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在短促的低笑之後烏克薩斯也不再沉默,“我以為我們是一樣的領袖,卻原來你還在那群愚者中間?”
“難道你身處眾人之中的時候,不覺得是螞蟻高高抬起了大象,而不是他們將你擺上神壇?”
男孩看著禿腦袋,搖了搖頭:“傲慢是原罪,雖然沒有神會說自私也是。”
按照更加嚴苛的標準,實際上每個人生來都帶著不可饒恕的罪過,不然那麼多蝌蚪競爭,憑什麼你在出生之前擠掉那麼多有機會成型的人呢?
人類社會學不以之為罪,非人之中卻不然。強者當然會制定律法,對弱者苛刻倍至,無限宇宙裡,大率皆然。
“愚者想法總是抱怨世界的不公,卻沒有想過你才應該是那個帶著世界走向滅亡或者興盛的人!”當前版本的達克賽德似乎是極端迷戀無上權利的人,在他似乎進入演講狀態的握拳之中,男孩再次呼叫了智械控制與裝配的力量,巨大的機械吊臂在身後呈現蜘蛛腿的情狀,直直抓取還在演說熱情之中的烏克薩斯。
可是陰謀者怎麼可能如此就範呢?在被抓取的同時,歐米茄射線以光速直直命中近在咫尺的金面綠色騎士。
你運用伸縮臂抓取敵人的同時,自身的移動力也隨著降為零。經驗豐富的戰士、領袖達克賽德自然抓住了機會進行突擊,這一擊一舉摧毀了騎士的外殼。
這樣的情況對於查爾羅拉來說已經經歷無數。每逢強敵,他一般的變身形態總是會被強有力的破壞摧毀,可只要他還能戰鬥,力量就是無窮盡的。
在時間的悖論裡,他啟用了futurering shinobi忍騎的錶盤,並將它立即用於實戰,流水一般的紫色煙霧遮蓋了方圓一公里的視野,溫差並不能計算一位以48萬馬赫移動生物的準確位置,甚至高速的效能並不會產生能量磁場的擾動,無從判斷的斬擊方向加上刻意打亂的時間條讓他的攻擊實際上無法躲避。
數個分身直接被歐米茄射線掃除,決定戰場勝負的,最終還需要是騎士的本體。外強中乾的達克賽德在花裡胡哨的忍者騎士突擊之下貌似失去了方寸。
比超人熱視線強上百倍的歐米茄鐳射眼可以無死角偏轉,因為獲得這股力量的烏克薩斯也脫離了一般生物的範疇。
他殘忍而強大,以雙臂揮舞的直刃擊碎了時間停止的力場以及能量波。果然,時停這個專案對上單體宇宙最強者只會像一場沒有滋味的點心一樣填充乾渴的胃,連飽腹都遠遠無法做到。
達克賽德以無法計算的速度跟上了他,並後發先至,再次粉碎紫色的忍者騎士形態。
‘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戰略家,不愧能在晨星天使手上笑到最後的人。’黑影浮現出來,示意還要切換形態的男孩停手。
因為和他糾纏不休的,僅僅是一具分身。參考可以壓制百萬黃金超人的最強形態達克賽德,如果是正主,歐米茄射線可不是一擊僅僅摧毀騎士外殼這麼簡單。
當準備繼續作戰的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四個宇宙變成一片黑暗的時候,才恍然覺察。
他的眼睛不需要光亮就能看清前方,也恰恰因此失去了對光線強弱的敏感,還因為他打起來奮不顧身,不會思考和消滅敵人以外的問題。
因此渾然不覺,達克賽德僅僅以一具分身拖住了他。而以反生命方程式重創甚至有可能消滅了百萬黃金超人,並追逐著,與六個平行宇宙的正義聯盟展開廝殺。
哪怕是至尊小超人在具有反生命方程式這種具備意識的宇宙規則能量面前也沒有佔到絲毫便宜。英雄們成片死去,而他,還在和一具分身激戰正酣。
“我錯誤地估計了自己,我以為..一廂情願地以為鬧出大動靜帶著作戰艦隊的領袖就是正主,卻忽略了這個耍弄陰謀的佈局者..”
反思不一定會總結真正的教訓,反倒有可能帶來自責。看著遠方的殺戮,男孩險險躲過可怕的複製體歐米茄射線..這些算計簡單而成功,在自責之中,成功降低了對手的爆發力。靠著唯心爆發的騎士系統僅僅看基礎數值,還不足以毀滅月球那樣的衛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絕望的詛咒襲擊了他,這些情感因素並非僅僅來自於他自身。可恨的諾倫女神降臨了,這一次是一位平平無奇的枯樹柴。那個手拿蓮蓬球,長相如同枯枝的老婦人也可以是諾恩斯一員,她可以違背任何無法常理,確認任何目標,並施加沮喪等等詛咒。
世間相傳的地獄裡的老婦人就是她,無數神話裡都有類似的形象,只是連神明們都不曾在意:這份並非屬於原始神話的舶來品實際上有原型可尋。
卑鄙的諾倫女神們依照這個形象在任何有關神話的“冥府”中安插自己人,收割死者的情感和記憶,渾濁靈魂本身,凡是被她打上印記的,哪怕靈魂從地獄迴歸,也會在絕望中消磨了自己。
不論被盯上的是人是神,只要他們孤身一人,都必死無疑。
絕望的男孩整個人出現如冰雪般融化的痕跡,這不是詛咒,而是諾倫女神將這麼多年以來收集的鬼魂情緒調劑為一塊化解不開的藥物一股腦注入了進去,被她鎖定的個體無法躲避,不可逃脫。
於是心靈被無數次重塑的人再次遭遇了毀滅性打擊。無數不屬於他的絕望的情緒變成了自己的,很快就衝破了心靈的屏障,擊垮了意志的堤防。
“昔拉發現你..你怎麼了?”純白天使在他身邊出現,有契約的昔拉負責保護他的靈魂。不是裡面的神,而是被創造出來的他。長久忍受孤寂的殺戮天使將他當作一個可以交流的寵物陪伴著,卻因為靈魂擁入的大股垃圾而影響到了夢境..於是昔拉就進入了他神魂的深處,開始探查。
諾恩斯的每個成員足以對任何人造成麻煩,昔拉發現傷痕一片的夢境深處已經無法彌補,如果一個袋子滿是破口,我們可以稱它為“空無”,或者幾片布料的碎屑,而不是物品本身。
它失去了價值。
純白天使的眼睛裡也就浮現這樣的冷意。如果面前的男孩真的成了靈魂破碎精神分散成碎片的植物人,這樣子他們的契約還有必要遵守嗎?失去價值的貓貓狗狗不會被主人拋棄嗎?甚至更甚一點,陪伴的長情是否因為留戀的物件對這個人而言還有情感價值呢?
於善者而言,無用之物是隨手會被扔掉的“無需品”,於惡者而言,他們需要在這些被丟棄的東西身上再度踩上一腳,或者予以毀滅,來創造最後的情感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