賽炎在妖界是出了名的厚臉皮,人生在世,為什麼要在乎別人的看法,自己活的逍遙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些也都是在他們妖王楚淩天身上學到的。
這楚淩天就是把妖界的人帶得無法無天。
月憫月聽他這語氣和楚淩天差不多,一時間也生不出氣,再也能感覺到他的善意。
“我不想和你兜圈,我有自己的事要辦,你該幹嘛,幹嘛去,我們誰也不打擾誰。”
現在不是賽炎想纏著她,他可沒有楚淩天的厚臉皮,而是自己的金丹在她體內走不了,如果強行取出來,她元氣必定大傷。
“你呀!什麼都別,你現在身體虛弱,你要是想過黃山片區,就必須讓我跟著,你是有所不知,這一片山區妖魔橫行霸道,那千年樹妖你已經見識過了,像他那樣的妖怪多了去,以你現在的情況,能一一對付嗎?所以由我為你開路,會避免很多麻煩,你該好話留下我才對。”
賽炎很久沒一口氣那麼多話,看到月憫月吃驚的表情,咧嘴笑了笑,“怎麼樣,覺得我的有道理嗎?”
月憫月簡簡單單回了他幾個字,“抱歉,不需要。”
“啊?”自己苦口婆心的了半天,敢情她都不當回事,可是他還是得跟著她,直到拿回金丹為止。
“無論你什麼,我都跟定你了。”
月憫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賽炎,如果你想得到報酬,現在就可以回妖界,我會把你救我的事告訴淩天,讓他獎勵你,你立了大功,無論你提什麼要求,他對會滿足你,所以你快點回去,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賽炎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猶如明媚的太陽,雖然知道不是真心的,可是也足以吸引他。
“月憫月,無論你什麼,我都不離開。”
月憫月覺得這人不通,火氣就上來了,“那你盡管跟著,但是讓我發現你圖謀不軌,我就一刀了結了你。”
賽炎搖晃著腦袋,“月憫月,你看看你多無情,這種話是能對救命恩人出來了嗎?”
月憫月不想和他貧嘴,躺下去扯過被遮住頭,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虛弱,所以先調養好再,然後再想辦法把這人麻煩的家夥甩開。
賽炎也不多嘴了幹坐在一旁,可是擔心她安全也不能離開,只能讓她誤解了。
反正也無所謂,他們這些妖怪在仙界眼裡都不是好東西,當然,他也有自知之明。
夜晚來臨,山城安安靜靜,只有街道上的油燈在為路上指路。
月憫月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了很多,睜開眼看到房裡已經掌了燈,而賽炎還在。
“你怎麼還在?”難道這一日,他都守在這裡?月憫月可不相信他有這好心,一定是有目的性的。
“你別這幅嫌棄的表情好不好,對待恩人要笑臉相迎才對。”賽炎算是好脾氣了。
月憫月開門見山問:賽炎,你直截了當清楚,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如果是金丹,我勸你放棄這種想法,如果是其他的,抱歉,什麼都不能給你。”
賽炎一臉無奈,“如果我只是單純的想陪在你身邊保護你,你相信嗎?”這話連他自己聽著都別扭,自然不能讓月憫月信服。
月憫月自然不相信,但是忍耐著性回道:“那就算你是認真的,你的好意我也心領了,所以你還是走吧!不用跟著我。”
“月憫月,你這真是倔,話我已經給你得很明白,這黃山的妖魔狡猾多變,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鬥不過他們,想要我走可以,除非,你身體完全複原為止,否則別談。”
反而是他這句話打動了月憫月,細想他的話都是處於擔心自己,但是不可能帶上他去找慕玄霆,所以只能暫時留他在身邊,等渡過了這黃山片區,再設法擺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