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蘇神色凝重的看著秦傲天後背兩尺多長的黑色傷口束手無策,這個世界封閉丹田,她無法呼叫毀滅之氣護體,更無法用生命之氣救人,更妄論煉制丹藥什麼的了!
“為今之計,我們先得找個地方落腳,齊龘公子,你說呢?”
齊龘耶魯一愣,洛蘇的稱呼足以表明她的立場和態度,不由苦笑:“我那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他根本不像你想……”
“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洛蘇目光冷冷地刮過他的面龐,“雖然我對你開出的條件很心動,但是我卿洛蘇做事有自己的底線,我宣佈,之前你我的協議一筆勾銷,只當你未曾提過,我也未曾聽過。”
“卿道友,你聽我說……”
“你揹他,”洛蘇撿起地上的面具重新覆到臉上,站起身來不鹹不淡道:“反正你總有使不完的力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廢物利用!”
齊龘耶魯眼角一抽,廢物利用……
“怎麼,你有意見?”
齊龘耶魯搖頭,“沒有,沒有!”
不情不願地背起秦傲天,瞪著緊跟洛蘇身後監督他的黃龍,齊龘耶魯的心在滴血,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想他堂堂齊龘家的小少爺,到哪裡不是風光無限眾星拱月?何時居然淪為苦力?而且不能說不?他好像也沒有拒絕……
沿著樹林繞過城鎮,地勢越走越是迷霧叢生,竟入了一片森林。
洛蘇用神識覆蓋過,知道這裡的霧只是尋常的自然現象方鬆了口氣,陡而計上心來,這迷霧不正是送上門來的禮物?
旋即她找了個藉口說去找水喝,偷偷溜到了森林邊緣,以目測耳觀,就地取材布設奇門遁甲,行八卦陣,設五行,以土為陣源執行流轉。
想她當初身無修為,不正是仰仗這一手精妙的陣術將僅恙、邱郯、匪桐以及梅永元擋在了門外?雖然沒有靈氣可用,但並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是嗎?
圍繞齊龘耶魯落腳之地又布設了一座天然幻陣,洛蘇這才欣欣然走了回去。
齊龘耶魯想問她去哪兒了,又沒問出口,現在他看到洛蘇便覺得沒有任何緣由的發怵,總想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這種感覺很怪異,他卻又說不上來何處怪異。就像他為什麼覺得發怵,他也是說不上來的。
洛蘇的身旁似乎有著一種特殊的磁場,引人入勝卻又令人望而卻步。
這是低階靈根對高階靈根的自然畏懼,是大自然的天道法則,優勝劣汰,成王敗寇,以此滋生了無數條食物鏈,從而演變了一系列等級制度,在屬性的金字塔上,空間和時間將五行甩出了幾大條街,更是將風冰等異屬性擲於下線。
齊龘耶魯對洛蘇的本能敬畏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晚匆匆即過,對於修士漫長的修煉生涯來說不過滄海一慄。
踩著晨霜去看自己布設的陷阱,意外收獲了特殊的獵物!
洛蘇將布偶從陣裡撈出來,她忙抱住洛蘇的大腿哭,腿肚子直打顫,“好……好恐怖,嗚嗚,憶雪好怕,憶雪再也不偷溜了!父王啊……”
洛蘇嫌棄的把這鼻涕蟲提溜起來,“感動歸感動,可別把鼻涕抹我身上,很惡心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