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們是在淤泥裡的荊棘鳥,可同樣看不起食腐的禿鷲!”
“你..相信我?”看到這些老弱婦孺,逄丹放下心來。
“往年像你這樣的還有幾個,現在只剩下了彩虹翼,我們惹不起魚鷹,連水鳥都來搶食。”馬瑞拍拍帶著殼的逄丹的肩膀,“你這樣的幫手,越多越好,我們互惠互助,資本的魔鬼找不到這兒。”
“彩虹翼是?”逄丹驚異著這個流著光的名字。
“她來了!”馬瑞的餘光瞄向逄丹身後。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她回來了!”不多的幾隻荊棘鳥盡情歡唱。
那邊來了一撮人,為首的女孩飄逸著漸層一樣的金髮,從耳際開始頭髮微微蜷曲蓬結,開始是濃濃的秸稈色,越到發尖顏色越淡,到了末梢已是燦爛一片,像棉絮一樣飄灑到腰後面。
逄丹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在簇擁下丰神俊朗,臉上看不出鋒利的稜角,但那凌厲的目光就是一柄劍,化作長虹的眉毛綴飾了眼角,她的舉動和神韻成熟,鼻唇之間又閃著天真的顏色。柔滑的白緞一樣的臉上看不到骨相,也瞥不到血管,從內而外發出粲然的光亮。
難怪這裡人叫她彩虹。
這個看起來稚嫩的少女很難判斷年齡。
在逄丹的眼裡,她像一個風風火火地過來審閱新人的大姐頭,可這樣的身姿和儀容卻又帶著青春的活力,尤其是嫻熟地大步向前的體態,盯得久了,讓逄丹有一種醉酒的眩暈感。
搖搖晃晃,搖搖晃晃。是的,逄丹不由自主地想起幼稚園時期唱過的兒歌:大白兔,白又白,走起路來搖又擺,見到路人問個好,見到老人...
“新人?”女孩說話了,卻不是對他,馬瑞點點頭,張牙舞爪地作個手勢,又比比心口。
意思是有暴虐傾向。
“彩虹!他像個大號的蝗蟲!還能留下智商嗎?”在跟她一起回來的人中,有人擔憂。
“他能變回去嗎?不然只能陪我幹粗活了,但願有把力氣!”
“穩定嗎?我不要窩裡反的夥計!”
喧鬧聲戛然而止,因為女孩豎起手。
彩虹翼看向介紹人馬瑞,沒有問是否可靠的話,只是交換一個眼神。
而後,她看向蝗蟲怪人,眼裡沒有厭惡,但有淡淡的距離感。
“男孩,盡你所能,打過來!”
?昆蟲的臉看不出表情,但逄丹對這種兄弟會入會規則不太理解。
和這樣的女孩打一架嗎?我拳頭很重,逄丹低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
“不要沮喪,小男孩。”馬瑞輕輕推了推他,“我們要確認你有多少力氣,然後神通廣大的彩虹翼能確認你改造到了哪一步,天殺的人體實驗!”
“我不瞭解你,男孩。”彩虹翼這樣說,“人與人之間,友好的橋樑構建要很久,有的時候,碰撞,也是交流,雖然粗暴,卻快的多。”
“我不會下重手!”她補充說,“這裡沒有冰袋,交流中,你要保證自己肌肉不會有太大拉傷。”
被這樣的女孩看輕嗎?逄丹看著女孩一米八的高挑個頭,既然聲名在外,一定很厲害,何況自己,嚴格意義上不會打架。
學著女孩一樣的架勢豎起拳,假面怪人活動著腿腳。
“攻過來,盡力,放心,傷不到我。”女孩彷彿看出他的顧慮。
一兩米的距離,逄丹縱步上前,朝..朝女孩臉的側面偏一點的位置揮拳。
他不確定對面的女孩是否能格擋,因為這個身體打大廈保安和混混都是隻要一兩拳或者腳。
他的拳頭被抓住了。
女孩準確地切到他的手腕,握住了,他想抬腳,卻有點猶豫,女孩卻一個輕踢,剎住了他抬腳的動作。
另一隻手緊隨而至,逄丹猶豫了一下,揮拳的目標是——女孩的腹部。
漂亮地一個半轉身,哪怕是打鬥中,複眼也被晃盪的重物閃了一下,彩虹翼雙手把住接過來的昆蟲臂,一個輕盈地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