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六皺著眉頭問道：“那位？什麼那位？”
“當然是我父皇了。”
於六聽到聲音連忙轉身看過去，“玉兒公主？您怎麼……”於六突然睜大眼睛，指著車伕，問道，“這個組織是你搞起來的？而且還沒有讓陛下知道？”
玉兒公主點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就被於六拉到了一邊。
“殿下，您現在馬上解散或者離開，以後不能再與他們有什麼任何聯絡。”於六相當嚴肅的表情還真把玉兒公主嚇了一跳。
“你是在命令我嗎？”
於六盯著玉兒公主說道：“奴才只是提醒公主殿下，皇上最忌諱的是什麼。這種事情搞不好你被提前而且隨便的嫁出去，相關人員也會掉腦袋。你自己好好想想。”
玉兒公主看著於六完全不顧禮儀的轉身就走，心裡的怒火和委屈瞬間衝到天靈蓋。“於六你放肆！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嗎？”
於六回過身來，說道：“殿下，奴才不想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奴才知道你若是繼續下去，會有很多人因你而死。”
玉兒公主喘著粗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你知道是誰在對付你嗎？”
於六愣了一下，顧不上玉兒公主氣急敗壞的樣子。“你查到了什麼？”
玉兒公主冷笑一聲，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打聽了？你之前明明說過，‘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但是到我這裡就是不屑一顧嗎？”
於六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在京城敢明目張膽的呼叫太監辦事的除了幾位王爺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但是你需要清楚的是他們每個人身邊的組織，或者調查情報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經驗絕對比你要豐富，如果他們想利用做什麼，你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於六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拉一位王爺來，就是為了讓對方有所顧忌，畢竟骨肉相殘也是皇上的逆鱗。可是你不一樣，勾結江湖幫派，隨便找個什麼事情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玉兒公主不服的剛要說什麼，於六抬手阻止了她。“你究竟調查到了什麼，告訴我，也許你還沒有深陷其中，可以及時抽身。”
玉兒公主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訓斥過。臉上雖然掛著淚水，但是她還是笑了。“於六，你一個奴才居然敢教訓本公主？很好，本公主為了讓你心服口服，為了讓你甘心情願的讓本公主砍了你腦袋，這件事我還就要查個水落石出！”說完她跑開了，到了馬車那裡直接竄了上去。
於六看著馬車遠去並沒有追，第一，現在自己也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被玉兒聽到心裡去，所以還是等等，至少要好好想想怎麼說才可以讓她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雖然可以猜到對方可能是哪個王爺，但是卻猜不到是誰，畢竟目前而言自己對他們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如果可以知道是誰，那麼也就可以有針對性的做些計劃了。
於六看看四周，然後往一個衚衕裡面走過去。到了裡面果然發現了幾個暗哨，還有幾個攤販在這裡打盹。“潘老大呢，帶我去見他。”
於六隨便找了一個人說道。那個人看了看於六，也沒有說什麼便直接站了起來往更深處走去。
兩邊有很多人，他們裝做是一副普通百姓的樣子，但是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他們的不同。最後走到衚衕最裡面，那個人說道：“潘老大就在裡面，公公自己進去吧。”
“好，多謝。”於六說著話，伸手把門推開，走了進去。有個小院，很普通，種著幾顆樹，還有一些農具散落在各處。
“哎呀，老子躲到這裡來還是被你找到了。”潘老大就在於六還在四處看的時候從後院走了出來。
於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公主這麼幹有什麼後果你就沒有想過？”
老潘頭嘆口氣，說道：“勸過，躲過，沒用。人家是公主，我能做什麼。”
於六也是嘆口氣，玉兒執拗的脾氣他當然清楚。“查到了什麼？”
“十四爺，蔡家背後的人找過十四爺。”
於六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十四爺？怎麼可能呢？”
老潘頭歪了歪頭，示意於六跟自己來，他自己往小樓走去。
押解囚犯的路上，那些官員來過。有十三爺的親兵，有十爺的管轄計程車兵，甚至還有宮裡的人，不管是接手，還是幫忙押解，都被於六拒絕了。給的理由是拒絕的其他人，卻答應你，會得罪人。只是“拉你過來站隊，你不來，那就是有心站到對方的隊伍裡去。”所以除之而後快也是在於六的預料之中。不過十四爺沒有派人來過，那麼著急下手是什麼意思？是八爺授意？
“蔡家背後是誰？”
“福建布政使，白文嵩。本地人，他父親在京任過職，出手闊綽，為人仗義，因此也結交了不少人。目前這個關係網已經大到嚇人了。”
於六笑了笑，搖著頭沒再說什麼。與其爭取一個被眾人爭搶的棋子，還不如實際的支援來的更讓人心動。
老潘頭從書架的後邊拿出一摞紙遞給了於六。“這是白家的人與十四爺的管家接觸的所有資訊。他們談的也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前後一聯絡，也就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阻止你的行動，成功之後，白家將全力輔佐十四爺。”
於六大概翻了翻，遞了回去。“公主知道了多少？”
“只知道白家，不知道十四爺。”
“知道了。以後最好不要再調查宮裡的事，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一樣。”於六站起來說道，“還有，讀書人家裡農具不會放在前院那麼顯眼的地方。至於衚衕裡的那些人也太過扎眼了，有心人想找不到都很難。”
“關係網大到嚇人”？也好，殺越大的雞，才能夠鎮住那些上竄下跳，不安分的猴子們。蔡家人還是最容易的突破口，只要這個口子開了，白家也有白忙一通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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