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月不甘示弱,揚言:“我每天都有初吻、初夜,每天都可以給不同的人。”
他的女人要跟別人曖昧,陸亦修一聽這還得了,在床上狠狠把陳應月修理了一頓。
末了,等起床了,還不忘霸道發誓,說要取走她每日的初吻、初夜。
陳應月原本只覺得他是一句戲言,沒想到自那天起,他倒如同每天上班打卡一樣,一次不落地取走。
每每下床累得挪不動腳的時候,她真是後悔莫及,懊悔當初死要面子活受罪。
聽陸亦修現在索要‘今日份初吻’,陳應月還真有點慌。身上被他的羽絨服團團圍住,明顯是跑不掉的。她只好趕緊從桌上取過一沓劇本,橫在兩人面前。
陳應月討饒:“回去十倍奉還好不好?”
“不行。”
中場休息時間截止,下場佈景已準備就緒。好一會兒沒見陸亦修人影,導演是個急性子,拿著大喇叭,扯著嗓子在喊陸亦修的名字。那層薄薄的塑膠薄膜快蓋不住休息室裡頭的事兒,陳應月急得直撓他的胳膊。
“陸亦修放過我好不好?”
她難得聲音嬌柔地討饒,一下子激起了陸亦修的情緒。
他態度強硬:“現在就得要。”
話音剛落,他抽開面前的劇本就牢牢地吻住了她。
她的嘴唇四處逃竄,陸亦修就託著她的後腦勺,把她固定住。
他用舌尖描摹著她嘴唇的輪廓,再到每一顆牙齒。
最後,邀請她舌尖共舞。
眼見這場吻一發不可收拾,陳應月做賊心虛地搶走了陸亦修手裡的劇本,擋在兩人親吻重疊的腦袋前。窄小的劇本遮不住兩人的面容,反倒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
製片助理撩開休息捧擋風膜,大喊著“陸影帝”的時候,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這一幕。
向來高冷的影帝陸亦修,竟然與組裡跟他最不對頭的冤家、編劇陳應月裹在一條羽絨服裡,而且劇本後頭的他們……居然還在接吻!
什麼鬼?難不成是自己午覺還沒醒?
他揉了好幾次眼睛,生怕看錯了。可事實告訴他,並不是。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滿眼的震驚。
與此同時,陸亦修終於從陳應月唇上撤下來。
看見製片助理在場,久經沙場的陸亦修倒沒什麼動作。可憐害羞的陳應月,從臉上一直紅到了耳根。
製片助理見到了不得了的事,直結巴:“您、您和陳編劇……”
製片助理還在說話,陸亦修卻只把他當透明人。脫下了羽絨服,捏著她的手腕,把她纖細的手塞進袖管裡:“我去拍戲了,你慢點兒改。”
和製片助理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瞥了他一眼,語氣張揚:“我親我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您……您女人?”
“要不然呢?”
陸亦修得意洋洋地瞪他一眼:“我有老婆,你有嗎?”
製片助理愣在那兒,回味著那“老婆”兩個字兒。
他忽然想起兩個月前,老熟人田悅囑咐他的那句話:“反正你隨便針對誰,也不能針對陳應月。”
想到這裡,製片助理用力拍了自己的腦袋好幾下,悔不當初。
彼時,陳應月還坐在塑膠板凳上改稿,四面透風的舊棚子不保暖,牆角的紙杯結出了一層薄冰。
製片助理想到剛才陳應月問他有沒有安靜點、可以改稿的地方,他隨意差使她來了這兒,心裡直喊罪過。
他趕忙殷切地跑到她跟前:“來來來,嫂子,我給您換個空調足的貴賓休息室。”
原先兩人的關系僅僅是小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可自打被大嘴巴的製片助理撞破後,就再也藏不住了。
《夜火》順利殺青後,不到一個月所有剪輯宣告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