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255 暗氣流
“不要說任何拒絕的話!你昨晚的金條足夠一百張大鈔。”老闆看著那令人不悅的眼睛..身具異象的男孩明顯在告訴別人我是個異類,因此被拍到桌上的還有一對可能不合適的美瞳。
“嗨!老闆那是我的,我95美刀在市場上淘來的。”幫工本傑明立馬跳出來反對,有一就有二..他討厭老闆隨意支配他買的私人物品,這不是不大度..而是混跡社會久了的小人物對話語權的看重,每一絲一毫可能丟份的地方都要爭奪。
“我出80美刀..你用舊的東西..而且也不值這個價錢,這兒的物價你又不是不知道..50刀都多算了!”湯姆堅持把桌上裝在小盒子裡的美瞳推向逄丹,好像在和女友求婚時要求開啟首飾盒一樣鄭重。
只是他換來了逄丹的拒絕,“不了,戴上它我會變成瞎子..麻煩會不停地找上我,早就習慣了。我只是..只是討厭自己。”
因為我會給所到之處帶去災難之風,昔拉為那個世界打造的安全屋全毀了,如果沒有他到來..最後的倖存者們還窩在鏡子世界裡苟延殘喘...他的降臨打破了一切。
惡魔、人類、動物植物微生物..一切生命和無機物一同死去,瞬間蒸發,就像一場夢一樣..庇護他們的神倒下了,於是生存不過是奢望。
“..我希望我來過的地方沒有苦難..可是不能。”這種悲天憫人的話在旁人聽來沒頭沒尾且莫名其妙,只有年輕人本傑明勉強跟上他的思維。
“很遺憾我們不接受你的傳教,不過這股憂鬱風很對得上上世紀的流行歌手貓王,你還記得《suer kisses, inter tears》這首歌嗎?這種憂鬱美男子地調調..對了你的嗓音怎麼樣?”
“我好像不記得說過給你放假的時間!”老湯姆再次以吼叫方式中斷有些跑偏地話題,本傑明的做法有點像個星探,在發掘一個來路不明的奇裝異服的異國風情歌手天賦。
在老湯姆理解上意味著這個員工想跳槽:“把下午要來的貨卸了..沒有就在那邊店門口等著!看什麼?難道你要我這個打拼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來搬重物嗎?”
支走了老是別有所圖不安於現狀的人,老湯姆再次看向那個似有所待的人:“你好像還有什麼資訊要問?”
今天是幾月幾號這種傻瓜問題被過濾了,一想到某些事..心裡就湧起一股逆流,最後是錐心地疼痛,在痛覺中醒悟的男孩看著臉上有黑氣的老闆說:
“您見過一個髮色純白的小姑娘嗎?她不算多矮..很安靜,只要你見過,大約就不會忘記。”
...“現在我相信你、或者你們是巫師了。”老闆看著他,和那讓人不舒服的三色瞳對視,一眨不眨,“如你所說的..這種姑娘我一眼之後就不該忘懷。白化病是稀有的人群個例,而白色髮色還文靜溫柔的姑娘更稀有..這種姑娘令人一眼難忘。”
“但詭異地是我明明感覺自己剛才見過,卻想不起來對方的樣子,甚至那個頭腦裡的印象都隨之消融了,我記不得時間和地點,甚至連刻板印象都不在了..”老湯姆看著他,沒有從傷心男孩臉上得到答案,至於眼神..
三個眼珠子你知道盯著那個看合適麼?
“我可以認為那個姑娘和你一樣是巫師可以變幻人頭腦裡的記憶..而沒有完全消除的原因可能在於我見過你。”分析地頭頭是道的老湯姆已經偷偷抓握住櫃檯下層12號非自動霰彈槍,這玩意在1861年前後極為流行,是南北戰爭期間北方地區慣用的線膛燧發槍,後時代進行了槍管改造..滑膛射擊,提供裝彈速度和減小猴急時候誤差..至於非自動,則保證了三米以內撂倒黑熊的殺傷力。
也只有握住它才有溫聲說話的底氣,哪怕老湯姆並不認為眼前的詭異男孩會傷害他。憑藉三十多年社會經驗,他看人甚少出錯。
“那麼..那是你的女朋友嗎?巫師之間地愛情..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遠離這裡,哥譚從來不是有希望的城市..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去處。”湯姆·索納用大拇指悄悄給武器上顆粒狀子彈,平時他都會給這把老舊武器上油,私人不準持有手槍..法理上一句放屁的話。
只有這種火器才能在近距離上給他帶來安全感,哪怕只有一發的機會..別人也不會給你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時間,這是哥譚裡混跡多年的人生存法則之二。
“感謝你的資訊..不過我想我走不了,罪惡啊.....我就是為它而生的。”逄丹看出對方在好意背後的戒備,於是轉身離去..已經確認了昔拉來到了這裡,暫時安全著,只是出於他不知道的理由躲著不見面。
理論上大號的昔拉是死了的,剩下的只是那權職的火種..只有心智不健全的小昔拉留了下來,前因後果在他這裡都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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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知所蹤的赫麗斯一樣,對方理當恨他,也有恨他的理由。他什麼也沒有做到,不知道前因,光光看了一個不完整的後果。
走出店門的逄丹看向烏沉沉地天空,和工業革命後空氣裡到處是焚燒爐味道的19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英倫一樣,這裡的霧也很濃、天色幾乎沒有放晴的時候,這是自人心底漂浮而起的陰霾,連朝霞都無法驅散。
這就是所謂的哥譚,無所謂希望。而當真正絕望的時候,帶給人們失望的人又會聯手挽救滅亡地危機,在城市的灰燼中完成黑暗地帶的又一次重生。
這種空氣和氛圍只能讓逄丹的心頭更壓抑,而林立的高樓讓想要遠眺的人心生煩躁,湯姆·索納的旅店和雜貨鋪隔著兩道車寬的拐角,旅店的位置是被車輛繞行的中央大花壇,整個屋子就像霓虹國故意遊走在違章建築邊緣的得意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