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400,在給出餘地的情況下,天啟走到了末途。
阿瓦隆之王,小詹姆斯·布拉多克的反衝鋒給北約艦隊帶去數萬人的恐怖傷亡,可這也是這位死去王者的極限。
當海水翻滾著柴油的黑色與血的泥漿氾濫開去的時候,另一邊的戰場上也漸漸湧出了人。
冰人德瑞克痛苦地抱住昔日戰友的腦袋,嚎哭不止,今日的鐳射眼哪怕救回來也是心智殘缺的可憐人。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琴·格蕾的第二人格永遠不會甦醒了,鳳凰之力離她遠去,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
電索被修正為斯特里夫,多麼扭曲的正義。而昔日萬磁王的得力部下也和當初的x戰警站在一起,兩者合流。
逄丹看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曾經站在敵對立場上忘我廝殺的人如今相互扶持著站到一起,天啟的做法不過是比萬磁王野心更大的王權,這於鷹派而言也是不可接受的。
最後是那個橘紅色頭髮的、這個宇宙裡萬磁王女兒旺達因為觸發了日事件之後機緣巧合下誕生的新人,新的歐米茄變種人,僅僅只有十三歲的、要扛起大旗的人。<日之後唯一誕生的歐米茄級別變種人,被查爾斯評價為“未來我們的希望所在”,那個老人對於悲哀的未來一向有所預感,男孩就認為他是對的,他對這個一米六還未長開的女孩說,“來,到我這裡來。”
他的動作有如畫上的基督,可霍普害怕著,因為他和她一樣,身邊都有“眾人之聲”,帶回音的東西實際上不是人類,面前的他不是,她其實也不是。
她是死去之人的不甘、期望和怨恨所化成的,她生來身邊就盛放著地獄的花朵,有無數人的期望還有慾念的聲音徘徊在耳邊,她在惡魔的音響和低語聲中一點點長大。
但是渾身發光的神對她說:“你是世界的孩子,如你這般的才是。我們這些,不過外來的過客。因此惡魔覬覦你、想要迫切地佔有你,它們的獰惡,塑就了這樣的你,一無所知的你,純淨的你。”
當霍普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經受了一輪洗禮,耳邊那些常年困擾自己的聲音都不見了,她既不是聖靈,也不是惡靈,只是可以觸碰到存在著的實體,一個由於交替因素而誕生的“修正類”變種人。
她可以模仿所有被記錄下來的變種人的能力,每一種可持續使用三分鐘,而後,一天之內,這種力量對她關閉...她成了自由的人。
查爾羅拉將行星帶的光芒變成珠翠再變成綢帶,織成圍巾授予她。
“以後你就是這地上的豁免之人。”暴躁的悖逆之人不敢確定是否會有審判日的降臨,如他不能預料自己下一刻的心情一般。生滅都是一瞬間的事,自制真的可以扼制自我嗎?他從不相信。
第二個天啟來迎戰的敵人到了!他是exodus,意思為“逃出淵藪”,是出埃及記的最好證明,可惜,他站在天啟那一方。
他是十字軍的騎士,在12世紀的法蘭西,跟隨君王查理出徵。在耶路撒冷之西,在耶利哥被埋葬,在地下墓穴裡與骷髏兵作戰,在原主人的墓穴中清醒與被迫沉睡..反反覆覆數百年。
痛苦折磨了他的神經,使他變得固執,變得堅韌,他認同萬磁王的理想,也毫不猶豫地跟隨天啟,凡是激進的、有活做的事情他都趨之若鶩,有什麼比有仗可打更能激起騎士姥爺的勁頭呢?哪怕背棄在被囚禁期間早就放棄的信仰。
重複的折磨可以毀滅一個人的信仰,當他意識到所崇拜的偶像不能幫助他從迴圈的痛苦中解放的時候,那個人將不再神聖。
他拿起武器,對準當年砸碎的石膏像的時候,就意味著宗教的糖分不能再籺澤與他,他以自己的心為劍,劍指的前方,就是他的理想。
