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390 至白之日
“我想，世上對立的彼此不一定非要成為敵人。正如你可以寬恕魔神，你放過了背叛者，需要被痛恨的背叛者們，自然也無理由傷害特意找到你的我。”這個老者就那樣坐在這裡，坐在虛空裡，坐在大氣的外面。
他仍舊可以張口呼吸，他在哪裡，哪裡就會有黑暗，有用不枯竭的甘甜。
那不是水，卻可以被有味覺、有觸覺的生靈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是黑暗，他是象徵，他是存在，他不永恆。黑暗可以被光刺破，當黑暗變成可見的實體的時候，就會是這個樣子。
他處於你的身前，可你卻殺不了他。因為現在的他，只是一片黑暗寓意的象徵，他早已死了，卻不會再度失去生命，想要殺死他只能先去死！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找到陽世與冥土之間的空曠地方，那是半生不死者所要經過的地下區域。
而地下世界裡滿滿地都是他，他變成了那片虛無的空間，知道最後分辨不出自己是誰。?p?βeu?從不會做無把握之事，因此這個昏昧漢子，幽冥之代表、黑暗之化身出現在他面前，來止息這場無謂地紛爭。
“你一定還記得在那個時刻，在你殺死普路同進入哈迪斯的領域之後，遇見趕來的阿瑞斯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經歷了什麼。那片黑暗是我或者我的女兒的力量，neesis她確確實實有點調皮了。”
“她只是想著在黑暗之中獨行的人最可以被光照見其成色，因此便隨意地插手了，不要因此感到不忿，涅墨西斯又名adrasteia或adrestia，意思是“不可逃脫的“，夜的女兒喜歡讓人在黑暗裡摸索，在摸清前進的道路之後順便收穫真知。”
.......“如果你只是想來澄清你女兒所作所為的目的，那麼你可以離開了，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
這是和蓋亞的同一批神，一代神王烏拉諾斯之前的巨物，已經不能算是提坦...或許之前他們是最強的隱居神明，可隨著時間流逝，不可永恆之物會衰敗地比他們的子孫更厲害，現在的蓋亞或許已經不如她的重孫情人宙斯。
這就是凋零之哀。終有一日，活過萬古的亡靈亦會死去。
“不，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是外來者，不會了解可悲的輪迴，那是凡人頭頂上的命運，而越來越虛弱的我們，也有被捲入其中的傾向。現在已經有不少子孫認為亞馬遜的實驗是一場錯誤，那不過是塵世間可悲的泥土！眾神給了她們生命，眾神衰落的時候，沒法自保的可悲者就那樣倒在眾神之前..最後，是我所要說明的主旨。”
老者站直了腰，他的身軀似乎顯得能夠覆蓋半邊地球，即能被太陽光線照射到的半球，可離近了卻又顯得他很渺小，不過是個直起腰都顯得艱難的老者，他已經累垮了，黑暗之神厄瑞波斯自己也記不清他已經高壽幾何，只記得誕生的時候，世上還不曾有四季之分，也沒有確切的刻度來記錄生命的年輪。
他僅僅顯得比面前的男孩高一些壯一些，整個黑暗都是他的化身，他可以無法算計地改變身形大小，而靠近他的人都能看到與他們差不多身姿的老人在與他們對話。
“你知道至黑之夜的傳說嗎？因為你來了，危機波及的範圍不再是凡世，也牽連到我們，所以贊成和你開戰的希臘神們都因為這個對你深惡痛絕。”
....“這個世界經歷過至黑之夜？”僅此一點，思維發散一下，就可以認定當前世界是重啟過的，還要看看這個看似不會騙人的黑暗之神厄瑞波斯有沒有試圖騙他。
“綠燈軍團是宇宙的治安警察，只是他們的任務成功率不到三成。傳說他們每少一個成員只要把燈戒尋回，就會出現一個新的接替者。”綠燈軍團看起來名聲在外，設定全是可以主宰星系的超級強者，結果一到地方就是比裡番還密集的戰敗圖景。
“時至今日，他們的力量逐漸式微，不是每一次燈戒都可以回收。至於新的燈戒，他們之中不乏背棄信仰的叛徒。”
忽略影射天堂地獄的問題，回到話題本身。不少棘手的反綠燈陣營都來自於他們分裂的自身..這是事實，可關於綠燈軍團的詳細內部問題，厄瑞波斯不可能知道全部。
“所以是一場燈戒危機？”
黑暗之神搖了搖頭，“我將說出可怕的事實，以及我們需要罷手言和的迫切理由，只要你願意去聽。”
“……”
看來你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當厄瑞波斯心裡有了計較之後，才開始繼續講述某個一般人所不知道的，危機爆發的預兆和原因之一：“守護者們最初鍛造了自他們熔爐內誕生的綠之意志作為應對危機的武器時候起，就一直懼怕著那個命運的來臨。”
“那就是所謂的‘至黑之夜’，那是他們內部流傳的古老預言！”
“可是現如今的某一日，時間龍神，至聖之言者柯羅諾斯忽然告訴他們：至黑之夜那個日期早已過去，未來不過是蒼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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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宇宙已經撐過了漫長迷茫無助和絕望的黑夜，並正在迎向嶄新的白晝！”
隨著沉重地哀嘆之聲落音，對面騎士的身體也已經繃緊，純白之日是另一種形式的末途，它未必絕望，卻更為殘酷。懷著不同理想的正邪雙方展開大戰...這時候正邪內部也會戰爭，能判斷彼此陣營的只剩下立場。
“當人們執著於正義本身，那麼正義只會成為他們行事的冠冕，只要頭頂著它，即便國王也當放行！何況那些超凡者統統都是驕傲的人，驕傲的人必不可能讓別人對著自己的事業指手畫腳。”
於是世上就只剩下了紛爭。
“最早的因由是在1984年埋下的，那個時候，康斯坦丁領導的暗影法師聯盟還在這個世上履行它最後的指責，如果那一群法師都還在的話，就連現在的我都不是他們一群人的對手。”厄瑞波斯今天嘆氣的次數大約超過從沉湎中回神的次數，希臘的冥府已經失控，亡者們幾乎不再透過卡戎渡船的冥河。
這個世界的人類靈魂事實上已經不再受著希臘神管轄，這場神戰打不下去了..因此厄瑞波斯前來說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