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四哥腦子裡還依然想著合作社盜竊案,耿耿於懷。董志太為了防盜,也是煞費苦心,不僅門口有電鈴,還有狼狗,櫃檯還有紅外線報警裝置,到保險櫃那間也是不相通,且保險櫃上還有複雜的機械鎖,關鍵後窗上還有鐵隔欄,院門口還有大鐵門,幾乎佈局的非常嚴密,甚至比一般監獄的佈置還好,還要密不透風。
可這些佈置居然全被歹徒突破,並盜走了很多財物。要不是董志太老婆突然出現的話,或許合作社裡稍值錢的物件全部都會被拿走……
不過四哥心中對於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盜匪進合作社盜竊貴重物品,那也算符合盜匪邏輯,可盜匪為何要盜竊女人衣服呢?且是白天時,亞美看中那件衣服?這就有點不符合邏輯了。難道盜匪也喜歡那件衣服不成。這不可能。盜匪肯定是男性,男性喜歡女人衣服,豈不變態。要不就是,盜匪也有老婆或相好的,且他相好也剛好看中那件衣服,沒錢買,晚上來偷。也不對,這種機率太小。盜匪如果想給相好偷這件衣服,隨時都可以來偷,為何早不偷,晚不偷,偏偏選在今天。早上亞美剛好看中這件衣服,晚上盜匪就把它盜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如果光是這些巧合,那還不算什麼的話,那盜匪身形,個子也和自己差不多,並穿著軍裝,全方位模仿自己。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也難怪董志太老婆會懷疑我。因為這些事情太巧了,巧的連四哥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失了財的董志太老婆呢?
作為商人,哪個不愛財,惜財,且是這麼大數目一筆錢,擱誰身上都會著急,都會痛心。那可是一萬多塊,這些錢可以瞬間就讓你變成萬元戶,蓋上漂亮房子,過上好日子。四哥從小到大都未見過這麼多錢。想到這裡,四哥倒是有些理解董志太和他老婆剛才的表現。
上車後,四哥腦子在胡亂想著。而永清或許是累了,上車後就倒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小警員一邊開著車,一邊透過後視鏡朝後看,他看到四哥和永清似乎情緒非常低落的樣子,就安慰道:“今天的事情,你們也不要責怪我們所長。他也是職責所在,且是董志太老婆舉報。所長也只是讓你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別無他意。陳壽根,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不會的,我不會往心裡去的。我也理解林所長。他為了當地的治安,也是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林所長是個好人,好官。”四哥回道。
永清似乎真的有些困了,不僅沒有聽到小警員說話聲,且從嘴裡響起了鼾聲“呼呼……”
“永清,這麼好睡啊?上車就睡。”小警員說道。
“永清哥,今天為了我的事情,從早忙到晚,確實累了。”四哥說道。
“陳壽根,你不累嗎?”小警員繼續問道。
“我也累。不過這點累,並不能難倒我。部隊上有時訓練時,沒日沒夜,不是照樣挺過來了。我也是剛從部隊回來,所以這點累,我能挺。不過身體的累能挺,可心裡的累,不好挺啊?”四哥若有所思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找點捉住那個盜匪,這樣就不會被人冤枉,是不是?”小警員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四哥。就這麼一眼,小警員就能大致看透一個人的心思。這也是他常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訓練出來的。察言觀色,也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警員所必需具備的能力。林軍也正是看上他這點,所以非常欣賞他,到哪都帶著他,把他當做接班人培養。
“您怎麼一眼就能看透我的心思啊?”四哥詫異道。
“我是幹什麼的啊?我可是警察。好人,壞人,是否撒謊,我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小警員自信地說道。
“厲害,佩服。我們鎮上能有你們這樣專業的警察,是鎮老百姓的福音。”四哥誇獎道。
“哪裡啊?我們連個盜竊案都無法破,哪還有臉,往自己身上貼金啊!”小警員謙虛道。
“關鍵現在沒有找到頭緒,有頭緒的話,盜匪肯定逃不掉。”
“這案子比以前案子,都有複雜很多,估計不好破。這個盜匪不僅功夫好,且具備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願如此吧!”
就當他們說話間,吉普車已經開到村口,大金山。大金山邊上的小路,本來就林木茂盛,就算白天行走,光線也不是很好,晚上更是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