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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樣的角度看,一無是處的迷霧之城卡維爾丹還有那種別樣的神秘感。它有仿照中世紀古堡還有近代兇牆相疊的設計,從西門進來的低矮摩托手逄丹感受到了壁壘森嚴。
在找房子的路上,像孩子玩具一樣的紅蜥蜴摩托被不少二世祖們搶著要收購,要車廠銘牌,要車上的大凶妹,最後一種逄丹賞了他們一拳,還有躺地下不起來的,丟了二十美刀羞辱就可以走掉。
雖然輕鬆和自己無關,這裡的人和生活和自己也無關,但偶爾有這種輕鬆休閒地自駕遊行,上午的血戰,一天的疲憊,也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抹消了。
直到租房談判,有了軍方背書的完整資訊在這座城市方便多了,沒去過菜市場不會還價的逄丹像看瓜老大爺一樣蹲在門口聽著女孩和房主爭論了一下午,打了上百個哈欠。
“生活就是這樣。”一臉厭倦的赫麗斯送走了房東,“我去洗個澡,被你撓半天,電地好麻。”
勁爆的臺詞,逄丹糾結地看著拖著三個行李箱進來的女孩,“我沒有意識的時候做了什麼我懺悔,嚴重的話拉簡沒了以後償命也可以,現在我回避一下?”
迴避就是出門,十二平方算是蝸居了,廁所出來就是唯一的臥室,關鍵是半朝臉,看到出浴美人有點不合適,總不能假裝看電視,看淡的生活一切沒有什麼興致。
“看電視吧,恢復供電了,好好欣賞一下你上午的傑作。”
女孩進了不算乾淨的衛生間。
和自己原來的家一樣,這裡也是蝸居,為了上學近父母租了一間十五平方的學區房,三人擠一間屋,沒有陽臺有廚房和廁所。本來是巴望上學方便,結果父母回來打人也方便,躲都沒處躲。
現在又是這樣...哪裡有點不對勁,難道生活就是一個原點嗎?沒有到處亂跑的怪人沒有緊身衣變態拯救世界..自己就是怪物,穿衣豪放的變態在隔間洗澡..還有嘩嘩的水聲,為了節省,也可能是早上斷供現在供水還不足的原因,淋浴噴頭開得很小。
耳朵靈是多麼不妙的一件事啊!捂住還是比別人聽得清晰,別人議論你的聲音,說的悄悄壞話,父母的唉聲嘆氣和早起咳嗽..現在隔壁洗澡,都讓內心躁動不得安寧。
不想動..想死。沒有被子的逄丹用衣服塞..只能看電視了。
該死的破電視值五十刀麼?什麼年代還有衛星天線?你是沒買數字網路沒買付費頻道故意蹭人家流量麼?逄丹惱火地擺弄兩根硬直的鐵質雙馬尾,讓它們像蝸牛的觸角一樣探路。螢幕上滿是雪花點看得讓人心煩。
“電視是壞的,”背後的聲音說,“這個城市裡這個老土型號是蹭不到網的。”
這個聲音很熟悉..薩妮忒?
逄丹回頭就看到了針織毛衣和灰色長領的便裝女青年。
“得感謝你們的協調,肖恩將軍沒有遷怒我的父親,我沒有拋棄現有的一切,成為從零開始的女大學生。”
週一不上課麼?還是你翹課了?
“你們的資訊很好查,實際上這座城市對於上層資本來說是透明的,”她施施然走進來,拿著日耳曼人常用的伴手禮——幾卷啷睬面膜,定製的幾百刀一小盒的東西。
“拉簡快瘋了,為了封鎖整片區域,非法挪用國家能源,他賠了幾百億。父子兩代將近三十年的管家不幸罹世..安帕說他的私人試驗場又跑出來幾個無辜的實驗者。”她目光灼灼,看向放開電視天線的逄丹。
“你猜到了?”還有門鎖是不是被你撬了?逄丹繞過女孩去關上大門。
“碧池在洗澡?”聽到水聲的薩妮忒突然變了眼神,逄丹的吸引力一下子就小於捉弄人的心情了,男孩喊慢了一秒,黑蝙蝠開啟門就衝了進去。
逄丹回到原來位置..沒有凳子,只有一張床,他想了想,薩妮忒勉強算可信,拿著裝鈔票的箱子出去購物了。總不能留下來看碧池打架。
毛巾、換洗衣服、床單、最好有一個行軍床,反正就湊合一些時日,等到人渣拉簡的確切訊息就去終結他,逄丹不挑,看到中意的就放在購物籃裡,最後開啟錢箱拿鈔票的動作讓收銀小哥看直了眼,差點要報警。
“卡維爾丹是資本的法外之地啊,我要是真壞人你報警在求死,我要是假壞人,你報警他們也不會來,你在街上看到一個執勤的警員麼?”逄丹這麼說,月薪剛過千的小哥慢慢放下了手機,還把木質的半舊床板半價賣給了他。反正是倉底貨,賣了自己有一筆外快。
“只有讓這個自治城市的腐敗資本撤走才能有真正的公共秩序。”受過思想教育的男孩信手拈來。
“他們不可能撤走啊,這是他們的大後方!”西裔小哥一臉不信。
“那就摧毀他們!你知道在隔壁的奧運城,那兒工資是你的1.5到2倍,但是這裡比他們還發達,說明真正的血汗被別人吸走了。”逄丹拍拍他肩膀,“雖然州警有過度執法的,但總比黑幫肆虐私刑濫用的資本家自治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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