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有用嗎?”田悅恨恨的,“你也是夠絕,把那些資料都扔進碎紙機。”
“你後來不是拿走那些碎紙了嗎?”
“我找人拼了,碎太過,拼不上。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我覺得陳應月這麼狼狽也挺好的。”
田悅從通道口回出來,拖著腮幫子:“我的管理學老師說過,一個人在飽腹的狀態下,你送給他一塊餅幹,他不會感激。但一個人在饑餓的時候,你送給他一塊餅幹,他會把你當做上帝。現在陳應月跌落谷底,正是饑餓的狀態,如果這時候你去拯救她,她以後會更死心塌地地待在你身邊。”
陸亦修嘴硬:“我已經不需要她的死心塌地了。”
“陸亦修你這兩年過得好不好我知道。”田悅嘆了一口氣,倒像是看破紅塵的模樣:“如果你想跟她重新在一起,我也不介意多個左膀右臂。”
“什麼意思?”
“你待在娛樂圈這麼久,你難道不懂編劇被坐正抄襲罪名會有什麼後果嗎?”
陸亦修眼梢上挑,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並不說話,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
田悅拍拍他的肩膀,“等這場首映禮結束後,我會去後場找她。你以前闖過那麼多禍,她私下幫過我很多。如果你還想她,那我會幫你處理好所有事情,讓她安心待在你身邊。現在她在編劇界的名聲已經徹底髒了,以後怕是也沒法再做編劇,不過憑我田悅的人脈,在娛樂圈幫她找個工作不難。”田悅朝他挑挑眉毛,“又或者說,你想直接把她藏起來,讓她當你的全職太太,我也是沒意見的……”
田悅沒說完,陸亦修就打斷了她。
“田悅,你不懂。”
“不懂什麼?”
“你不懂陳應月這個人。”
“什麼意思?”
陸亦修眼神遙遙地,穿透所有外界喧囂,將眼神落向臺上的女孩。一瞬之間,那銳利冷冽的黑眸,一下子變得溫暖如水,“要是真髒了她的名聲,她絕對不敢再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她只敢回家一個人舔傷口。她就是這樣,在家像只老虎,出門就像只貓。”
“所以呢?”
聞言,田悅同樣望向臺上,陸亦修的話令她有些隱隱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陸亦修問:“我的包在你那兒嗎?”
“在。”
“給我。”
田悅從助理手中取過陸亦修的公文包,遞給他。
接過之後,陸亦修快速開啟,拉開內袋,取出裡頭的牛皮紙袋。揭開封口,陸亦修取出了裡頭的檔案,仔細核對過後,才重新塞回紙袋裡。
當場,田悅看見那個熟悉的牛皮紙袋,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不是都扔碎紙機了嗎?怎麼還會有一份一模一樣的。”
陸亦修長腿一悅,跨過面前的座位,站定之後,他回頭看向田悅,斜勾的嘴角有些莫名的挑釁,像極了逃課被教導主任連環追逐,卻僥幸翻過圍牆,得意壞笑的少年。
“你難道不知道有u盤備份這種東西嗎?”陸亦修笑得壞壞的,“毀的那份是影印件。”
“好你個臭小子。”田悅隔著座位拿包扔他:“怪不得我說,你仔細搜羅了兩年的材料,還準備等陳應月授權把書拍成電視的,怎麼捨得說碎就碎了,原來是在騙我。”
放映廳裡,已經有不滿的粉絲越過座位向陳應月沖去。
陸亦修快走幾步跨下臺階,不忘跟田悅囑咐,“接下來的事還要你幫忙。”
田悅一臉“我懂”的表情,立刻穿過暗處通道,對陸亦修說:“我去叫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