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山幾兄弟寒暄了一番,這才想起老四手中抱著付曄峰。
“老四,付曄峰到底怎麼了?”七錠問道。
“是啊,老四,這小子不會又為了就你受傷了吧?”寶林關切地問。
四哥望著付曄峰道:“那倒不是。付曄峰本來就怕蛇,這次一下來了這麼多蛇,當然更加害怕。剛開始我和大師兄幾人保護著他,後來張連長命令撤退,我們無法保護他,就讓他大膽一點,他一下像變了個人似的拿著刀衝出人群,朝那些蛇殺過去,異常兇猛,異常發狂,像著了魔一般,直到蛇群退去依然如此這般。隨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七錠拿著手電照了照付曄峰的眼睛,眼睛飄忽不定,沒有一點神氣,像丟了魂一般,說道:“他應該是受到驚嚇,才如此這般。”
“我也覺得是。”山虎說。
“我小時候也親身經歷過這種情況,後來我娘請來老佛娘收魂,才慢慢好起來。可在這裡,到哪裡去找老佛娘啊?”四哥摸了摸付曄峰頭,有點發燒,心裡更加焦慮。
山虎拍了一下腦袋道:“唉,我把這事給忘了。”
“什麼事?”四哥問。
“哈羅族人既然能破哇泥族的巫術,那就肯定能治付曄峰的病。”山虎說。
“是啊。”四哥喜上眉梢道。
“我去叫。”七錠站起身道。
“我去叫。”寶林同樣站起身道。
“你們倆還是先回自己班裡幫忙照顧傷員吧?這裡我和老四就能應付。”山虎說。
七錠和寶林本來還想留下,可他們班長正在朝他們招手,就只能回去照顧自己的班員……
此時顏行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道:“陳壽根,付曄峰情況怎麼樣了?”
顏行進入哈羅族營地後,一刻都沒閒著,因為只有他會說哈羅族語言,他就成了解放軍和哈羅族人溝通的橋樑,張建軍的翻譯,所以寸步不離地跟著張建軍身邊和哈羅族長溝通著各種事情,安頓場所,安排飲食,照顧傷員,及其它事情,林林總總,忙個不停,簡直快成為張建軍的助手一般……
這會張建軍和徐指導員,仇警官正在就餐,他就跑過來看一下付曄峰,所以氣喘吁吁。
四哥看了一眼顏行,心中大喜,說道:“你們哈羅族人能破哇泥族人的巫術,那就一定能救,受了驚嚇的付曄峰,你快去把那個嚮導叫來?”
顏行剛站穩腳跟,又要讓他去叫人,心裡有些不情願,因為自己身體實在太疲憊了,但這種想法只在他腦子裡停留了兩秒,埋怨自己道,我怎能這麼想呢?我就算再苦再累,但戰友的生命更重要。
隨即顏行說道:“好的,我去請。”
說著,顏行抬腿去找嚮導,正抬腿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一下,飄飄忽忽,差點摔倒……
幸好山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顏行,對他說道:“你太累了,你和四哥坐在一起休息一下吧?我去請人。”
顏行本想拒絕,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便坐下休息。
山虎不一會就把嚮導請了過來。顏行指著付曄峰,將情況告訴嚮導。
嚮導立刻俯下身檢視了一番付曄峰,便知了情況。
隨後嚮導將付曄峰身體躺平放在地上,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對著付曄峰的頭,唸唸有詞,“嘰裡咕嚕,嘰裡咕嚕……”一大堆聽不懂的咒語,唸了一段時間,手指停在付曄峰的腦門上,隨即攤開手掌,從頭到腳一直按摩下去,最後停在太陽穴上,“定……”
此時付曄峰突然閉上了眼睛,彷彿沉睡過去一般。
弄好這些嚮導全身疲憊地告訴顏行,付曄峰現在已經進入睡眠狀態,到明天早上,他會自然醒過來,那時他的魂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