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6 靜默的靈
像爸爸揹著女兒一樣前行，夢裡來到現實的女兒除了隱沒的翅膀，身形上並無什麼變化。一樣鬆軟的泡芙擔在他兇前，君心比心。
這樣的天使為什麼會執著地喜歡他呢？他真的是對方口中的雅威嗎？....從來沒有過中二病的逄丹否決了這個一閃即逝的念頭，要是世人宣傳的主真是那樣的全知全能..還懷疑他的世界早該被重置了吧。
天使就該是昔拉這樣的純白少女啊..懵懵懂懂，通曉人性卻什麼也不說。元天使那車輪滾滾的大轉盤子怎麼也欣賞不過來，像赫麗斯那樣一個地球儀抵兩個腦袋大的大約是奇葩的一類，從第一面就想要抱抱到現在隨時會主動抱抱他。習慣了這種愛的人只要有靜默地守候與陪伴就可以了....
他身邊兩個愛著他的女孩都是天使，赫麗斯有火紅鳳羽有光翼有鳥翅有蝶翅是個百變怪；眼前的昔拉只有冰雪式地凍愛....封凍的愛可以萬年保值可以經久不衰可以孤獨守候到自己忘記時間的地步，在幾天前昔拉才和他說會在現實裡重逢...
現在她來了，他就只能負起玩伴的責任..讓這個世界的傷害遠離她，不管她是否強大。
純粹的白色是最容易被染上塗料的畫紙了，世上處處是信筆塗鴉的人..不但塗自己的，也要把別人的畫卷弄得一團糟。
他揹著沉默的白色精靈來到街市..幫瓦拉頓看場子掙錢的想法看起來實現不了了....在昔拉到來之後，逄丹只能在世上形形色色的人裡挑選幾個倒黴蛋，喜歡揮霍錢財的人想必可以勻出一點..和那天要對十歲男孩下死手的屠夫類似，同樣是蘸著血的錢，在男孩這裡可以叫施捨。
而在下午15：05，死了淵鯊但他林和奧丁摩洛克的新一次圓桌會議再次開啟，奧丁依然坐在主位..無人知道這次面甲背後是什麼樣的面龐，這次空出的座位更多了！
打工少年瓦拉頓本不想來的，可是金甲人威脅著他，十三四歲就出來打工的少年一直以來就是看強者眼色生活的....更何況被要挾的還有臥病在床的母親，給了他力量的奧丁可以從任意的鏡面冒出來隱蔽地掐死一個床上的病人。
窮人得了哪種病都可能是絕症，更別說是肆虐了整個80年代的艾滋....這才是把目標越訂越低的瓦拉頓實際上看不到希望的原因，不論他做什麼，一邊學習一邊乾重活吃剩品的少年最後結局大概只是過勞死——奧丁只是揮舞著兩張百元大鈔就讓他乖乖服從。
這次會議到來的人數更少，滑頭派都推說白天有空我不來除非你奧丁給一天薪資的三倍云云..不懂拒絕的瓦拉頓破天荒第一個到的，下面是咖啡店面點師拉普蒙德、無所事事殺人放火救人傷人的王蛇耐吉古拉、臉色鐵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擺著臭臉唯一以真實面孔來到這裡的門矢士，然後就沒了。
前臺經理高橋原信推脫不來，鐵兵作為私家偵探去了靈異地點聯絡不上，蜘蛛俠彼得沒法玩課間消失..真正內嚴的大學是會隨時被導師抽查補課的，小蜘蛛是被生物課老師看中的高材生。
夜騎黑貓菲莉西亞正在鬧彆扭不僅翹課還翹班，有了心靈傷害的她默默把彼得從“預備男友”一欄上劃掉，算不上帥只是陽光的蜘蛛被她找到了陰暗面..大約未來有一陣子她甚至不會理會對方。
這次圓桌會議除了主持者之外只有四個，門矢士還不倫不類像個熬過刑的犯人...雖說幾乎沒有十三人到齊的場面，可就這麼幾個..今天團長是來宣佈這個秘密組織壽終正寢大家各回各家的嗎？
不習慣在別人討論前說話的奧丁直接亮出“cion”硬幣卡，舉起來亮了一下後正面朝上放在桌上，和年末領導追談業績的開口一樣：“諸位還記得上次會議解封的這張卡嗎？你們在座的各位一共驅除過幾回惡靈呢？”
“天天都會遇到那些垃圾！”變身後的王蛇更加放飛自我，“平均下來一天一回。”
“是隻有一回！”從不會疾言厲色的奧丁這次出乎意料地嗆了左手邊的紫色身影一回，“你每天大概只是殺人..我要的是剿滅惡靈的成績！你一共就打了一回，還把爆出的一萬多美刀散給那些可悲的傢伙！”
“那是提前預防惡靈誕生，”喜歡置氣的蛇類男人原封不動地還回去，“那些東西遲早也會變成惡靈，我只是提前一步淨化掉它們，你卻說這不算成績？”
“至於這個世界誰可憐誰可悲....你是鳥人我是人見人打的蛇，有什麼資格評判這一點？”
