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擊粉碎天王星的攻擊落了空，男孩並不氣餒，他救出了當前宇宙的正主，中了反生命力量變得無比虛弱的克拉克。他變回了常態，黃金百萬至聖的力量被有意識的宇宙規則強行剝奪。曾經超頻的思維量和生命層次救了他一命，他被剝奪了所有力量，成為了比普通人強一些的凡人。
一顆榴彈就可以送他歸西。
“不要沮喪克拉克，達克賽德之所以這樣謹慎地算計你，正是出於對你的畏懼。你們是宇宙的兩級，倘若你失去了鬥志，那麼這個宇宙裡達克賽德的力量將無限膨脹。”
“可我..我已經失去了奮戰的力量，難道你這位從我兒時起就被德里克叔叔唸叨的天主會..”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穿戴翠綠色戰甲的人怎麼也不能讓他將世俗的宗教想象到一起，而悖逆之人也中斷了他的言語。
“如果說因信稱義，那麼就會顯得神明過於狹隘，這些存在並非因人的信仰而誕生，他們一直在那裡，起點就在別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後來，經歷著同樣的傳說。有的來到高處，被萬眾信仰，有的跌落谷底，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失落的名字。”
“如同桃花的葉瓣落在淤泥中一般，時間長了，終會迎來腐朽。”
現在已經不需要思考所謂神的來歷..這才是男孩止住他話頭的原因，甚至沒有這些平行世界來的其他英雄們，輪不到他們兩個有空閒在這裡思考人生，更沒有時間給克拉克留下思考人生的機會。
“你將依舊獲得力量，因那個力量在你的心中，不是因為你是氪星的兵器。也不是因為你是宇宙的核心之一。甚至無論是卡爾艾爾還是肯特先生，都只是一個象徵的符號..忘記它是否有所謂呢？”
也許是有的，忘記了這個教名，就意味著他與曾經的理想決裂，意味著他忘記自己的曾經、對自己的背叛。
這樣的話只有深入思考才能打動到克拉克，於是湊過來的布魯斯放棄了做思想工作的打算。看到身為蝙蝠神的另一個自己在這片場地上大發神威，而他只能可憐地充當隊友之間的聯絡員....當前宇宙認識謎語人最早的布魯斯心生嚮往。
他本是過來要一個“可以派上用場的力量”的，只是他在看到克拉克重新煥發生機的時候，默默地打消了想法。
就算他們贏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宇宙只怕也不會回來，那麼以後的世界對他們這些失落者而言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只是用來在記憶裡緬懷？還是承受著過去的傷痛，試圖融入別的宇宙的大家庭？
有些聰明人就是喜歡走一步看三步，蝙蝠俠在獲勝之前就想到戰後的規劃問題上去了。卻被面前的亮閃閃之物喚醒。
“這是..我的？”
上次給了你蝙蝠騎士，可以達到以前克拉克身體素質的外殼，結果你不珍惜..現在可是更差的雷蜓，力量增幅僅僅有千噸，還只能中遠端，好訊息是可以爆甲開升時化，壞訊息是升時化領域極大可能被對手破解。
只要對手能摸清超加速粒子的流動性，或者直接用神力割破它的活性，這樣的時間加速力場就會被破解。
“看起來這一套如果..”蝙蝠俠每次感慨的時候都會適時剎車，將情感因素壓制下去，剛剛他甚至從腰帶扣裡掏出大蒜瓣透過氧氣面罩深入裡層，以熔渣的方式貫入口腔，讓刺激性氣味使得頭腦強迫保持清醒。
他簡直在虐待自己。
剛剛那一句話完整過來應該是“那一套如果在以前，對付哥譚市的敵人應該相當好用，還不會對城市造成什麼破壞”。
可話題有以前的生活..這太不合適了，自己的宇宙都不在了，難道懷念已逝之景和某些不可挽回的遺憾？那樣只會讓人在頹勢面前沮喪，從而失去鬥爭心。
“好好利用它，布魯斯。我想..以你的量級，就不用想著直面達克賽德了！你的同位體幫你做到了一切，你也應當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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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看著這位黑暗騎士，以介乎輕蔑與關懷之間的悶笑終結了話題，而原本在遠處的十翼赫麗斯突兀地出現在他們跟前，面朝克拉克。
“避免我的男孩..一個沒大腦的孩子被陰險的黑暗君主算計。我需要為一個計劃加上最後一重..收尾的保險。”
由於那雙無法忽略的彩虹色眼睛是看向克拉克的，超人愣了愣，根據世俗的教義典籍..天使幾乎找不到這類魅魔身材的，像米迦勒那樣都算親民。更多的是多眼怪和車輪滾滾。
肯特先生不免為此感到奇怪。
彩虹天使不會回答禮貌的超人先生憋在心裡的疑問，她正經地問著面前的、根本意義上算不得特殊的超人先生，“假如您為了拯救宇宙，並正巧找到那個機會，您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只要能戰勝達克賽德，挽救我們的宇宙，任何代價都可以。”
在這一點上，任何人都找不到超人眼裡的半點猶豫，他在世上的掛念幾乎都隨著宇宙的消亡而磨滅了..無牽無掛的星際流浪者可以為了某個理想或是目標付出一切。
“他希望將世界重置！”蝙蝠俠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好兄弟，這樣補充，“回到神與魔從來未曾來過的日子。”
“即便那樣的日子裡沒有超人先生？”赫麗斯近乎殘忍地補充。
這回布魯斯沉默了，他做不了這個主，他無法決定讓克拉克犧牲去換取所有人的安寧與和平，哪怕他在心裡衡量這個很賺的事實，卻無法代替超人開這個口。
“是的。”肯特先生倒是一臉坦然地表示接受，“世上從沒有克拉克·肯特先生，我和那幾個同位體有過三言兩語的交流。如果卡爾·艾爾死於著陸之前，世上是否就會沒有那麼多紛爭？”
“不！”男孩略顯難受的打斷，他旁觀了一切，也發現了超人先生和他一樣的自責根源：“無論有沒有你我，生靈之間總會自相殘殺，神與神之間也是！”
“這才是基因密碼中的紛爭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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