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癩子。”永清說道。
“吉癩子是誰?”林所長湊到跟前詢問道。
“吉癩子是我們山底陳的村民,以前是龍游北鄉地界最有錢的地主。”永清說道。
“村裡老輩們經常議論的地主就是他?”四哥詫異道。
“村裡現在的農會,大廳,以前都是吉癩子房子。”永清回道。
“聽老輩們說,吉癩子在我爹現在墳位置上挖到很多金條,所以才發了家。”四哥說道。
“那倒是村民們背後以訛傳訛,具體吉癩子是怎麼發的家,我就不清楚了。”永清說道。
“吉癩子以前是你們村非常有錢的地主,可他又為何被葬在這荒郊野外呢?”林所長不解地問。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記得小時候,也就七八歲左右,我還替他家放過牛。吉癩子也是我們陳姓本家,由於財大勢大,做了陳姓族長。他當族長時,對我們陳姓本家人,都還不錯的,誰家有困難,能幫就幫,能減田租就減,今天交不上就明年交。所以當時我們陳姓本家人都非常尊敬他,現在村裡的農會,以前是陳姓祠堂,就是他一個人掏錢蓋的。”永清緩緩說道。
“那他後來怎麼死的,得罪什麼冤家了嗎?”林所長職業性的好奇道。
聽永清說了一會後,四哥心裡的恐懼感也慢慢消失,立著耳朵仔細聆聽著這個村民們經常議論到的大人物,大財主,且論輩分來說,吉癩子應該是自己太爺爺輩。這更勾起四哥的好奇心。
“好像是我給他家放牛時,那年冬天。有一天半夜下了大雪,天氣非常寒冷。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本來我應該起床去牛圈餵牛,但我怕冷,還躲在被窩裡未起床。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吵吵鬧鬧,議論紛紛的聲音。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睡覺。突然我的被子被我娘掀開了。我睜開眼看到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問她發生什麼事,這麼驚慌?娘帶著哭腔告訴我,我們的族長,吉癩子死了。”永清略帶憂傷道。
“那你娘有沒有說吉癩子是怎麼死的沒?”林所長追問道。
“小奶奶有沒有告訴你,族長是怎麼死的?”四哥也好奇地問道。
“娘跟我,族長有批價值連城的貨物從外地販運過來。剛開始一路上,都非常順利。為了儘快將貨物運到澤隨,他們一行人晝夜兼程趕路。眼看就要到澤隨地界,昨夜突然下起了大雪,大雪封住了道路,致使馬車無法行駛。他們就只能就近休整。當時他們飢寒交迫,人困馬乏,就烤火取暖,烤著烤著,大家就暈暈欲睡。殊不知,此時從山林間衝下一路盜匪,不僅劫了他們的貨物,還殺死很多人。吉癩子當時就被盜匪一刀捅死了。”永清說道。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林所長問道、
“當時月黑風高,他們也沒看清盜匪的臉。有一個倖免逃回來的村民,也是把他們遇襲的地方說了一聲,就一命嗚呼了。”永清說道。
“他們遇襲的地方,在哪裡?”此時四哥比林所長還急迫。
“他們遇襲的地方,就在大金山後山腳下。”永清道。
“大金山後山腳下,那肯定是惡霸金彪所為。”四哥說道。
“當時我們村裡人也是這麼認為。並帶領村民上大金山找金彪算賬。可一群普通村民哪是惡霸金彪的對手,且大金山上機關,陣法非常多,都未爬到半山腰,就有很多村民受了重傷。為了避免更多的村民受傷,大家只能後撤回來。”永清道。
“金彪真是作惡多端。”四哥氣憤道。
“金彪後來的下場,你們也知道了。犯了罪,就得還。那據你這麼一說,吉癩子以前死了幾十年了。可他的身體現在還未腐敗?”林所長又看了看躺在棺材裡的吉癩子,雖然模樣恐怖,但肉身居然還未腐爛,還未變成白骨,這不由讓人產生好奇心。
“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這裡是塊極陰之地,可以讓屍體保持不腐。”永清說道。
“極陰之地?”四哥好奇道。
“我也是聽別人說過,世上有種極陰之地,這種地方可以養屍,葬在這裡的人,可以保持肉身不腐。吉癩子生前在生意上得罪過很多本地鄉紳,土豪,死後為了防止別人挖墳尋仇,所以下葬的時候,都非常隱秘。且為了迷惑仇家,還故意打造了四具同樣的棺材,同時向著不同方向抬去下葬。後來真的有仇家過來挖墳,可將四個不同方向的棺材全部挖出,都未找到吉癩子的屍身。所以吉癩子最終葬在哪裡,我們也不得而知。沒想到吉癩子會埋葬在這裡。”永清感嘆道。
“這麼說的話,王豹,二狗發現了吉癩子的墳,為了尋財就將墳挖出。”四哥推理道。
“有這可能。吉癩子墳,明天通知村民過來重新修好。我們繼續往前搜尋。”林所長道。
“是。”四哥和永清聽從安排道。
他們繼續往前,又看到很多無名墳頭,情況和吉癩子墳差不多,都被挖出,不過那些棺材裡只有骨頭,沒有其它東西。
搜著,走著,他們就走到了松樹的盡頭。前方泥巴路上又出現一串新鮮的腳印……
永清上前看了看腳印行走的方向,說道:“他孃的,他們往金雞山的方向去了。”
“繼續追。”林所長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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