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被掐得生疼,下意識地推開她,反手一耳光打過去,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說:‘我呸!原來是沒臉沒皮的崔盈盈啊?當初你死皮賴臉的,攔著人家俆蔚和夏子萱結婚,十裡八村的都被你丟臉死了!’
“人家夏子萱的孃家可是首都的,父母也都是吃國庫、鐵飯碗,你家裡什麼情況,能跟人家比?”
“嘶,老孃的手被你掐破皮了,你給我幾塊錢買點藥塗塗!”這八卦的人是村子裡的悍婦,出了名的蠻橫,誰敢惹她,就要做好一家老小,祖宗十八代被她都提起來溜一遍的準備。
崔盈盈氣得心裡面憋屈,卻不敢還手,實在是這個悍婦兇名遠播,十裡八鄉的都能數得上號。
憤恨地回到家裡頭,崔盈盈向她爹告了一狀,被她爹氣得罵了幾句,還又給了她幾耳光。
實在是當初崔盈盈在原主婚禮上鬧得那麼一出,讓她爹丟盡了顏面,對於她這個寶貝疙瘩也不再那麼上心了。
夏子萱此時躺在了臥鋪車廂,抱著自家好奇地四處張望的兒子,輕輕地哼著小曲,和小家夥一起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景緻。
經過三天三夜的火車,夏子萱和婆家一家人,到達了京都的火車站。
早就接到了電話的夏父夏母特地請了假,等候在車站外面。
“爸、媽!”夏子萱大老遠就看到原主記憶中的爸媽,正翹首以盼,看著出站口。
結果一眼看到張雪梅也來了,正跟在自家老媽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哄得自家老媽溫柔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抹笑容。
夏子萱心底一沉,好咩,女主大銀這是趁著她不在,想要刷好感度,做她爸媽的乖女兒不成?
“萱萱!”夏母一眼看到夏子萱,眼神在她懷裡的小奶包上定格了幾秒,一臉的驚喜迎上去說:“你這是,真的在鄉下結婚了?這孩子像你小時候,是我的乖外孫嗎?”
“媽,當時我不是沒有跟你說,而是我打電話不方便。這事啊我們回去再說吧!”夏子萱可不想當著張雪梅的面多說什麼,免得這女主腦補出什麼,又給她下陷阱。
“子萱,你當時明明都跟我一起走了,為什麼又揹著我偷偷地回去?”張雪梅眼珠子轉了轉,忽然一臉的委屈,扁著嘴說:“不是你說在那個犄角旮旯裡待不下去,婆婆又囉嗦,小姑子嘰嘰喳喳的,讓你看了就心煩嗎?”
“你真好笑,我哪一次不是跟你說,我婆婆把我當親閨女看待,我小姑子依賴我,聽話討人喜歡?你這些胡言亂語的話,到底是怎麼編出來得?原本我還不想跟你計較,你挑唆我拋夫棄子先回城,畢竟我自己想通了,還是下車回去了。”
“這會兒你當我丈夫和婆婆小姑子,還有我爸媽的面,就故意挑唆我們的關系,張雪梅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惡劣一百倍!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你以後也不要到我家裡蹭吃蹭喝!”
“還有這下鄉的三年時間裡,你每個月都是吃我得喝我的,還三不五時從我這裡拿錢用,我也不算你多,一個月差不多有八十塊,三年的話,一共兩千八百塊錢,只少不多,你還是早點兒還給我吧!”
“你——”張雪梅氣鼓鼓地指著夏子萱,好像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周圍的人看著熱鬧,一臉的鄙夷看向她。
“子萱,你怎麼這樣說我!”丟下這句話,張雪梅跺了跺腳,轉身跑走了。
還能不跑走,她就是鑽進了錢眼裡的蟲,再不走,留下來生怕夏子萱真的要讓她拿出兩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