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嫵眼裡泛起一抹亮光,“景黎,你能確定他可以……可以儘快讓小寶的腿恢復正常嗎?”
心裡隱隱覺得這是奢望,可她如今,卻是不願意放棄半點希望。她的小寶以前好好的,能跑能跳能鬧。可如今,以後,都要靠人抱著,或許,還要坐輪椅。
畢竟,他的復健之路不可預期,國內的醫生都無法給出具體時間,這讓她如何不絕望。
“一定可以。”白景黎心下一痛,他何曾見過蘇簡嫵這樣的表情,就像失明的人,忽然見到了亮光,哪怕是錯覺都讓她充滿希望。
“小嫵,你要相信國外的醫學水平是很發達的,那位專家在國際上都享有一定聲譽,他一定可以治好小寶。”
蘇簡嫵還想再問,白景黎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看了一眼蘇簡嫵,掏出手機一看,面色變了變。他沒有接聽,直接掐了電話。
白承驍這傢伙失蹤那麼多天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突然看到他打來的電話,饒是他再沉得住氣也不禁有了脾氣,懶得理會他。
蘇簡嫵卻是以為自己的關係,詫異的問道:“怎麼不接?”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白景黎說道,看著蘇簡嫵目光沉沉,“小嫵,我剛才說的你怎麼想?”
“景黎,我晚點再給你答覆。”蘇簡嫵說道:“小寶才剛出院不久,具體的,我想等看到他恢復的具體情況怎麼樣再說。”
“好,這事確實不用那麼急。”白景黎說道,“不過,你記住,只要你想好了,我這裡可以隨時替你做出安排。”
“謝謝你,景黎。”蘇簡嫵感激的道。
“不要跟我這麼客氣,阿嫵,你……”想了想,白景黎終是一笑,“你和小寶要好好的。”
“我們會的,你也是。”蘇簡嫵別開視線,裝作沒看到他眼裡的深情。
有些人,註定是要辜負的。只是,白景黎越好,就讓她越覺得歉疚。
送白景黎離開之後,蘇簡嫵回到房間,看了一眼正在聽顧容琛講故事的小寶,時不時的發揮好奇的天性,向顧容琛提出十萬個為什麼。
顧容琛算是極有耐性,沒有半點不耐煩,一一的向他解釋著諸如,為什麼小紅帽要戴著紅色的帽子?為什麼大灰狼會說人話?
最後一個問題,蘇簡嫵聽得忍俊不禁。她忍著笑,走到陽臺看著外面的夜色,思考著白景黎的話。
“在想什麼?”顧容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阿琛,我在想,國外的醫療條件更發達,對小寶的腿能儘快恢復的事情是不是更有希望?”蘇簡嫵輕聲說道。
顧容琛一聽就能猜到,這或許是白景黎的建議。心裡微有異樣,卻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的建議。或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自己之前一直操心著小寶的事,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覺得去國外哪個國家更合適?”顧容琛沒有點破,若無其事的隨口問了一句。
見他沒有反對,蘇簡嫵想了想,還是說道:“聽說英國有個骨科權威專家,景黎說他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