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黎唇角笑意驟然一斂,“希望如你所說,你能護得阿嫵周全,不會再出現像這次一樣的綁架事件。”
顧容琛聽出他話裡的不滿,迎著他有些咄咄逼人的視線,他微微正了正身體,睨著他的表情譏誚一笑,“你有什麼資格替蘇簡嫵說這話。”
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別的男人這樣操心。顧容琛面色越加冷沉,但拋開白景黎對蘇簡嫵的心思不提,怎麼說他也是全為蘇簡嫵著想。
這世上,真心實意待蘇簡嫵的人並不多。顧容琛想想,終是沒有發作。
白景黎一笑,難得的有些自嘲,“顧總,就算我是出於她朋友的立場對你說這話,好像也不過份吧?”
顧容琛冷眼看著他,見他斂了針鋒相對的氣勢,他點頭,“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她周全。這一次的事情,決不會再有下次。”
我的妻子?白景黎淡淡一笑,心頭微微發苦。終是沒再說什麼,緩緩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鄭重其事的擱在面前的茶几上,往前推了推。
“這個,我想還是交給你們,讓你們自己決定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顧容琛低眸一看,是一隻微型儲存卡。
“裡面,大概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最後,白景黎又解釋了一句。做完這些,他沒再多逗留,很快便和白承驍告辭離開。開車離去之時,看著後視鏡裡,牽著孩子在門口送他們離開的蘇簡嫵,白景黎心下壓抑。
白承驍什麼也沒說,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現在,他也說不出那種,既然已經死心,何必還不試著放下蘇簡嫵的話了。
和程靈韻在一起這後,他有些能理解白景黎對蘇簡嫵的想法了。有些人,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也是放不下的。
“阿琛,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白景黎和白承驍一道走後,蘇簡嫵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問顧容琛。說實話,她確實是有些好奇的。不為別的,只因為自白景黎離開之後,顧容琛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不愉快的表情。
這讓她覺得有點不正常,又不免有些擔憂。說實話,她是不希望顧容琛誤會什麼的。
彼時顧容琛見她進來,手掌不易察覺的合攏,那枚儲存卡咯在掌心,硬硬的。他神色自然的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哦。”蘇簡嫵聞言看著他,似信非信,但見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意思,便也不再細究。
“我有點事,先去一趟書房。”顧容琛說道,白景黎給他的東西,其實他已經下意識的猜到了什麼。只是不知怎的,他並不打算告訴蘇簡嫵。
在他看來,有些人有些事,即使證實了他的猜測,蘇簡嫵也狠不下那個心去反擊他們。與其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什麼都別讓她知道——也不于于讓她為難。
蘇簡嫵點頭,並沒有任何懷疑。以城隍集團和白氏集團在江城市各自的地位和影響力,再加上白承驍和顧容琛的關係,會有生意往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何況,說心裡句,顧容琛能拋開和白景黎的成見,彼此建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關係,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不知道的是,顧容琛在回到書房之後,立刻將那張儲存卡插入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