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美的維護,哪怕再難受,逄丹也無視對方施加給自身地傷痛,輕輕伸出手..撫平因為復仇快感驅使下對方變得扭曲的臉。
“看來你對我就不會這樣..我的男孩這時候就變成大情聖了~”赫麗斯不滿意地哼哼,完全離開這邊打得一團糟的家暴現場,站在靜靜旁觀的沙利葉的另一邊。
小號昔拉這時候湊到場子中央,發揮蔫壞的特質,不同經歷造就了同一個體性格上細微差異:“這樣是打不死他的,來這個!”小昔拉高興地捧著托盤,裡面是讓人看了觸目驚心的東西,可以當避雷針的尖頭棒,可以拿來當工具錘的木工用具以及搭建場地的木料子,還有滿是尖刺的、從荊棘地裡長出來的鞭子。
此類物質有點難以承受了,逄丹下意識想要躲開,女天使如影隨形..意識到自己不能逃避的時候手臂已經被背銬在剛剛釘下的木樁子後面,小昔拉壞笑著摸摸他的手心。
後面就是有點刺激的現場了,逄丹努力讓自己不至於喊出聲導致丟人,觀望了一會的沙利葉也看得倦了,和彩虹分坐在室內黑木桌兩側。
西部山區的紅茶在天使這裡不是用來喝的、甚至都不算是用來聞的,只是把熱水和矮樹的葉子泡散了開去,調節空氣裡氣氛用的。
女天使哪怕再恨某人,出手的力度都不是衝著打死人去的..反正皮糙肉厚的某人能扛很久,那個堅忍的孩子到了現在都沒出聲,算算看按照外界的時間也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女天使看起來完全乾勁沒有一點消長的意思,看起來5月18日就是到處散播福音的人親身體驗福報的日子,赫麗斯在考慮要不要煮一鍋開水撒點鹽,在架子上的肉被遍體鱗傷地撤下來之後順便幫忙清洗一下傷口。
那個渣男一定會很樂於享受!
心思想到別處的赫麗斯收到了來自沙利葉的警報提醒,這個面相上更偏向成熟婦女的月之天使只是敲了敲比她身長還高上一點的法杖,以一個婉尾式花腔開口:
“我一直致力於將貝利爾的觸角排斥於這個世界之外..可惜,昔拉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月之天使不是戰鬥的神職,我未能制止以各種方式鑽空子的魔神們。”
“甚至也未能好好守護這裡最後地淨土..”以長長地持續聲線作為一段話的暫時結尾,沙利葉是注重語言藝術的女性..喜歡圍繞著一個話題圈子盤盤卷繞,最後才切入那個中心點,“我對外面的事情基本無能為力..也不能安好我的個人班子..世上的天使太少了,我所升格的也只有眾天使。”
說話喜歡繞圈圈的女人這時候才勉強迴轉正題,“每當別的魔神完全溜進來地時候..我才能做到遲一步預警,西迪來了,最早墮落地放浪魔界王子沒有雌雄之分..享樂、放縱、色孽是它生命的全部,狡猾如它,造成的破壞性極強。”
這麼說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赫麗斯看向渾身發光的月之天使,沙利葉開始溜號了..她在有立場的前提下開始玩中立,拒絕介入紛爭,明面上抗拒魔神,行動上又讓人捉摸不定。
外面已經有了變化,人群開始無節制地相愛,陷入熱戀的男男女女不加節制地包攬了外面臨時旅館的每一寸空間..連街上都開始跳著交誼舞。
人群很需要在災難後再度熱愛生活的情緒,可這種狂躁已經過了某個度。擁有外視野的赫麗斯甚至看到松鼠在夏季的活躍氣氛裡開始如人一般摟摟抱抱,魔神會催熟著每一個誘發的因子..外面多了好幾座重金籌辦起來的洋館,優先施工完成的建築。
這是大於死亡地歡縱,一切好像回到了1348年的歐洲,黑死病餘韻還在的日子裡..流浪的貴族們每日每夜地縱情歌舞,玩一些傷心傷身的小遊戲。
即使彩虹不關心人類的命運,也要喝止屋內一體二心的白毛綁了自家男人玩的虐打遊戲了,鞭撻上癮的昔拉盡情發洩著百萬年來地怨恨,兩個多小時一直未曾停歇,皮糙肉厚的某人愣是默默承受了這麼久也不說話。
沙利葉居然閃身走人了,這個惡人似乎還要她來當。
彩虹飄到看起來嬌小一點的白毛那邊,一米六五左右的小昔拉其實算正常人身高..放在非人當中有點幼小雪精靈的感覺,清爽冷冽如夏日裡不會顯得甜膩的冰淇淋。
她是被封印記憶之後的昔拉,比身高兩米四的姐姐看起來好說話。
“小昔拉,你的主意真不錯..可是人人和暴君有仇,這樣又打不死他..我看不如叫來所有與他有仇的姐妹們,趁著暴君不會反抗的時候大家一起把他合鍋煮了,每個人分一碗羹..這樣好不好?”這種話可以說是以退為進,也可以歸類為公報私仇..更可以理解為最毒婦人心。
奇妙主意在小昔拉這裡收穫了好評,至於身上綴著金色箔片的女天使,還在忙到沒空說話。
“可是昔拉不想殺他。”白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昔拉只是想把那個東西打上印記,變成昔拉一個人專屬物品,打到他求饒是不是他就會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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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女孩說出一點不爛漫的話,要把某個男孩往裡番結局推動..這種話說給別人聽有點當面牛人地味道,只是赫麗斯沒有生氣。
這時候生氣難免心慌意亂,那你就輸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