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上車剛落座,邊上那位姑娘便用仰慕的眼神對四哥說道:“沒想到你真是一個大俠。”
四哥坐定後,看了看姑娘,姑娘面色紅潤,眼神中帶著愛慕,不禁心跳加速,立刻迴避姑娘的眼神,羞愧道:“我哪是什麼大俠啊!我只是當過兵,學過一些搏鬥技巧而已。”
“奧,你們在部隊上還教棍法啊?你那棍法打得真好,虎虎生風,將那些歹徒打得滿地找牙,真是爽快!”姑娘好奇道。
“棍法,倒不是在部隊上學的,而是我小時候跟師傅學的。”四哥坦誠道。
“我說你是大俠,你還不承認?你都有師傅,還會這棍法,太像電影裡行俠仗義的大俠了。”姑娘用眼神望著四哥臉道。
可是四哥至始至終也不敢轉臉過去,正眼瞧姑娘,繼而低頭道:“你是電影看多了吧,現在這世道,哪有大俠。”
“在我看來你就是。要不是你及時出手,不僅東北大哥會遭殃,車上的所有乘客也得挨宰。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平生最崇拜英雄,大俠了。”姑娘越說臉越紅。
姑娘把四哥說的心裡撲撲直跳,他好久沒這種感覺了。自從亞美死之後,四哥覺得自己已經看破紅塵,看破兒女情長,自認為自己對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可是今天為何又有了這種奇妙的感覺,這是為什麼?……
在亞美死後一段時間裡,由於四哥過度傷心,確實對其它事情,包括女人,包括徐曉芳沒有任何感覺。要知道當時徐曉芳對四哥也是無微不至,不僅在醫院悉心照料,而且出院後,也經常過來,甚至到真武山……
可是四哥對徐曉芳一直非常冷漠,甚至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只是問一句,答一句,權當應付。弄得大師兄山虎都看不過去,勸解四哥:“人家徐曉芳對你如此關心,你為何對她這般態度,這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之前我和徐曉芳沒在一起,現在更不可能在一起了。傷就傷了吧,長痛不如短痛,她現在有家室,還是離我遠一些為好,免得被別人說閒話。”四哥意味深長道。
“你啊,她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她只是以曾經的戰友身份來看望你,又有何過去呢?”山虎道。
“只怕背後嚼舌根的人太多,畢竟我和她關係有些微妙,不是?”四哥堅持道。
“隨你吧!”山虎道。
四哥面對徐曉芳是如此這般態度,可是面對眼前這個素不相識,且又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姑娘,四哥內心卻又重新爆發衝動,這是一種慾望的衝動,一種男人對女人的衝動,一種人與生俱來本能的衝動……
是的,這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衝動,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有,都無法迴避,除非你修行出家,遁入空門,否則這種衝動就會伴其一生……
四哥努力想壓制這種慾望,可知行不一,心裡想壓制,可嘴裡還是不斷跟姑娘說著話……
姑娘一是出於仰慕,而是出於好奇,問題特別多,問四哥在哪裡學的功夫?在哪裡當的兵?還有其中的經歷,尤其是那些四哥與惡人搏鬥經歷,那更是好奇不已……
四哥一一作答,每當他說到那些勇鬥歹徒經歷時,姑娘更是大呼過癮,彷彿比聽評書,比看電影還要精彩,還要過癮,自然對四哥的仰慕之情更加深很多……
其實四哥也沒想太多,難得有人仰慕自己,又難得有人喜歡聽自己說過去的事情,他便敞開心扉說了。平時四哥並不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甚至有些沉默寡言,不過那是他未碰到真正談得來的人,碰到聊得來的人,比如在師兄們面前還算比較健談。現在這個姑娘志趣又和自己比較相投,再加上雙方對彼此都有好感,所以四哥就比較放得開了……
聊天打趣,那時間便過得很快了,四哥剛開始說自己當兵經歷時,汽車便已到達寧波站了。
本來昨天下午就應該到寧波的,可是途中經歷兩起突然事件,耽擱了很長時間,五六小時的車程就變成二十多個小時,足足翻了五六倍。按理說,四哥會感慨來路艱辛,旅途艱難,更感嘆時間過得太慢……
可當司機通知大家下車時,四哥缺感覺時間過得太快,因為他想跟姑娘說的話,還未說完,這是一次美好的旅程,雖然有些波折,可他邂逅了一個美麗的姑娘,而且姑娘還對自己有些好感……
正在興頭上,突然又要下車,這無疑非常掃興。可掃興歸掃興,大家都下車了,自己也只能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