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貼合,鼻尖相觸。
他來勢洶洶,又如狂風驟玉一般佔盡她唇齒間的每一個角落。
拐角外就是南望家,她渾身發麻,但還是伸手推了推李格非,“非哥……”
可惜她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都被他的吻盡數嚥下。
南望漲紅了小臉,他們嚴絲合縫地靠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不是這個。”李格非松開南望的時候,依然沒打算放過她。他漆黑的短發在風中輕輕吹動,向來散漫的眼眸之中染上了濃濃的情愫。
南望苦惱地皺起了眉。
“記不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什麼?”李格非在她的視線之中敗下陣來,“我小時候見過你。”
“噢。”南望非常心虛地應了一聲,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些許的霧氣,和泛紅的臉頰一樣生動。
這個問題她想過很多次,可就是無論如何也記不得在哪裡見過李格非。
南望兒時的記憶以嚴嘉怡的車禍為界,分為十三歲以前和十三歲以後。
十三歲以後的記憶灰暗得找不到光亮。
十三歲以前,她如果見過李格非的話,不應該會忘記才對。
“是我難為你了。”李格非唇角咧開一個輕淺的弧度,伸手揉了揉南望的頭發。
“那你不打算告訴我了?”南望蹙了下眉,很不贊同地看著李格非。
“我不是還欠你一封情書嗎?”李格非眨了眨眼睛,低啞動聽的嗓音被風送到南望耳畔,帶來一陣酥麻感。
南望收到過陸繁星寫的情書,只是還沒來得及看到就被李格非丟進了垃圾桶裡。
原本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但李格非說要賠她一封,她自然樂意接受。
“嗯。”南望忽然開始期待了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澤?”
“你爸爸打算什麼時候接受我?”李格非眉頭一斂,忽然換了個話題。
南望回想起自家父上大人的話,沒忍住笑了下,“你急什麼?”
南軻介於開明和傳統的家中之間,按照他的話說就是澤——
“我不反對你們,但這不代表我想看見他。”
所以李格非至今也沒能夠踏進南望家裡,這令他感到很是頭疼。
但南軻的心情也很容易理解,自家的白菜才養了十七八年,這時候出現一頭豬,不把他殺了就算是不錯了澤。
“等高中畢業就好了。”南望說道。
李格非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離他們畢業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看來他還得偷偷摸摸地送她好一段時間。
年少的愛戀像是玻璃罐裡的五彩繽紛的糖果,誰也無從得知它離開玻璃罐後的命運是被品嘗還是被丟棄。
南望很慶幸,她吃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