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和x教授共事過,那是遙遠的1981年,那個時候變種人剛剛被世界各國政府的司法部門重視,那個時候他們還年輕,還同時有過相同的暗戀物件。
那是可以使自己重量為零可以霧化的艾米莉亞,她總是一副作戰隊員的打扮,而實際上,大家都更願意讓這名受過格鬥訓練的女士承擔情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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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煙的湯姆斯想到了以前,慢吞吞地吸了一口他並不喜歡的煙味,團寵什麼時候輪得到上戰場呢?在組織危亡的時候,在她首戰即謝幕戰的時候。
真是個可怕的笑話,而他現在還會為這種故事露出笑容,殘忍的笑容。
1984年5月7日。這是那個年輕女人被永久剝奪生命的日子,在前一日,他們還很開心地拍了張合照。現在,就變成了時刻提醒他的美好和時刻刺痛他的傷疤。
照片裡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彷彿笑得很開心,不管是曾經還有頭髮的x教授還是那個海妖蘇恩·卡西迪,當時大家也還都能共事。甚至包括萬磁王,那個當年剛剛打響自己名號的年輕人..都默默無聲地站在另一邊。
那張照片上涵蓋了本該是朋友和敵人的所有人,於是後來,湯姆斯撕裂了他,在萬磁王的種族主義膨脹以後;在1990年他又撕了一次,在聽到x教授的甘地不抵抗非暴力主義之後。
那張裂成三片的照片就這樣被他暫時拼合在一起,哪怕他此刻是在微不可查地笑著,那心上的裂痕也與這永久成為三片的照片現狀一樣。
永遠不可彌合。
在他那一側的地方,已經被剪下來,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他是偉大的鍊金術師,甚至可以讓24小時內判定為腦死亡的人完成回魂,也不能救回屍骨無存的同伴..他是個無能的人。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也就點燃了承載在銅芯上的火苗,黑暗裡只有一點點光源的味道讓他嚮往,讓他發狂。
而只有剋制這股情緒,他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管控這幫不省心的手下,做一個真正的號令者。<er,biss...無論你們曾經是微不足道還是小有名氣,可你們現在已經死了,不是嗎?包括已經坐上輪椅淪為奴隸的查爾斯,包括艾瑞克..主動犧牲者永遠是傻瓜!”
湯姆斯激動起來,他拿起讓他咳嗽的菸圈,使勁地燙著牆上的海報,讓它被燒出一個個黑漆漆的窟窿眼,牆紙背後的牆也是漆黑一片,血紅的海報反倒增添了這個屋子的莊重和肅穆感。
這裡是湯姆斯的臨時居室,可除了一張單人小床,幾把椅子和方形書桌外,連雅緻的屋內裝飾都不曾有。
他羞於營造自我環境,那一輩的變種人,已經把自己和過往一同埋葬。
什麼才能使他提起興趣呢?例如現在,他的手下敲開了這間淨室的門扉,遞上最新的、關於這個鎮子上的通告:
“本區市民入夜21點後不準在外走動,違者處以拘留。機動車輛需懸掛本國國旗或相關宗教標識,否則後果概不負責。行政臨時通則補充第二十六條,今日起即刻施行。”
下方是無法偽造的鋼戳,起碼暫時還無人能夠偽造。這意味著行政指令已經干預居民生活..都是因為此地太亂的緣故,有傳言稱:自1991年初就失蹤的x教授秘密藏匿在這個地方,也有更多的、關於艾瑞克的風聞,那個差點製造種族戰爭的、十惡不赦的魔王就潛伏在周圍,因為死海就在北方聖城不遠處,這裡的土地都含著重金屬,地下是人類無法想象的超級磁場。
“還有其他的麼?”潛臺詞是有沒有非正式的、隱秘的訊息,湯姆斯可以從正規法令中分辨出人類社會的未來動向,也更需要某些“黑手”才能知道的訊息。
“老闆鮑勃,也就是十幾年前的卡利班先生離開了他的駐地,據說,那邊摩薩德開始介入行會生意。”
湯姆斯的手頓了一頓,放下了水杯,他開始圍繞著一人獨居的小居室慢慢轉圈,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思考習慣。
“有人過來麼?”最後,他問了簡簡單單這樣一句話,外頭的動靜讓他感到反常,由於自己是聲名在外的變種人,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外人面前公開露面了,哪怕是管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要事先喬裝打扮了去。
“我的好叔叔,你一定忘記了我。”在那個前來彙報的屬下背後,房間的門突兀地開啟了,是一個刻意拿腔拿調的女音,鍊金術師湯姆斯多年以來的臨敵反應救了他,在對方拔出槍械之前。
可將對方迅速制服的時候湯姆斯才尷尬地辨別出有些熟悉的聲音,那是他戰友的遺孤,也是近年來成長起來的壞女孩之一。
一代女海妖的女兒,薩瑞莎·羅克·卡西迪。二代的女海妖不具備一代那般的聲波攻擊和聲吶摧毀的能力,卻將超能力歸結於人心。
因為成長環境不同,父母雙亡的薩瑞莎在童年時代每每從噩夢中驚醒,在湯姆斯的安撫中許久才能平靜...因此,安全感薄弱的女孩長大之後覺醒的能力是魅惑之聲,潛意識操縱、對自己絕音等等。
她也就這樣留在叔父身邊,卻不加入男人的黑手黨,因為母親曾經也是編外人員,她就堅定地要做自己,之後就是年復一年的鍛鍊...沒有安全感的日子也就漸漸充實起來,整日裡也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吃飯、鍛鍊、睡覺、打架、動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