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聞言登時心底一寒,雖然有所不滿,卻不敢公然表現出來。
嘴上忙恭敬地說:“娘娘息怒,奴婢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語畢,後退著退出了屋子,一轉頭狠狠地看了一眼,便面色難看去執行夏子萱的命令了。
看來帝師大人說的不錯,這位根本也指望不上!原先那位雖然悲春傷秋,哭哭啼啼,好歹那時候先皇在世,還就吃那一套。
找個機會,她要出宮一趟,讓帝師大人好生做個打算才是。
夏子萱可不知道那流珠的花花心腸,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如今她真的成了可以時刻自稱哀家的太後,又感覺特別的沒勁。
便宜兒子還是個九歲的小孩子,不說上面那幾個成年的同胞兄弟,各自封王,擁有藩地不說。
對於京城這邊的皇命是陽奉陰違不說,單是先皇那位最小的皇弟——蕭天昶,這位攝政王,對於小皇帝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
更不要說原主那個老狐貍渣爹,都是兩朝元老了,還是死抓住權勢,貪得無厭。
“娘娘,皇上今早稱病,沒有上朝。”就在這個時候,慈安宮的太監總管郭公公進了屋子裡,稟報道。
“嗯。”夏子萱面上看不出情緒起伏,郭公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勸一勸主子前往龍旭宮看望皇上呢,還是提醒娘娘準備些吃食,一起拎著給皇上。
“龍旭宮什麼情況?太醫如何說的?”夏子萱沉吟了一下問。
昨晚上那小皇帝被身邊的人帶回了龍旭宮,深更半夜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夏子萱渾渾噩噩的,無精打採的跟著去看了幾眼,小皇帝中途醒來複雜的看著她,讓她早些回去安歇。
加上太醫請脈之後,小皇帝只是低燒,喝點藥睡一覺就無事了。
想不到這一大早的,那小家夥竟然稱病不上朝?
甭管那小子打什麼歪主意,既然他稱病鬧得人人皆知,她這個名義上的母後還是要前去慰問一番。
“娘娘。太醫說皇上受了風寒,短時間內無法痊癒。”郭公公據實相告說:“小豆子適才回來的時候,向奴才稟報,龍旭國已經有三名宮婢被杖責,兩名太監被罰去了浮萍店……”
夏子萱若有所思,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道:“走吧,既然皇兒病得這般嚴重,哀家這個母後總要去探望一番。”
“是,娘娘!”郭公公心裡頭暗自喜悅,想不到今兒個娘娘竟然會讓他伺候著。
往素都是那流珠死丫頭的殊榮,他就是有心想要表現,無奈娘娘似乎不待見自己。
他這顆滾燙的想要肝腦塗地的心,再火熱,也架不住娘娘的冷落。
坐上了太後配置的鸞轎,夏子萱抿唇道:“先去一趟禦膳房。”
“是,娘娘!”郭公公比流珠明智的一點就是,娘娘吩咐了就去照做,絕對不會不分尊卑,隨意質疑主子的命令。
禦膳房的裡面的眾人,原本接到太後娘娘的懿旨,稱不需要再給頤養殿那邊的太妃們做早膳,就足夠震撼的。
忽然就接到了,太後娘娘要駕臨禦膳房的訊息,登時感覺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饒是如此,掌勺的金刀禦廚還是親率眾人,畢恭畢敬地,提前站在禦膳房外面,親迎太後娘娘。
“微臣、奴才等參見太後娘娘!”鸞轎剛停下來,夏子萱還沒有下轎,外面恭候多時的一幹人等立刻齊聲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