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474 東洋之花
靈蝶為自己一時手軟而後悔,她當然認識大名鼎鼎的羅根,特別是對方沒有刮鬍子的時候,那滿臉毛髮的樣子尤其好認。
靈蝶面臨一個很不利的局面,算上她被天啟強化以後的力量,她不弱於沒有鳳凰之力的琴格蕾..只是最擅長敏捷戰法的忍者上來就被奪取了機動力,現在,已經沒有勝算可言。
捂住大腿上各自四對冒血的小洞..靈蝶掙扎著翻滾到一邊,她放開了要挾持的可怕傢伙,也嘗試著放開自己的命運,即便她催眠了面前的羅根,也無法在這裡取勝..失去了機動力的潛入者大約下場不會很好。
“羅根!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難道僅僅因為我制住你,想要挾持你?可笑!只有認識你結識你的人才會在佔優勢的時候不下狠手,我知道你喜怒無常,可為什麼要對同事下狠手?你是當初的金剛狼嗎?它從不對幼崽揮舞利爪!”
只是羅根不為所動,他擺出繼續進攻,姿勢,並將矇住頭臉的白大褂扯下來,撕成碎布。
“我在打架的時候從不交流,而你,不是來找我的!”羅根並不接招,他意識到對方也許是個變種人,認識自己的人太多了,朋友永遠少於仇家,他像狼王一樣把每個曾經認識的人都當作家人,所謂的狼群,便是這類似的家族與血緣關係。
只不過羅根是一直挪窩的,到了別處,就忘了過去的那些人..他的家人也換了一茬又一茬,身邊的人隨著他縮短的記憶不斷流失,羅根的大腦大約就是出於這個目的才自我封閉的,他的精神在自救,而自我卻在不斷尋求被重重保護著的晦暗過往。
女人仍舊在爭取,或者覺得自己今天逃不掉了的靈蝶既不願意拼命也不願意死在這裡,她還在爭取:“我的的確確是來找你的,羅根,有人託我給你送信,我從沒有打算和你認真,可你卻打算殺我。”
她捂著雙腿,有點後悔自己作戰服過於暴露,上頭有左右對稱的四個血洞,兩腿都有。她捂著傷口,在牆角勉強扶穩站直,哪怕她心靈痊癒療法即力量全開,也要兩三分鐘才能讓傷口痊癒..她可悲地栽了,她潛入進來確確實實不為了殺人,不然光是在食堂裡偷偷下毒就能完成任務。
殺戮和暴力比人與人之間的理解要容易地多,她可悲地想著,她同樣知道精神上幾乎不設防的金剛狼的一般思維。如果她幻變成琴格蕾..才有可能讓面對面的傢伙放她一馬。
可高傲的人不會這樣做,那樣也不過是一次不到一半機率的賭博,她不曾見過那個有名的女人..x戰警活躍的時候她剛剛出道不久,當時還是個小女孩,是個混手藝的僱傭兵。
大多數人都很難像澤維爾那批少年一樣一舉成名,所以那個學校名字中也有“天才”一詞,至於說x教授有教無類..能找到那兒或者有資源抵達那兒再透過精神篩查..本質上已經完成了篩選。
東洋之花的靈蝶小時候也渾渾噩噩過,很遺憾,她錯過或者壓根沒有進去的機會,無數的日子裡,能做的事情只有老三樣:殺人掙錢活命、討好強者依附強者、找一家靠得住的下家。
難道她沒有想過自己成為一個地方的大主宰嗎?或許能力不足,或許性格原因,總結起來,大約就是:人貴有自知之明。
正是這份謹小慎微,讓靈蝶活到今天。可本質上,被天啟強化之後幾乎等同於歐米茄級別變種人的她是自傲的..平時出門也小心掩飾自己的真容,甚至力量,哪怕遇到小危險也不會考慮立刻動用全力。
今日,她付出了代價。
金剛狼幾乎是毫不留情地向她進攻。因為靈蝶無意中觸動的某人的逆鱗,羅根在藏身處遇到了入侵者,這會讓沒有安全感的孤狼先入為主地認為是他引來了外敵,那份愧疚感於是化成了憤怒,他忘我的進攻,難以殺死的身體變成了豬突猛進戰法的最大後盾..因此金剛狼往往在搏殺中以弱勝強!
喉嚨裡發出雷霆一般都吼聲,羅根的眼裡滿是嗜血的瘋戾,靈蝶眼神一凝,她幾乎要動用全力..壓上一直以來收斂的底牌,後果則是被天啟發現她一直在出工不出力,不得不提前叛逃..
不過現在不必了,開啟心靈感應的靈蝶具備比x教授更強的單向探查能力,她發現了那頭大貓,那個一戰二戰狼犬的戰友、後來的死敵!他們在數十年間從摯友到分手,上演著至今沒有落幕的愛恨情仇。
“你還在看什麼呢?難道你期待女忍者色誘敵人的戲碼?這個男人現在眼裡只有暴戾沒有其他,難道我們的領袖只是讓你來給我收屍?”靈蝶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話,她的手上出現由虛成實的刀刃,格擋住羅根的四爪,同時她整個人一下坐倒在地上,本來受傷的腿已經開始痊癒,可謹小慎微的女人讓傷口停下癒合。
至少不能讓那頭大貓看見,相比於“這裡”的主人,天啟更可怕。信仰密教的尼泊爾女人或許捉到她也不會立即殺死她..而天啟,會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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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大貓從上方撲至,靈巧地避開正面,撕咬向獵物的後頸。劍齒虎維克多知道自己生命的一半意義在哪裡,尋找這個最好的兄弟,殘忍地殺死他!吃掉它的遺骸,帶著曾經被埋葬的理想一起活下去!
可聞著味道的狼獾對曾經兄弟的氣味無比熟悉,哪怕他失憶了,還是本能地回頭撲咬,像是棕熊和猛虎搏鬥在一起,他們猩紅的眼裡只有彼此,它們瘋狂,它們撕咬!它們釋放所有獸性!
東洋之花看著兩個反人類的畜生在憑藉本能死鬥,反倒鬆了口氣。雖然身處狼吻和虎口邊緣,可她活下來了,也暫時安全。
穿著非日常緊身衣而是更緊緻的乳膠防彈塞漁網的緊身衣的女忍默默處理傷口,她撕下週圍用來遮蓋餐盤的布簾來做簡易包紮,用食用料酒清洗傷口,理著理著自己就笑出聲來。
那傷口早就癒合,她實際上還是使用了一直以來隱藏的力量,因為保護自己永遠在思維方案執行時候的第一日程上,她包紮,不過是做給劍齒虎看的,她笑也許是在笑自己,既然沒有人關心這點小細節,她這麼精細難不成是為了騙過自己?
“那麼,不出來見見面嗎?道場的真正主人?”
她對著空氣說話,聲音卻彷彿在笑。彷彿一個流浪的女忍、沒有在公益學校念過書的人真的可以有無話不談的好閨蜜,空氣中那個人就和不信任別人的靈蝶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她們可以有無數秘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