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學會多少？”逄丹一口氣喚出三個徽章，第一個是隱身變化加上奧丁刺客裝，第二個是灰條，理論上可以用出奧丁的騎士套還有部分全部，第三個未知。
“理論上紋章所有的力量都可以被它的主人掌握，其次就是開發多少了。”赫麗斯靠近了點，一一點過三個徽章“勇敢、正義、希望？”女孩驀然抬頭，“這是奧丁的一生啊，一開始的走上神壇，到威嚴嗜血，死後的覺悟大約就是用不放棄自我探索和懷揣希望...總結很到位，可是重複犯錯連神也不例外。沒有團結好華納神族的威嚴神君看到了某個糟糕的結果，他努力了..可是恰恰這份努力和患得患失的心態讓世界走向滅亡。”
“這意思是..努力無用？還是說命運是性格上的選擇導致的？”逄丹想不明白，如果翻開神話，宿命感悲劇感強烈的北歐史詩只算是一群性格有明顯弱點的英雄們在反抗命運，最後紛紛死掉的故事，神在最後一刻結束地非常倉促。
“沒人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啊？”赫麗斯就像聊一段故事一樣提起那段神話，“你就算去書店惡補一下神話知識也是看不到全部的，有的只是潤色過的看起來讓人過癮的東西，真相往往掩藏在歷史的塵埃裡。”
再了無痕跡？逄丹變身出浴，普及歷史的老師湊地太近了，只能先跳出來再考慮擦乾身體，背後傳來女孩的嬉笑聲。
“對了！怎麼避免被拉入深層夢境呢？”逄丹提起這一茬，老是被人託夢的感覺太糟糕了，都不知道在夢裡有幾分實力，自己的夢變成人家主場。
“你怎麼能確定現在不在做夢？”女孩把他反問地一愣，“也許現在你眼前的我不是我，而是什麼別人，你蒙著眼，也未必能找到真實。”
“不玩哲學。”男孩連忙打斷這個話題，談哲學談深了喜歡思考的孩子會瘋，“我相信你是真的，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完全陌生，你丟下我，我就真成流浪狗了。”
說的好可憐..赫麗斯沒再逗他了，轉回正規的話題：“裝睡的人果然叫不醒...你要是掌握了奧丁的力量就可以避免被下級神拉入夢境..至於某些夢境專精的神靈...強烈建議呼喚潛意識戰鬥。”
潛意識..和我在心底對話的那個..等等，你知道？！“赫麗斯，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有關打拳的事我知道不少。”女孩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起來轉到無關的話題上，“玩過kof的都知道，人物有裡表兩個介面，裡介面就是覺醒技咯。”
“啊...我是大蛇嗎？”我本身是怪物還不夠，體內還藏著一股瘋血，逄丹想象了一下，人家表形態就能懸浮著和阿飄一樣趕路，我還得靠兩腿走..盧卡斯也行啊，最起碼比現在有錢多了。
“不一定是反派啊，舞和春麗哪怕庫拉也是裡表介面的，看你會不會摁而已。”還在洗澡的不知道是裡形態還是表番的妖精說。
拿著幾張馬克鈔票的逄丹轉身就走了，對北歐神話完全沒有多少概念的他需要一個自學的過程。看到女孩洗完了他才敢離開..因為洗澡被突襲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天使也會反應不過來。
變化的渡鴉停在電線杆頭，城裡燈火通明，一家一戶相隔很遠，都是平房為主，佔地面積上有著不少區別，蓋高樓炫富的意義不大，芬蘭這裡起高樓民用要多繳稅的。
