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來到異世界還成了語言通,現在離地已經高過百米,石像鬼們如果把不會飛的他丟下去一定會受傷,但是也能擺脫這些怪物。
它們飛過來的地方不是陰森的古堡,更像法式的古典主義大圖書館,稜狀的細立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聯風排門,把一個無關緊要的空間修飾巨大,不是軍事堡壘也立規森嚴。
可石像鬼們不允許逄丹去拜訪屋子的主人,它們越過了這棟個人低調奢華風的貴族建築,把他安放在不遠處一個只有旗臺的空地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接著,石像鬼們就真的成了石像。它們藏身於每一個豎雕門簷主題橫匾的角落裡,魔幻和現實就這樣交織在一起,毫不違和。
逄丹看得有點呆,所以這裡的主人是鍊金師?還是養寵物的召喚職業?
“這兒是國王的無名墓穴。”身後傳來標準的古典主義英雄史劇的開場白,逄丹回身看去:
那是一個目如鷹隼的男人,高挺的鼻樑,濃灰色的一字眉,平整的兩頰,帶著淡須的上唇,修飾得當但怎麼看怎麼像蓮蓬頂的頭髮,加上緊緻的教士黑衣,飄蕩著的短袖口...唔,他是羅馬時代的維吉爾,批判主義執拗尼采!詩與精神上的偏執,矛盾在他身上綜合起來。他看起來就有點違和了。
那雙目光讓人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和你進行激烈地爭論,或者甩出白手套和你決鬥。
一個講道理的情緒不穩定者。
“那位...德庫拉..大公?”逄丹試探著問道。
“他是無冕之王!”對方激動起來,詩人的特質在他身上體現,“東歐所有基督徒都該感謝他!不然奧斯曼的軍隊將進軍維也納,暢飲多瑙河水!”
“可這裡不是紀念他的德古拉堡,也..應該不是‘斯那可夫’?”沒必要因為一個死去六百年的人是否偉大和不明身份的人爭論,這附近也沒有修道院,不應該是他的舊部偷偷修葺的斯那可夫。
“都不是!我只是感嘆時間會讓健忘的人類淡化英雄本身,而去信仰飄渺無極的傳說。”詩人收回了情緒,變成了純粹理性的批判者。
這個臉色..白裡透著青灰..不是老妖就是軌。逄丹驚訝發現熱感應失去作用,以蝙蝠為原型的吸血鬼不應該是和他一樣變溫動物嗎?怎麼會沒有溫度呢?
目前熱感應裡沒有溫度的只有彩虹翼一個,一眼望去,滿屏聖光。亮瞎眼。
“珂坦尼特·因羅克。用英語可以叫我厄羅。”來人像主人一樣做著東正教的迎賓禮,這個名字在羅馬尼亞語中的含義是:
“英雄歌者。”逄丹回味著這個名字,對於小語種的通達已經不介意了,改造人的身體不是自帶傳譯器麼?不然基督傳教語言不通怎麼辦?
“你好,歌者。”逄丹做出回應,不認識的神經病貌似不善,那麼就尊敬一點。
果然,對方綻放了貴族式地微笑,因為逄丹在說話時也用了古羅馬尼亞語,這種傳承感像甘露一樣滲進了這個也許是吸血鬼貴族末裔的心田。
“請來我的家裡看看,喜歡人類精華的人有福了,這兒全是他喜歡的珍貴收藏!”黑衣紳士大笑著發出稀客的喜悅音。
不會里面全是福爾馬林泡著的人類器官吧?逄丹膩歪著,考慮不能變身打不打得過他。
踏上兩邊開的木質階梯,前方就是被方才石像鬼們略過的法式古典建築了,屋主人殷切地為他介紹:
“這兒是我最得意的藏書館,法式建築加上蟑螂鼠可以良好地驅蟲,我敢說整片東歐林地裡沒有比我這更好的知識寶庫了!”
“可惜那幫人類,整天只會埋頭在犖犖小利中,要是真能進了上流的名利場也就罷了,可如果只是為了勞苦的生計而奔波..那就不如來我這裡,喝一杯茶,交個朋友,如果談得來,我就給他們可以自謀生路的啟動黃金。”
“這樣那些辛勤也就有了一點點安慰式的回報。”
只聽聲音,貌似是個好人?不,好軌。
“你這樣的科學怪人能有這樣的見解真不容易。”厄羅貌似聊到了他身上,那鷹隼一樣的眼睛也看過來:
“不得不承認,人類世界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這些守舊的老古董,一些老派貴族還在用鍊金罐的火槍,雖然威力很足..可你看那些天上飛的大鳥還有水裡的鐵船就該明白我們被落下地多遠..”
“所以說,未來在你們這裡。”他拍了下逄丹的肩膀。兩人走進了苦苣木的大門。那是滅亡的物種,老妖怪奢侈地用它裝點門面。
眼前是輝煌的大廳,空空的立廊,透著一股書卷氣。空氣裡有不少灰塵,可起碼壁面上被打理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