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要學會自私一點為自己想想...”心裡的黑影拉結爾在嘆氣,牠看到了男孩猶豫地戰意,瓦沙克或許比之前的彼列更強..屬於全力以赴未必贏的角色,而男孩的戰意居然還在下降..
“無需煩惱。”拿著星辰節杖的預言法師只是動了一下,外界就變成了無垠星空,哪怕對方失去了眼睛這個表面器官..縮在假面之後的逄丹仍然感覺到了來自命運的、若有若無地注視,“要是一開始的主..能這樣為天使和魔神考慮,那樣也就不會有後來不可化解的矛盾和戰爭....”
“喜歡支配別人的神總會遭到祂的造物的反噬,魔的心比祂創造的人類簡單..魔的慾望卻比低等的生命更復雜,”瓦沙克呵呵地笑著,笑著笑著就哭出了聲,“神甚至不必要滿足他們多少慾望..只要給出一點點蠅頭小利再以無上地威嚴壓制就好了..”
“可是祂不聞不問,這份忽視就被理解成蔑視..其中甚至包括了原先的天使....所以祂是暴君!是眾叛親離的暴君!”
“然而機警的你不會不知道凡是死去的、曾主宰天上地下一切的靈終將歸來,再次以無上地威嚴駕馭祂曾經的國。”黑影爬上男孩的臉,接用身體以自己的口氣這樣說話,“你是不作為的先知,瓦沙克!你看得到未來,卻縮在那裡,不敢作出任何應對,連看一眼都不敢!”
“誰會在終將死亡的命運前無動於衷呢?”拄著節杖以無數星辰為背景的瓦沙克反問,他直接地承認了自己的恐懼與懦弱..和地上世界不同,生命層次的差距在無數次地推演中始終無法彌補,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毀滅。
‘好了,用你的全力..殺死他!心智不再健全的瓦沙克發揮不出他的全部實力..即使這樣,想要不借助我的力量取勝還是很難。’黑影在逄丹心底催促,可這次回應牠的是拒絕。
“我無意傷害彼列。”逄丹在可以看透過去未來情景的預言家面前坦然面對,“可是生命中總是充滿各種意外,我也無法責備出於幫助我這份心情的昔拉..”
男孩看著癱倒在地沒有多少戰意的瓦沙克,開啟了方便之門:“如果魔神都是你這樣的、或許曾經做過惡現在想要懺悔或者想要獲得內心安寧的..我會建議去贖罪..在道聽途說裡,你從未胡亂傷害過別的生靈,瓦沙克..我想讓你明白:判斷罪惡與否跟是否得罪我..應該說是得罪那位天國之主無關。”
心裡的黑影嗤之以鼻:‘就算瓦沙克幾乎從來沒有向惡魔以外的生靈戰鬥的記錄..你的仁慈是否也太寬泛了些?曾經得罪你的沒事?...你這算是背叛了你自己嗎?’
“你.....呵呵呵..我算是看到了預言裡看不清的事嗎?”看到站在身前毫無動作的紅銀相間的機殼人,瓦沙克笑著笑著以頭搶地,“我現在相信暴君還是在睡大覺的語言成果了..你不是祂,甚至什麼都不是!”
只是許諾至少一半有效。逄丹答應了放過眼前的瓦沙克,黑影也沒有再有其他動作。可預言魔神卻沒有解開他的領域:“寬恕我只是一個私意..我那個同族的兄長,野心勃勃的阿加雷斯將悽慘地死於你手上...新生的主啊,甩不掉逃不脫的就是我們的命運..貝利爾魔王就在世界之外,所有人無處可去....無處可去....”
伴隨著最後的留聲,眼前光景一邊,逄丹站在月光充盈的天上。甚至沒覺察到什麼時候對方撤去了魔法。
這種敵人..剛才要是打起來..以現有的變身手段大概摸不到這一類神秘側敵人的邊,少不得要黑影的力量才能戰勝。魔神的排名與實力沒有太大關係,可是前七的傢伙..好像都是超越常規的存在。
“我不評價你的行為,你省掉了很多可能會站在你對立面的魔怪..七十二柱魔神裡很多不問世事的傢伙,他們只是小角色。”黑影和他在心裡對話,卻不止說給他一個人聽。
“幽藍色的靈這次自己做了主..說不上是好主意~可要考慮那個以懶惰示人的貝利爾就在世界的外面..這不是傻乎乎的男孩可以對抗的敵人!”
“我想,你該做好準備了吧?”
外面的世界,散去滿天星辰的預言師在本命星白羊座那裡止步,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
他的心口很快被一道彩虹貫穿,這也在瓦沙克的預料之內..這就是命運給予他的悲哀——聰明人什麼都能看到什麼都能一眼明白,卻不得解脫,也無從改變。
“愛與美的諾倫斯女神..我看得到你的未來..你規避著每一個遭遇的命定之死..你從無私心卻從不曾仁慈。”捂著兇口倒下的瓦沙克說著最後的預言或者是抱怨,因為赫麗斯沒有給他下一句話的機會。
這種不可捉摸的命運力量正是她所需要的..在不同的靈身上,作用將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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