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活著嗎？”
這個態度對對方很不合適，哪怕無心救人，地上受過身心虐待的姑娘也是未成年。雅各佈告訴他眼前的賣火柴的小女巫是在5、6月間被擄走，那麼滿打滿算也不到半年。
禽獸一點，這個女孩估計是那些壞人的形狀了..軍方以研究為主的話，也許身心健康還來得及彌補，新的精神壁壘也來得及構築。
“伊拉·斯特南妮？”以極快地語速報出別人的尾名，而對方几乎條件反射式回答了一聲“是”。
聲音有氣無力，不過也正常，在他來這裡之前估計剛捱了一頓打，至少可以說明眼前的金髮女是真的需要被拯救的人，與外面那兩個刺客組織成員無關。
那麼那偽裝成情侶在前不巴村後不巴店的地方下榻又是為了什麼呢？總不至於和他的目的一樣，逄丹一把拉起地上的女孩.....外國人有點早熟，十四五歲的女孩貌似就有d以上型號，和掌心覆蓋面積差不多大。
拋去無聊地雜念，逄丹扛起女孩，像搶親風俗的部落裡抓起的女俘虜一樣扛走，幾步來到座駕前，可以藉助這輛跑車原路卡出去，一路上全是他幹掉的人..這個未成年女孩也許心理上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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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被車內的常溫空調和玫瑰馨香掩蓋，在平穩駛出地下層空間撞破原旅店的地窖出口以及大門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姑娘清醒了。
她看了一眼右邊地駕駛位，老實地待在安全帶保護中，身上的藍白色衣服有點海軍潮地意思，只是概念和涵義上千差萬別。
白色長袖，前臂藍色上臂亮白，長袖緊身到了膈部位就戛然而止，完整地腰腹線纖毫畢露，大褲衩比超人那一款厚實布料也多些..還包臀，只是兇前和緊身偏內褲形制的衣服上滿是藍底白色星星點...比神奇女俠的星條大的多，還有啟用沒什麼用的白色護膝和運動白色小皮鞋....
大約穿這麼一身的未成年姑娘在晚上溜一圈就得失蹤。
這兒可是哥譚，耗子走夜路都能撞到地裡鬼的地段！
“家庭地址。”不用扭頭，轉一個眼神就知道身邊的姑娘扭扭捏捏想要表達感謝，可攝於他生人勿近的氣場還有身上剛剛被魔法清理掉地血腥味，金髮女孩猶豫著不敢開口。
難怪雅各布說她是個需要被保護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她的心思很好猜，西普魯士姑娘的一切幾乎都寫在臉上，連逄丹這種猜心思悟性為勉強正數的人都能看出她每個表情動作所附帶的意思。
這句好似警察叔叔強行遣返迷途少女地問話方式讓氣氛立馬沉下去，金髮女孩低下頭，雙手埋在大腿中間，十指交握..半晌才憋出一個字：“none。”
這是不委婉甚至有點回避式地無禮說法，德裔女孩喜歡用喉音鐘的音節發音，意思也很明確：已經沒有家了。
....關鍵是車已經駛入了正式馬路，逄丹不得已在路口邊靠邊停下，“我估計你沒有社保卡沒有一切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因為抓捕你的是軍方，你在這裡已經上了黑名單。”
“可關鍵是，我也是黑戶，是外地人..我甚至不知道市裡哪裡有補辦不規格證件的地方，也沒有駕照..shit！”說話之間他看到後面有兩個警員朝他的車子徑直走來，一隻手緊緊按住槍套。
在哥譚，出外勤和疑似嫌犯的傢伙交流的時候還鬆開槍把，這樣的警員已經變成長長的方框名單裡的一行字了。
“我們玩個遊戲吧。”趁著大腹便便的警員走過來的時間裡逄丹語速較快地提議，“待會..現在我希望你當外面天黑了，閉上眼睛，我說天亮時候，你再睜開。”
“你要殺人嗎？”女孩囁嚅著說，在這個問題上她居然反應如此快..逄丹甚至看到她的腿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就像是某種應激反應。
逄丹索性開啟他這邊的車門迎上警察，果然他這一身鑽出來地時候第一時間迎上了槍口，兩個警員一前一後，手槍和噴子齊齊對準他..沒人敢先動手。
“我很煩，我希望..你們能快點消失..不管你們瀆職還是盡心盡責。要知道：冰凍人座駕也是沒有牌照的，蝙蝠男那輛更沒有！”
可你不是他們..兩名警員對視一眼，想說這句話，互相望了一眼，又都沒敢說出口。槍械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在怪模怪樣的機車人面前。
眼前兩個警員就像看到眼前獵物不願退走的狼群，在紐約警匪大戰中經常能看到這種對峙，拿著輕武器地警員們慢慢走步、試探，直到增援到來打破雙方力量平衡或者讓心急的匪徒露出破綻。
代入對立方，這根本不好玩。
耗時費力費心，在逄丹決心給兩個拿著燒火棍指著他的制服漢子腦袋開個瓢的時候，眼前的突兀地出現一片梧桐葉，初冬理當是梧桐枝葉落光的世界，撲面而來的樹葉遮蔽了視線，慌慌忙忙中兩個警員後退著，不敢開槍。
在視野不明的時候除了超強自信能盲狙的神槍手，公職人員基本上不會胡亂點射..但當洗衣粉開始飄入眼眶地時候，兩個捂住眼睛的警察收槍後退著，哀哀地嚎叫。
“我們開車走。”車內的姑娘沒有探頭，而是伸手招呼著他..這些憑空想象的東西果然是出自她之手，逄丹對對方身份地最後一點疑慮也打消..總不至於短時間裡軍方能復刻第二個技能性格都相似的人吧？
返身回到駕駛座上，17點以後的北半球冬季已經到達真正地黃昏時刻，哥譚的陰鬱之風把太陽壓制成了哭喪臉，盯著太陽看了許久的逄丹啟動了引擎，跑車慢吞吞地駛出去..幾乎沒怎麼開過跑車的逄丹從來不開快車，尤其是副駕駛座上還有脆弱的人。
“你知道哪裡賣的衣服便宜麼？”在路口紅綠燈前剎車的男孩挑中了這個機會開口，身邊女孩穿著這一身被別人看到地話....不是誤認為搞情趣就是明擺著的超英，無論哪種都不合適，那座基地裡還有其他人，逄丹沒一個個挑出來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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