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20 不休地夜晚
焦急中的男孩躍入鏡面,從鏡子裡一條街一條街開始找,廣撒網的結果並不能捕到魚。
美人魚就是意外收穫了。
只盯著鏡子外面的男孩卻忘了鏡子裡也是有不少個體可以隨意出入的。眼前被巨物填滿..撞上去之後也一點不痛。
“為什麼在外面流浪不肯回來?”美人魚先質問男人為什麼不回家,進入新時代之後..特別是08年金融危機風潮過去之後,哪怕在霓虹,流連居酒屋的男人回家也少不得被埋怨幾句。
只是逄丹全然沒料到對方也能獨立出入鏡子內外。
赫麗斯穿著無袖、肩膀上方被半球完全擋住的連衣裹身裙..理論上別人穿了凸顯淑女範的衣裝在女天使這裡幾乎不能過審..腿太長顯得裙子下襬有點短,上方由於某個部位過大被迫把前身撕成半敞兇的..
這次看得逄丹有點生氣:“你就這樣穿一身出來?”開魔法透視就能發現沒找到合適內衣的女孩乾脆真空上陣..逄丹一點不上火,生氣是真的..
“因為鏡子裡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不認識我想打他們就打他們。”赫麗斯自然地走過來抱住他手臂,在軟化對方攻勢同時把話題繞回一開始的提問上來,“我的男孩,為什麼不回家?昔拉可是招待地你忘了我嗎?”
“我記得白頭髮女孩一般會很開放的..月亮家裡還有白色的、只在單獨面對你時候可以穿出來的圍裙..你沒有多看幾眼麼?”
.....理論上赫麗斯在轉移話題轉移矛盾。5月11日艹翻阿加雷斯的那一日,十二級颱風、十級地震加上天降隕石雨彗星照大地,大魔導師光武皇帝都要甘拜下風地情況全給戰鬥中兩個怪物打出來了,理論上女孩給他建的小木屋也在波及範圍內...
紐約全市活下來的人不到二百萬..阿加雷斯至少付七成責任,剩下的兩三成少說勻給他一半。
但現在的他居然沒有絲毫負罪感,他事後嘗試喚起一絲良知,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黑深殘了..不在乎世界會怎麼怎麼樣,只要完成我的目的——消滅敵人就行了。只有消滅造成禍亂的人本身,才能讓世界本身免於被進一步破壞。
“我準備了給勝利歸來的男孩獎賞,”看著低頭不語的心氣低迷的男孩,赫麗斯一把拽過他,以獨特地方式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哪怕現在晉升一流法師..逄丹還是看不清女孩對空間魔法地熟稔程度,究竟怎麼樣地空間巢狀才能讓他們從鏡子空間被拉到女孩專門為他設計出來的獨特空間裡。
枯藤老樹..沒有昏黃天色也沒有黑烏鴉,遠方是說不上旭日還是落日的恆星在大海里漫出半顆腦袋,海水處處是不平地褶皺,可岸上感受不到半點風力..黑暗幽深地靜潮是那靜靜地頓河,在不經意間,他們身上地服飾也換了。
逄丹身上換成了記憶裡不正經人才穿得花格子短袖和遮陽帽,甚至還有茶色墨鏡。奈何有些人氣質不會因為衣裝而發生根本性變化,穿上一身釣魚裝束也變不成花花公子..反像個故意裝潮的鄉下人。
女孩換成了上身有點暗示性明顯地吊帶裝,帶子細一點前面低兇一點如果視野平齊就只能看到漸變色頭髮和眼睛的情況明擺著是鴻門宴,下身倒是合適地修身褲。
地上鋪開的是野營用地墊布,周圍是童話裡才會出現的、沒有蟲蟻沒有溼泥的草叢..按理說兩人都不需要進食,也沒有其他客人可以邀請,玩什麼露天野營?連旁邊景物都是魔法制造的。
“我累了。”女孩不講道理地往身後一倒,速度快有速度快地優勢,哪怕反應上慢半拍,速度上男孩還是跟上了,抱住了就放不下來了..女孩表示你儘管抱抱,我有點累,想在你懷抱裡靠一會。
這反應?....大約昔拉也來了罷?只有在競爭競勝的時候,個體才會異常積極,和性別無關,只和利益有關。
魔法探尋被更強地力量彈回來,逄丹還是看到了在一公里外..理論上這個臨時亞空間裡一公里等於一步路,對昔拉來說應當是這樣。
但逄丹無法去打招呼,他如果回身喊人相當於在利用昔拉挑戰赫麗斯的地位...頭腦轉了一圈之後,心裡掛著其他事的逄丹還是決定先說正事:“瓦拉頓死了..那是一個很優秀很上勁的少年,尼德蘭人。外表看起來與我一般大。”
這類開口突兀卻飽含痛苦和壓抑地憤怒情緒的話音果然說得懷中女孩睜開眼..有點後悔橫抱著她,超大的地球儀蹭在臉上,好生難受。他要換姿勢偏偏女孩不許。
“命運給了他艱鉅考驗,他艱難地扛下來,沒有怨天尤人,甚至還沒有失去生活地勇氣..這一點,他比我強。”逄丹在說話的時候不停嘆著氣,偷偷旁觀的昔拉悄悄來到他身後,踩著他影子玩。
“看來你在那個少年身上學到很多..”赫麗斯點著他的額頭,“除了沒學會開朗..”在一句調笑之後,女孩適時回到正題,“不過,也難為你..我的男孩,還有我,請不要把自己當成痛苦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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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說話不要突然脫衣服!逄丹一把抓住赫麗斯要掀開自己上衣吊帶的手,收穫了一陣嬉笑..女孩的衣服是自己變出來的,要脫也等不到他來伸手阻止,這一手是故意給身後昔拉看的,生活處處都是勾心鬥角,兩個女天使見面就要玩心眼。看不看得出來不重要,只要氣到對方就算小小成功。
果然身後像小女孩一樣踩著他影子的昔拉跳到他背上,能量體的天使們一點都不重,昔拉大約還不到十公斤,雙g型號就有三公斤左右。赫麗斯更注重身材完美性..有十到十五公斤,地球儀佔去一半。
這樣的重量,逄丹完全可以承擔..哪怕身後的純白女孩在撓他癢癢,堅忍的男孩照樣可以用正常聲調說話:“可是今天,我的靈覺發現瓦拉頓慘死了..他不甘的靈魂還在流著血,控訴對他不公的命運。我有你們..而瓦拉頓他什麼都沒有,甚至他的母親還要依靠他。”
說著說著逄丹也就忽略了不停蹭臉連視野都擋住的晃動地球儀,把注意力回到那個可憐男孩身上,世上總會有比你更慘的人,而他們沒有抱怨命運..只是奮發向前。逄丹不能原諒這樣地靈魂遭遇到如此悽慘的結局。
這不該是那個少年的命運。如果他是神,那麼這類事他有介入地理由,也必須有。
世界就是為這樣的人盛開的..否則我的守護將毫無意義...逄丹行為邏輯和原則已經沒有悄悄發生了改變,他不再為不值得的人奮戰....也因此對紐約一戰造成的破壞毫無愧疚之心。沒有他,整個北美說不定已經完了,阿加雷斯只要一兩個小時就能造成核彈寸寸洗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