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懷孕,她幾乎很少有什麼反應,以至於她時常忘記自己已經懷孕兩個多月,近三個月的事實。這個孩子來得突然,她的存在似乎也很安靜,安靜的幾乎不用她操任何心。
她抿了抿唇,不由得看了一眼顧容琛,顧容琛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也沒再說什麼,他的心情分明是有些低落的。就算再不在乎,對方也始終是他的血脈至親。
蘇簡嫵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告訴顧容琛她懷孕的事情並不合適。身體朝他懷裡靠了靠,她有些倦意的輕輕閉上了眼睛。
還是等這些事情都過去,她再告訴他這件事情吧。
回去已經很晚了,蘇簡嫵打了個電話給白景黎,電話那頭的白景黎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她說會晚點聯絡他,卻讓他從昨天一直等到現在。
“阿嫵,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白景黎說道,語氣帶著三分調侃,“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是有多麼的不是滋味。
猶其知道她和顧容琛在一起,又過了這麼久才給自己打電話,他的大腦便不受控制的,想象著他們在一起的畫面,自虐般的自我折磨。
“抱歉景黎,確實是有點事情擔擱了。”蘇簡嫵有些抱歉的說道,卻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她和顧容琛在一起,一天一夜的瘋狂糾纏,臉上瞬間紅透。
不由自主的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拿著筆記本安靜看著檔案的顧容琛。他英俊而沉著的側臉線條,多了幾分冷硬的氣息,絲毫讓人聯想不出來,他在床上熱情的……
咳,越想越沒影了,蘇簡嫵急忙移開了視線。
電話那頭的人自然看不出她此刻是什麼表情,白景黎淡淡一笑,十分自然的道:“沒關係,那麼,你現在有空嗎?我把行李給你送過去吧。”
蘇簡嫵自然是有些過意不去,“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
她之前害他擔心了那麼久,之後又忘了打電話給他,現在還哪好意思再讓人家主動給自己送行李箱過來。這麼一想,蘇簡嫵生怕他不同意,又趕緊問了一句,“你是住在之前跟我說好的那家酒店吧?”
電話那端默了默,白景黎低低的應了一聲,“嗯。”他沒有拒絕,又問:“你現在要過來嗎?”
“啊,現在嗎?”蘇簡嫵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四點半,時間不算早,卻也不算太晚。好在,那家酒店她之前去過,離這裡並不遠。
“好,那我現在過去。”蘇簡嫵說道。
“嗯,到了給我電話,我等你。”
掛了電話,蘇簡嫵走到顧容琛跟前,沒等她開口,顧容琛已經抬眸看著她,目光有些清冷的味道,語氣分明是帶著幾分不悅的問道:“要去哪?”
蘇簡嫵不由一滯,有些不自在的道:“去帕丁頓酒店,我來的時候是和景黎一起的……現在行李還在他那裡。”
說到這裡,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心下暗暗覺得自己太過大意。萬一那不是顧容琛的人怎麼辦,自己居然就那麼容易的被人帶走了。
想起這些,她不由得抿唇看著顧容琛,有些不滿。就算他有事瞞著她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擔心,但派人去接她也用不著弄得像綁架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