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走的路上,飛人滿臉落魄,腳步根本邁不動。
四哥在前面用繩子牽著飛人,催促道:“快走,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
山虎在後面用槍頂著飛人說道:“不想吃槍子的話,就給我走快點。”
嚮導和飛人並排走著。他們哈羅族和哇泥族不知交手過多少次,對彼此都有較深的瞭解,當然知道飛人的厲害。雖然現在飛人被繩子五花大綁著,但以他的本事,要想掙脫,也是輕而易舉,因為飛人本來就身形瘦小,再加上他會縮骨功,且詭計多端,只要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就會逃脫。所以嚮導必須靠飛人近點,以防飛人耍什麼花樣,那就功虧一簣了……
當然嚮導站在飛人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趕走那些警犬。那幾條警犬見到飛人後,彷彿見到了深仇大恨的敵人,著了魔一般,瘋狂地朝飛人身上撲,狂吠著:“汪汪,汪汪……”
飛人見到撲過來的警犬,沒有絲毫的害怕,絲毫的躲避,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或許在飛人的心裡,想著自己已經被俘虜了,那還有何顏面面對自己的族人,族長,還不如被這狗咬死算了,一了白了……
這會被哈羅族人和解放軍捉去,他們肯定會對自己用刑,到那時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又或許飛人另有打算,想趁警犬撕咬自己的時候,借狗嘴咬斷自己身上的繩子,然後趁亂逃走。
如果飛人真是這麼想的,那他這招破釜沉舟之計,真是太絕,太狠了。
當然四哥,山虎,嚮導也不是吃素的,多多少少也能猜透一些飛人的心思,他們不敢有半點懈怠,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很快四哥繃緊的神經,就稍微放鬆了一些,因為前方出現很多手電光,還有一些火把。四哥知道四連的戰士們和哈羅族人來了,他們來了,就算飛人能長翅膀也飛不出去了,心中不禁一陣暗喜。
“陳壽根,張山虎。”不遠處傳來張建軍呼喚的聲音。
“連長,我們在這裡。”四哥扯著喉嚨,回道。
夜色中,林子又密,很難確定對方方位,只能透過喊叫聲判斷位置。
不一會,雙方人馬就匯合在一起。
剛和大部隊匯合,有幾名特警隊隊員立刻用手電掃射今夜的不速之客,飛人,他們確認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幾個打劫人員?如果是打劫人員的話,那今夜受的苦,遭的罪,也算有些回報了。
其中一名警員只是用手電掃了一眼飛人,就立刻控制不住,衝上前欲打飛人,嘴裡罵道:“他孃的,原來是你啊?”
警察由於職業的緣故,人臉識別能力比常人強很多。犯罪分子的面容早就刻在他們的腦海中,只要眼前出現犯罪分子,那他們的眼睛就能搜尋到,或許這個警員已經指認出飛人,又或許其它……
就當那警員欲用拳頭打向飛人的腦袋的時候,後面有隻手臂攔住了他,說道:“別衝動,他現在是俘虜,我們黨的政策是優待俘虜。”
說話的聲音是從張建軍的嘴中傳來,此時他正用右手捉住了警員的拳頭。
“我管不了紀律,不紀律,他殺死飛鷹,我要替飛鷹報仇。”那警員激動地說道。
此人殺死了飛鷹?
聽到飛鷹二字,仇瑞立刻走了過來,詢問道:“你說,這個人殺死了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