該怎樣去取笑這個無知無畏的人呢?該怎樣去理解這個將自我主義和悲哀的世界混雜在一起的純粹利益騎士呢?男孩不知道,他只是看著這個人踏過翻滾的尼羅河水,看著這個人腳不沾泥濘、從滿是泥淖的河水之上飄然而過,看著堅定的步伐在綠地上踩出一個個坑窪的時候,悖逆之人意識到這個人不可說服。
他是舊時代的傷疤,是新時代融入之後的逆流,這樣的人在八百年間是一塊鐵,鍛塑他的是地下墓穴的死氣,也是最後堅韌的自己。
他如自己的利劍一般不可說服。
男孩沉默著給予他死亡,有死去的浮灰從一個生命的內部燃起,那是慾念與堅執之火,根據一個人的特性,這火焰呈現不同的內涵與色澤。
之後是浮現的撲克牌,五十四張撲克包裹他的時候,j騎士牌們揮舞著2-10的武器加持,以四對一,進行圍攻。
崇皇形態的時王在最後,他沒有召喚任何一個騎士當四張q牌以沉默的態勢附加強化的巫術或者虛弱的詛咒的時候,exodus的敗局便已經確定了。
他贏不了,也不能從這裡逃走。而對方不想留守,於是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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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人瀏覽了過去未來的時間線,看到了可惡的無限大神,看到了無數時間線延伸出的未知。討厭的一點來了,漫威不是他的主場,他不能封鎖現在,讓那些人不得偷渡...他看到錯亂的終極宇宙的時點的分支,延伸出鐳射眼與琴的另一個可能。
那是真正意義上琴·格蕾的女兒,大約那個時間線裡琴壓制住了第二人格,與鐳射眼生下了寶貝女兒,這對夫妻死在未來太空之戰,而那個時間線上的歐米茄級別的變種人另一種未來——黑暗未來的雷切爾·薩默斯被無限的力量放逐到這裡。
那個黑暗未來通向破滅,於是無限親手掐滅了它。將最後的希望送到這個時間線裡來,還叮囑著來串門的客人:好好照顧她。
查爾羅拉想對無限說難聽的髒話,他被漫威的至高五神之一甩過來一個麻煩,而若是他不能妥善處理,就意味著在他手上,葬送了變種人的未來。
“你們不必參戰,天啟雖然是野心家,是妄想在地上建立萬眾如一的神權國度,妄想讓埃及回到中王國,法老與祭祀共治局面的歷史退步者!”
“可我也需要說,他是為了你們而發聲的。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有六個年頭,見慣了你等受迫害的情況,而在未來,他們的聚落也是多災多難,在未來的某個時段,我們甚至可以將恩·沙巴·努爾這個名字所象徵的含義詮釋為領袖,理解其為解放各自同胞事業的先驅和英雄。”
“可換成征服者康為法老,恩作為後繼者和最強戰士以後。無論在古埃及還是時空旅行的現代,我們都要稱他為陰謀家。”
“以前,他是孤獨者,一個人稱王,扛起大旗,負擔著一族之重量前行!現在,他又是獨夫,妄圖以他個人的理想國來取代所有人都聲音,因此他就成了獨夫。”
“我很討厭其中盤根錯節的利益取向,難道說他干礙了現在眾人之慾、干擾國際社會的執行,干擾那些肉食者的價值趨向,他就是惡魔嗎?”
悖逆之人環視周圍,在場所有人因為他身為信仰化身的身份,沒有一個聲音出言反對,有的人害怕失去變種人目前最大的靠山而失語;有的人畏懼他強大到無視世間熱武器的力量;還有人希望攀龍附鳳,成為環繞在眾靈之間的天使...他們全都是出於立場而站在這裡的。
而查爾羅拉環顧四野,找不到一個值得他去愛的、一個貫徹美德與真實,以存在打破虛妄的人。
因此他會喜歡赫麗斯、同情憐憫昔拉,兩個女天使將優美與姣好,超凡與靜態之美、優雅的暴力集中在一個視覺有限而虛體無垠的身體之上。
因此他愛這樣的人,並非是二女對於他是多麼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