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說這個世界缺乏時間線就是希臘神的冥府那裡出了事情,甚至羅馬神也參與其中..不解決神奇女俠這次事件世界就無法迴歸常軌。
他也不允許逃避,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是他個人意向和選擇,昔拉說“你每次到達的地方不過是在用那裡生靈的血肉供養神”,他是那個愚蠢的農夫,在幫著毒蛇捕獵。
希臘神不是好東西,他甚至不是東西。
飛行的光之人來到永恆的春天之島,葡萄牙人佔據下的馬德拉,扎坦娜曾經和他說過這個地方有通往裡斯本的“直達快車”,乘車卡是魔力標記,強有力的魔法師會受到尊重。
和富人世界類似,手提軍火,揹著鈔票箱子的人到哪裡都會贏得尊重..有出入的是車站,維護人員僅僅居住在當地的木屋內,像是冬青樹後飄過的隱者,每一個明天都足以將這份長久地孤寂關進心靈的墳墓。
可惜的是,這兒嘈雜,並不寧靜,整個地球現在都是如此。村子裡怎麼會少了饒舌的村民們呢?也許一點點紙票就足以讓失去面子尊嚴的雙方爭破頭...幽藍色的查爾羅拉看到了那個被瓦罐砸破頭的紳士,面對大爺大媽,他遲遲未敢動手。
當地政府是討厭法師的,一切立法都不向著他們,獵巫運動的後裔們喚醒了體內沉睡的基因,要以火焰清洗世上非罪惡之物..來到這兒的男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
“亞馬遜人?”看到這個混血法師面孔的一瞬間,總算明白他為何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只要今天他敢傷人,不到48小時也許就會上絞刑架,大家心照不宣地給神奇女俠活在世上的每一個族人宣判死刑。
只要不留遺類,那麼即使有一天那個可以馬赫速度飛行的女人有一天回來了,也只能預設這個既成事實..導彈可以傷到她,半神在這個世界上翻不出風浪,人類內耗至今,終於可以在虛弱的神靈面前挽回自尊。
包括希臘羅馬那些泰坦神..虛弱的神之軀體可以在超高溫和超低溫之下被完整祛除,好比死過幾回的阿瑞斯,有史記載以來屢戰屢敗的站神。
“我想世界上總有人擁有群體暴力動因的,”在一片燒荒一樣地土地上,逄丹拉住了那位不知所措的法師,看著他抱頭哭嚎,“這些人有無罪行呢?在人類自己製造的法律裡當然無有,他們不過是將內心的憤懣、壓抑、戾氣發洩給了你。”
“而你不過是被傾瀉的工具,我想北大西洋的公約裡就會這樣列舉出一項隱性內容:消滅一切超凡種族,實際上亞馬遜人不過是被神賜福過的人類...本質上並無不同。假如你們堅挺過一百年過著北美非裔人口還不如的生活,那麼你們以後的生活也必將被政客重視,得到施捨和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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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來的男孩扶起他,最起碼這片區域裡只看到這麼一個亞馬遜人,但願不是世上最後一個。他們已經被開除人籍,如果亞馬遜人消亡了,也就意味著這個物種消失。
“你殺了這麼多人,你...你是魔鬼!”這個惶惶不安的男人連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長年累月的被折磨經歷已經磨滅了這個人的理想與精神,現在,他!又是“一個被使用完的人”,而達到使用期限的他還要被回收迴圈利用。
這些人渴望他反擊,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當地政府尋求補貼,再發動一起種群滅絕運動..每個居民都會因此獲得蠅頭小利!
“我..我什麼都沒做!”這個人指天發誓,向著被燒成一片的白地上控訴令人髮指的罪行,外來者幫他殺死了將要折辱他的人,卻迎來詛咒而不是感激。
因為他已經失去在世上生存地權利,作為這片島嶼流浪過來的亞馬遜人,僅此唯一。
“我知道亞馬遜雨林裡那些不是你們的遠親,甚至一絲血緣都沒有。你們實際上是棕色人種,是埃及喜克索斯人和度海摘取金蘋果的梟雄伊阿·宋的後人,半神後裔,因此每一個都可以活過一百年..只要無病無災。”
逄丹拍拍這個可能信仰某種神靈的流浪者,這個被嚇破膽的男人面容蒼老,經典的雅典藍色坎肩是他修行的外袍,鄉音也在這裡..因為他的審美和眼界都固定在那個時候,那個他忘不了的曾經。
“假若世上只剩了你一個亞馬遜種子呢?”
“那麼我想我堅持善良和誠實,之後把我的曾經家園記在心上,以後也永遠不要遺忘。”懷抱著世界的人說。
可惜你抱住的既是整個世界又是一團空氣,兩者在某種意義上毫無區別,都是孤獨和死亡。
“那麼我該提前慶幸亞馬遜種族的消亡..我不知道世上是否還有其他你的同族,如果他們一個個都照你這麼想,消亡是唯一結局。”
感受著邊緣人的決心,規勸者這樣說。有時候在泥淖裡打滾,烏龜是活不下去的,泥潭的霸者是鱷魚..最後活下來的也只是萬千冷血動物中的一批..可惜、可惜,你再次讓我減少了保護世界的興致。
“最後,借問一下,宙斯雖然拋棄了你們....也不對,希波呂忒女王死後,種馬何曾拜訪過曾經的馬場?那麼直白告訴我,你見過的希臘神明有幾位?他們曾向你說過些什麼?”
魔鬼!我詛咒你!看著他殺死島上貧民的老人仍舊以憤恨地目光對著他,即便沒有這個陌生人..他今天可能死於群體暴力。
愛具體的人吧,不要去愛著抽象的人群;愛生活,不要去堅定所謂生活的意義.....那是馴服式教育強加於你的。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原地哭泣的老隱士,逄丹將他遠遠提起,帶到遠離命案現場的另一邊。
“強大起來,那將使你得以真正左右自己的命運。可惜,亞馬遜種族決定了個體天賦上限.....能決定你未來的人還是在掌握話語權的人那一邊。”
“那麼就試著不要暴露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你的同族,堅持下來的人必有報償..我希望深淵的神父誕生於這裡,宙斯不重視自己的信徒,只能我來庇護。”
離開這裡的人化作了一片煙,或是卷積的層雲,而云與雲相遇之時,便是風雷之始。
那是詩的繆斯,她們夜間從這裡出來,身披濃霧,用動聽的歌聲吟唱,用純淨的自然之聲道出太古的傳說:她們說卡俄斯是怎樣創世、說混沌中怎樣誕生出第一批神靈,到後面的烏拉諾斯如何成為天空主宰。
世界總是繁複,她們的聲線也隨著輝煌樂曲的終幕而低沉婉轉,宙斯打破了神王的詛咒,當最小的兒子成為一個偽命題的時候,他將不會被從王座上掀翻....可親手終結了黃金與白銀年代的他們怎麼會擁有永恆的王座呢?
樂曲以巨大地悲愴之音作為結束,眾神隕落了,這個世界永遠有其他敵人,外來的神和惡魔、深空宇宙的巨物、那就是諸神所經歷地又一輪“黑暗時代”。
繆斯們以驚恐地顫音詢問著他:“請不要在靠近了,那裡在荒蕪中有新生的種子在復甦,請不要帶去寧靜虛無的死亡!”
海林肯山的水仙們抬起眼睛地時候,降臨的查爾羅拉不再以她們是神話中的海妖,女詩人們曾經隸屬阿波羅,以非凡的氣質專司戲曲和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