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局面被打破了。
逄丹一步飛躍過三米多的距離,扣下他的手臂,在里舍勒的尖叫中把他抵在護欄邊上。
“夜風讓你冷靜了嗎?人渣!”紅色的眼睛抵到人渣的側臉,“透過手機照人從而敢背對著我表現從容不迫?試圖錄影和報警?這不是你的智慧,在我們那,這叫小聰明!”逄丹死死盯著他,手上施加壓力,把里舍勒扭在身後的手臂關節蹂躪地咔咔作響。
“啊啊..”花花公子試圖大叫,腦袋一下磕在石頭護欄上,眼前一陣發昏,他大口喘息“那麼,你要什麼?金錢?身份證明?永久居住權?還是一份工作?說呀..要..求..”都快喘不上氣了,逄丹總算感覺到公子哥的恐懼。
“你要說的就這些?”手上不但沒有加力,反而放開了對方的左手,不過逄丹撫上了脆弱的脖子。
“不!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我沒參加人體實驗,是爸爸注資的!”在死亡威脅面前,二代目低聲嘶吼。
“今天,你不是第一次殺人吧?”
“我..不知道,”公子哥露出一絲迷茫,像是努力地回憶,“反正你說的我都認,媒體說的我也認!我沒幹壞事!你又不是那些義警!”
“沒幹壞事?你肆意選擇一個剛剛當上母親的女人哭泣,而且不是第一例?”怒火燃燒在心頭,逄丹反倒想笑出來。
“我有給撫卹金,按照法庭宣判的金額..有什麼要緊,反正那些無良媒體不過發什麼譴責文..反正世界是弱肉強食的,我沒有虧待任何人!”里舍勒越說越覺得有理,他對說服這個上門的怪物已經不抱希望了,反而試圖掙脫他。
“剛剛下樓的胖子,是你的血肉會計?”逄丹忽然問。
不等他回答,強壯的力量直接將公子哥提起,雙手抓著他的腿,倒提著遠離護欄邊緣。
“最後的問題,你所造的孽,每一次的撫卹金,是多少?”
“正義的法律指定了他們的金額,fuck!放我下來,喬治家..啊——”
漫長的嚎叫聲,響徹在夜空裡。
“我沒想問你一條人命在你那裡值多少錢,只想聽你的懺悔。可你,沒有悔意。”逄丹俯視著離地三十多米的深淵。
明天,也許又是一個大新聞吧。可是已經造成的悲劇無法挽回,也許唯一的物質補償只有那可憐的補償金。
替人們討還遲來的正義,這也許就是弱者要扞衛的權利。
也是我在這個世界踐行的準則和維護秩序的意義。
吹著冷風,頭腦冷靜了些許。逄丹回過頭,轉向被敲碎的落地窗,準備原路回去。
“砰”地一聲響,黑暗的樓層內閃著火光,巨大的衝力傳來,讓逄丹站立不穩,身子歪斜一下,靠在護欄上。
他聽到一聲低低的驚呼。
一個衣衫還算完整的職場o掰開了槍管,在黑暗裡手忙腳亂地裝填。
1889式樣的雙管大獵槍,中部裝填,一次兩槍,後勁挺大。
摸著悶悶的胸口,逄丹認出了是早上賓利座位上的二女之一。
是就好辦了!
逄丹低笑著走近,“夜深人靜,不聊聊麼?”這個距離,哪怕對方已經抬槍,他只要躲過那一發,就能為所欲為。
“怪..”美女還沒說完,像是被按下休止鍵的播放器。生命被這樣暫停。
“你忽略了樓道的監控,新人。”黑暗裡,是難以想象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逄丹聽出了彩虹翼的聲音,至今為止,哪怕是在小影片裡,沒有哪個女孩說話有這樣奇異的韻律,彷彿歌吟。
“電梯井頂部的監控,第十層的監控,還有女廁的監控..變態!害得我去了一趟監控室。”彩虹翼這樣說。
“我得謝謝你..喔!”隨著女孩的走近,逄丹不由自主地發出輕噫,下襬鋸齒狀外藍內白的披風用白綬帶系在脖子上,上衣是藍色的海浪一樣的天真藍、昭示著野性與張揚,下面..呃,小片風箏一樣遮蓋的絕對領域上海藍讓位於潔白,露出完整犀利的腿線。
還有,本來就一米八了還穿白色的高跟筒靴。
“你和他們一樣。”女孩盯著逄丹的眼睛,忽然說。
“可你...”逄丹想起以前故鄉地鐵站裡彪悍姑娘的一句話“我可以騷但你不能擾”。但這樣說,對一個熱忱的剛剛幫過你的正經女孩來說太不合適了。
“每當我戰鬥時都會換上不同的作戰服,而我每次都能取得勝利,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力量。”彩虹翼看著他亮堂的複眼,平靜地說。
你還有這樣的作戰服..超級英雄緊身衣什麼的多多益善..逄丹腹誹著,思考的頭腦忽然明白了女孩的意思,這樣能更快更輕易地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