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蘇見勸說不成,不由嘆了口氣,揉了揉額角,頭痛不已。
傅灼華大有老母雞護雞崽之勢,今天的看著她,生怕他對自己手裡的書做出什麼危險性動作來。
對峙半晌,洛蘇頹然落座,面若寒霜道:“我不知道你是著了什麼魔非要抱著這東西不放,但你必須認清現實。想必你自己也看過一遍了,大體能看懂它的價值來了。一部遠高於這個世界的功法,它的價值與神器等高。可它是寶珠,並不代表天底下的修仙之人全是瞎子,他們不是沒有為此爭奪過,可結局呢?元修不肯斷送前程,煉氣築基修士又因骨骼靜脈都太弱望而卻步。”
“灼華,我想問,你憑什麼有偌大的自信,說自己一定可以超越輝煌一代的前人,得到天命的優待?”洛蘇字字珠璣,敦敦教誨,卻不知傅灼華聽進去多少。
“我不知道自己憑什麼,”傅灼華握緊了功法,聲音堅定道:“我只是能從它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比煉丹術還要強烈。是它給我的那股共鳴令我確信,它就是帶我走出絕境的指路明燈。”
“師姐,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你也應該明白,像我這種情況,與其坐吃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即使隕落,也好過如今的寸心煎熬!”
“……”
感情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第一次談話破裂。
洛蘇的心情是苦澀的,面對這麼一個固執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師弟,她不想強制破壞二人的情分,又不願看他在陰霾與黑暗中愈走愈深。
頭痛欲裂間,她的腦中閃過一道身影。
或許那個人能說服他也不一定!
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衣山衣海的任務,她迅速跑到了內院,在賈閏田門口久久站立。
賈閏田伸了個懶腰,剛準備開啟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被一開門就出現的人影給嚇了一跳,“蘇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洛蘇言簡意賅地說了此行目的,賈閏田陷入了思索當中,不過一瞬,她便向她點點頭,“那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我還當他是紙片人,沒想到也頗有一番風骨。”
跟著洛蘇來到二人所居的木屋,看著他們的居住條件並無太多驚訝,畢竟這是他有意安排讓他們住下的。
進了門,傅灼華已和衣睡下,鼻息綿遠悠長。
洛蘇剛想著怎麼跟賈閏田說送她走的話,沒想到她往床邊一站,雷厲風行的吼了一氣,快要把洛蘇耳朵震聾的頻率下,事情的主人公終於睜開了眼睛,透過賈閏田直勾勾地望向了她。
“你不能這麼自暴自棄,我會看不起你的!”賈閏田猶自道:“你還這麼年輕,有什麼事想不開的呢!凡事向前看,總會有轉機!”
洛蘇在那道有殺氣的目光落到自身時不由心虛的垂下了眼瞼,避過了他能吃人的視線。
“賈男人,你連自己的事都沒處理好,現在又忙著摻合我的事?”
賈閏田還要和他爭辯,卻被他下了逐客令:“天色已近黎明,你想被你的競爭對手摸到把柄的話就繼續留下。”
賈閏田神色一滯,“你怎麼這麼固執!榆木腦袋!”
傅灼華難得的沒回一句,只用眼刀在洛蘇身上淩遲著,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她早就被殺的片甲不留了。
賈閏田口上這麼說,實則也被他給震住了,固執己見的傅灼華像是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由內到外散發出一股震撼人心的強大氣場。
“還不走?”傅灼華一挑眉,賈閏田對著洛蘇抱歉一笑,跑得比兔子還快,“我記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卿小姐,我們以後有時間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