氣氛一時僵住，奧丁的視線掃過危險的男人，王蛇果然吐著嘶嘶的杏子和他對視，耐吉古拉的生命中自從離開了故鄉就一直是流浪的捕食者，吃掉他人..必要的時候也啃食自己！
“有胡椒卷嗎？我覺得那類調節劑灑在你們身上更合適。”門矢士拿出了腰帶，可沒有掛上..變身卡被沒收了，次元牆這次都沒有逃掉，他面對著的是不止一位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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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規矩3號克隆體！”奧丁直接點破面前門矢士假人的虛實，真正的門矢士大約此刻被鎖在某個魔神的私人研究所裡，這句話讓其他三人都一愣：在場人里居然還有實驗體？那麼這個越來越詭異的組織是否還有留下的必要？
“下面是你，海鰩！兩次，三天裡兩次消滅惡靈的戰鬥只能說中規中矩。”奧丁轉移了話題，第一次開始像領導而不是任務釋出者那樣說話，還有評判每一位員工的業績...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發生變化，給予他們鏡子騎士力量的奧丁變成了僱傭者變成了老闆，甚至現在還在催債。
“還有我們最小的孩子..羚羊！三天來的作為是零次！”奧丁沒有因為他是未成年就網開一面，反倒因為瓦拉頓的氣場更低，聲音比之前訓別人更為嚴厲！
“我們應該體諒一個生活不易的孩子。”坐在旁邊的拉普蒙德為低下頭去的少年說了句話。
主位上的奧丁還未繼續說話，鏡子空間秘密集會地點的大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是一身白的花夢，高麗人李薌??憋出了辦公室的職業化口音，“不好意思，有許多孩子要照顧，騎士花夢前來報道。”
“三天來你一直安居在福利院，沒有半點動靜！”李薌??聽到了奧丁今天彷彿吃錯藥的聲音..敏銳的人已經意識到今天面具後面的傢伙換人了。
“下面我來公佈接下來一個月圓桌騎士需要狩獵的目標！”新的奧丁說話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不給其他人思考的空間，像是一早擬定好計劃連對付員工的想法都考慮好了，會議上只有一個板上釘釘的結果拿來公佈。
呃，拿到的是逄丹的大頭貼，這張不似照片的東西被奧丁舉在手裡，相框的背景是灰藍色，昏沉深暗。這種背景下照出的相片..裡頭的人像必然是不陽光的，男孩面無表情像是入獄照一樣漫不經心地平視前方，考慮到攝影師是在鏡子裡偷拍的..背景還做了模糊化處理，認真的人都能讀出刻意地汙名化。
“這是世界意外降臨的人，經過調查..這是一位維度魔神！我們的上任利刃、抉擇者亨利警官、預備背叛我們實際上是被這個人私下處決的堅甲、在懵懂無知中被殺死的大牙....都是這個人的傑作！”
主座上的奧丁把一切事故分門別類歸納的到一個人身上。感觸最深地是羚皇瓦拉頓，他不敢想象剛剛還熱心地和他見過面的年紀相仿的男孩會是這樣的殺人者，阮昊暝的屍體都是他收斂的..還附帶著耽誤工期被警察好好盤問了一回。
至於質疑奧丁..這種想法只存在於潛意識裡，生活上完全沒有精神依靠的少年會下意識依從權威..或許他以後會求證，但相信，僅僅是處於人，出於他印象中的強者和權威說出的話..而不是話語裡具體內容。
拉普蒙德則是陷入思索，韃靼人面點師見過那個貧窮的人..印象裡不該是這般惡者的形象，但毫不懷疑這個人會殺人。畢竟前任利刃是個爛賭鬼，前任亨利警長是個種族主義者還是個到處抓人衝業績的瀆職美警..這兩種爛人沒人喜歡，堅甲的身份他不知道，可是殺馬特是個不愛發言咋咋呼呼的好孩子。
浮躁是性格上的缺點，但不能否認那頭老虎本質上的善良。可是現在他死了..不管死於誰的手中奧丁宣佈的死訊應該不會有假，命案能被隱瞞的是過程不是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