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丹沒有回頭去看,而是盯著小鬧鐘上滴答走過的指標,迫使著對方作出回答:“你的家鄉在哪裡..就算實在不願意回去也不要待在這個地方。哥譚不適合你,年輕漂亮又孤苦無依的女孩子會被髒東西纏上..想辦法找個安逸的地方生活...”
說著說著逄丹自己說不下去了,如果是dc大世界那麼到哪兒也躲不開災難,再說了地球村這個詞地發明..世上哪有樂園?
有力量且單純又無法守護自己的伊拉·斯特南妮只怕到哪裡都是羔羊,因為原本的綿羊也在漸漸自我發展變成野狗變成豺狼..或者獾和狐,伊拉只是世人們的許願機..在工業革命時代就被淘汰的一類女孩在現在又憑藉什麼活下去?
這是篩選式社會淘汰,伊拉沒有顯赫的家聲....沒有為她遮風擋雨支援她尋找夢想的那把雨傘。
名叫伊拉的女孩輕輕走到他後面的床上坐好,小心翼翼地拽過被子穿衣服,把身上的裹身毛巾解開再穿原本那身外衣。
她本來應該提醒對方迴避的,只是面對救命恩人她不好意思這樣提要求..甚至心裡對面前雙耳垂肩眉心有蓮花的人形生物沒有多少拒絕,畢竟有些版本里貓女的第一次就給了救下她的蝙蝠。
也可以說文化使然。
只是她身前的男孩只是默默地看向窗外,看向那尊圓圓的月亮,今晚用東方農曆來算一定是十五或十六,錯了是時差的鍋。
那個背影孤峭挺拔,哪怕是背對著都透露著某種拒絕和冷意,皇色僧袍在這樣地人身上反倒穿出了一絲恬淡、沖和的味道,也許剛剛出家的悉達多就是這個樣子的,在鬧市也可孤身守靜,旁若無人。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剛穿好衣服的伊拉被突然發出地聲音嚇了一跳,她本就是在想心思..好像突然被叫破行藏一般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不想說就可以不說。”那個聲音又說,背對她的男孩為了不使話題看起來像是審問或者鬧彆扭,在一句話後往往要跟幾個解釋:
“你可以拒絕給任何人地饋贈..因為哪怕是被信仰的神,也不是平等地關照每個人的,不信祂的人不配被愛、信眾也不可能雨露均霑,你完全可以以其他方式生活在人群裡。”
身後的女孩整整沉默了三分鐘,她在無意識地玩著頭髮,也在低頭看已經初具規模的小山包,當思路在頭腦裡變清晰以後她才會回話,體現她對說話者的尊重與認真。
哪怕在快節奏社會里沒有這種處事者生存地餘地。
“我想..那些人不是真正失去了夢想的..他們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奢望。我只是在復活節的時候給了他們一點點果腹的食物,好讓他們不會對生活失望。”
女孩地聲音並不低沉,從一開始地斷斷續續到最後的天真和自我感動的勇氣...讓人不忍心斥責和反駁。
“如果一個人失去了理想和希望..那麼生命裡將滿是痛苦吧。”女孩追隨著窗邊人的目光看向黑夜,“哪怕是再深再暗的夜裡,有夢想的人也是能看到星星的,只要他想。”
像是讀出了窗邊人情緒的低落,身後的女孩穿上鞋,主動拉起他的手,叫“追逐星辰”這個名字的女孩動作也很輕盈,只是一個飛跳..理論上不可能容納兩個人透過的陋居小窗就被甩在身後。
他們來到了對面更高更大更華麗也更貴的屋頂,這裡不再有障目的樓頂,商業區被甩在遠方,林立的高樓別墅鐘塔視野比這裡更寬更廣,可追逐星星的女孩也是需要安全感地,紅琉璃瓦的屋頂更大。
更能承載一個人不切實際卻永遠美好並值得歌頌的遙想。
“看,那是星星..相比於人們更注意月亮..我卻更矚意她們!不管你有多少學問,你都該知道:那些遙遠的星辰大都都比眼前的月亮大,她們只是距離我們很遠..就像現實與夢想的區別。”
女孩看著星星,眼睛裡和一眨一眨的星點泛著同樣的光,同樣地美好,同樣地..於人世不可挽留。
她讓逄丹在感受到那份美好地同時感到憂鬱。因為經歷了這麼多生死的男孩知道這樣寶貴的禮物不該存在於世間,甚至不該存在於伊甸園裡..因為神讓他噁心。
“我想給你升靈..”在女孩遙望天空抒發理想和美好的時候這句話簡直要把人打落塵埃..好在逄丹努力地剋制了後面喪氣地話,變成了軟綿綿地沒有情調的情話:
“可是天使位格配不上你..”瑞格娜也死了,某種程度上講和他有關,西迪魔神是衝著他來的..那個世界所有人都受到無妄之災,包括昔拉。
“我討厭“人間最美”這些說法,那不過是人造的、有害的冠冕,扣在美好之人的頭上。”
“但我希望..以後,你不要信任任何人,也不要輕易給出施捨..賣火柴的小女孩是把自己的薪柴燃光照亮世界而凍死的,我希望追逐光的女孩只要獲得自己的光亮就好了..這兒是哥譚,神看了也會嘆息的地方。”
現在給予了美好,那麼未來命運來臨地時刻也不至於那麼悲傷。至少那顆心知道:它曾經那樣快樂過,哪怕是那個短暫的冬日的晚上..哪怕只有從陌生人聊到朋友的短短几千秒...哪怕兩顆心實際上距離很遠,相遇而不能相知....在星辰墜落的一刻,她還是銘記了回憶裡的那份僅有的幸福。
我有毒,這是青春傷痛文學帶來地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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