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逄丹沒精力也沒心思細究了。他用力將儲水樹倒茶在地上。褪去了afa形態,因為那些細胞把能量消化完了,他不能讓病毒吃的太飽。
“如果你要殺我的話,請暫緩一些時間,如果你等不及,請把我葬在這裡,帶著拉簡的頭顱來祭奠我。”男孩自顧自說完話,向後一倒,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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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還在負載範圍內,精神的刺激太大了。連夢裡,都是血和雨,瀰漫了精神世界的天空。
女孩坐在原處,輕輕地掰開男孩放在兇膛的雙手,把時而緊皺時而放鬆的眉宇撫弄,直到安詳出現在寧謐的臉孔上。
“小獅子總會離開襁褓一個人去流浪啊。”她說。
“這個世界的真相需要你去發掘,要早一點醒過來啊,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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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丹做了個清淺的夢。他在蔥蘢的綠意中醒來,身旁是光顧過菌類的兔仔,他看到鋪滿鮮花的小道,那兒連結著他的故園————
家、學校、馬路、草坪、商業建築,一切都回來了!
他欣慰地走上歸路,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心裡頭還是沉甸甸的,有忐忑、有不安,還有疏離感和割捨。
我又不是鄉音不改的老頭!他在心裡寬慰著自己,他走在上學的街頭,感受著岑然長寂的路面,終於感到了不對頭: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他走得也不是上學的路,是回家的..路上絲路花雨,芸瑛接道。在荷蘭式的紡車木屋後面,是帶著紅頭巾扎著金色髮辮的女孩模樣,她像日輕漫裡的歐式少女一樣低低地開啟雙臂,就差一句“尼桑萬歲”
女孩似乎比想象中成熟,因為最終脫口而出的是“你回來啦”。
不知為什麼看不清臉,在意識陷入深層的一刻,他倒在迎接的人懷抱裡。
“真重!”現實裡,彩虹翼忙碌了半天,把紡錘樹削成了獨輪車,因為沒有鉚釘,只有隼接的緣故,車輪歪歪扭扭地,氣得女孩再次撕下兩截袖子,系在肩上,把渣男放在作品上,拖著走路。
我到底是騾子還是馬呀,彩虹翼心裡哀嘆著,卻沒有把男孩放下,畢竟,秘密在那裡,需要兩個人去找尋。
“唔..”逄丹木著臉,溼潤的感覺,是露水輕滴的午後,女孩在清晨採集了它,用這個喚醒深睡的人。
“第二天了嗎?”逄丹顯得懶洋洋,可意志支撐著他坐起來。和以前上學時候一樣,明明外面天還沒亮,路上還有積雪,伸出被窩的手馬上就會僵硬失去知覺,他還是燈開了保護溫暖的棉被,迅速起床去上學,風雨無阻。
女孩抽回拿著樹葉的手,賭氣般丟下了所謂拖車,坐在地上休息。
逄丹被顛到地上,有點震驚。
貌似他們不熟悉,有什麼樣的女孩願意為了無家可歸的摞男當驢子拉車?記得小仙女們有時會把你當珍珠翡翠,給你親手熬製的白玉湯喝,那就是最大的恩賞了,更多的時候她如果是驢,那你至少得是馬或者騾子。
逄丹從顛壞的拖車上下來,發現腰間繫著葫蘆娃專屬森林帶,頭上戴著簡易版耶穌套圈。
君何為此?臣妾愧不敢當!要是鐵人熔化了就該這麼說,逄丹只是嘆了口氣,捫心自問:
“我是誰?”
這句話像是在問自己,也可以理解在試探地發問,只看語氣。
“你很重,我拉不動。”彩虹翼微微喘氣,“看著車轍,才顛了一百來米。”
“為什麼?”逄丹又問,同時感到有點好笑以及可笑,早年港劇都這麼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話多是在心心相惜的男男之間,還有悲情的倒貼女配。
“我們以前認識?”
“想要什麼就直說。”逄丹不覺得自己很值錢,除了髒東西拉簡..還有歌利亞也是..唉。
“載你一程而已。”女孩平淡地起身,“你這樣根本無法復仇!”
她走過來,捧住男孩的臉蛋,親暱的舉動被演繹成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把沮喪寫在臉上了,男孩!藏不住心事,控制不了情緒,你甚至走不到那個拉簡身邊。他是最大的資本家,身邊不缺少心理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