書店就在居民區內，每一片都有一家，既能供應地暖又能省去酒香巷子深的苦惱。走進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平架子上擺著滿滿的書籍，逄丹感覺回到了小時候..一個人揣著一塊銅板來到書店..在營業員特殊照看的目光下走開，最便宜的練習冊都要兩塊...但國內幾乎看不著幾家實體私營書店了，印刷廠都在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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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這邊的書店是自取式的，平平的矮桌展櫃，理論上一本書拿在手裡如果不買那就不要反覆檢閱超過30s，在人少的地方，這是默守的規則。
紅鬍子帶著圓帽的店老闆在留聲機裡聽著勁爆的音樂，戴著大耳機，書店靜謐的環境很容易讓枯坐久了的人發急，而外面漫長的黑夜更需要什麼振奮情緒的東西來消遣。
逄丹找了一會，才在角落裡抽出線裝釘本硬殼北歐神話上下冊，掂量著口袋裡的十馬克，再看看書後面被塗抹掉的售價，有點猶豫地過來問問。
輕釦桌面兩下之後，等到紅鬍子老闆拿下耳機，逄丹舉著兩本5厚的書問：“這兒馬克通行嗎？還有...為什麼沒有售價？”
“唔，聯邦德國的馬克很受歡迎，民主德國的馬克要帶多些..”老闆抽抽鼻子，扭動著久坐發酸的肢體，掃掃那兩本書，再掃掃陌生的東方面孔，眼睛逐漸聚焦：“很少看到操著芬蘭語的東方人了，家鄉人就喜歡聽suoi kiei。不過，我不建議你買那兩本，想要我們當地的神話，我提議通行芬蘭語本，英語的適合不熟悉我們的外國人。”
紅鬍子伸出胖胖的手指著逄丹手上兩本書的封皮，“喏，古諾爾斯語...現在都是基督徒了，擱以前會這種語言都是要上絞架的...你如果是學者那就選這個..你是嗎？”
這個..老闆這麼多話嗎？還是說店裡除他之外只看到兩個保潔員所以寂寞到逮個人就要說話？逄丹面色不變：“我想我懂這種語言，因為我能從上百本書中一眼挑中它，那麼它的售價呢？”
“哈哈哈...”老闆沉著嗓子笑了笑，反過來前傾身子問他，“你覺得該是什麼價格？”
怪人這麼多嗎？驚疑不定地打量老闆，知識是無價的，但承載它的紙張有價格，我估一個成本價你願意嗎？
如果是老闆深居寂寞刻意幽默那他也不介意繼續這個玩笑：“一個不產金子的第納爾夠嗎？”
果然興高采烈的老闆吹起鬍鬚，“那當然不成，素丹們的黃金多得需要用天花板來衡量！”可接下來對方的行為驚訝到了逄丹，在這邊氣氛熱烈起來之後，兩個保潔員往這邊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而這時候店老闆狗狗祟祟地搓著胖乎乎的手指，一個小小的水球在五指山上靈活地跳躍、翻滾，把肉指頭當障礙物玩著跑酷。
不是雜耍，是真的魔法。逄丹看看直徑有三公分的水球，魔法師這麼常見嗎？這是個什麼世界？
“知道嗎？你走近的時候身上一股渡鴉的味道，而會選擇古諾爾斯語這種失落的死語言的年輕人一定是魔法師，老學究可不會上這裡！”老闆壓低聲音說著，伸手按上那兩本書的封面，“可惜我也看不懂，現在的法師都是拾人牙慧的半吊子...大家族的傳承裡才有魔法書這類資源。”
他坐了回去，翻翻身前的抽屜，拿出來一張封好的長字條：“我是東普魯士的腓特烈，歷史上那個豪邁的名字生下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那個邀請或者說私人證明是本地一個魔法師家族的個人印信，學魔法的孩子拿著它會很有用！”
“去吧。”紅鬍子老闆重新帶上耳機，“那就是書的價格了，你已經付過了。剩下的是廢物聽歌過冬的時間了。”
來，刻一個，可以送到菜市場啦～
小妹發瘋了，我不敢插手。
冬天裡暖暖地也很好啊，我就喜歡她們奇奇怪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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