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狼?”四哥從小從未見過狼,湊到前面去看看狼到底是怎樣的東西,一看和普通狗也沒啥區別,就是牙齒尖點,眼神兇點,說道:“這就是狼啊?和土狗差不多啊?”
“狼可比狗厲害多了。”寶林說。
“快救大黑吧?”山虎提著土銃說道。
“怎麼救?”七錠問。
“快到邊上弄長樹枝。”山虎對他們說。
“奧。”
七錠,寶林,四哥就摸著黑到邊上尋找樹枝,不管什麼樹枝,只要摸到就折斷,一下折了一些帶著枝葉的樹枝。
“快點。”山虎對他們喊道。
“來了,來了。”他們提著樹枝過去。
“一會我們同時衝上去,不可分開,聽見沒有。”山虎知道狼非常聰明,拼不過多人,但它會有選擇攻擊掉隊的弱者。
“知道了,大師兄。”四哥答應道。
山虎拍了拍四哥的肩膀,對他說:“一定要跟在我們後面,不要害怕。”
“我知道了。”四哥堅定地回答,他心裡以為狼和土狗差不多,有什麼可怕的。
“衝啊?”山虎將土銃揹著肩膀上,手裡拿著樹枝發號施令。
“衝啊?衝啊?衝啊?”
大家像打了雞血一般衝過去,又像戰場上計程車兵聽到衝鋒號一般,殺氣滿滿地衝過去。
天黑樹多人雜,且狗和狼在打架,根本分不清哪是大黑,哪是狼。
“大黑閃開,大黑閃開。”山虎喊道。
“打,打。”七錠和寶林邊打邊喊。
四哥想打,可裡面太雜太亂了,一時都不知道往哪打,只是跟在後面湊熱鬧。
灰狼本來得勢,可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且背上中了山虎一招,痛苦地嚎叫幾下“嗷嗷,”就早早放棄戰鬥,從人群中掙脫出去,縮著尾巴逃走了。
它只是一條來刺探情況的偵察兵狼。它們狼群最近食物短缺,四處尋找食物,來到這邊聞到野兔的味道,頭狼就派它來刺探刺探,剛入真武山地界就被警覺的大黑嗅到了味道,之後就遭遇上了。
雖然大黑在狗界算是強壯的,但和兇猛的狼比起來,不論個頭,還是功夫都相差甚遠,關鍵狼身上有那種亡命的狠勁,是令對手最膽寒的。
所以幾個回合下來,大黑身上,腳上被咬了好幾口,鮮紅的血都把它身上的毛髮染成紅色,像穿了一件紅色的血衣一般,其狀非常悲壯,但大黑像一名視死如歸的戰士,非常頑強咬著牙和狼死拼到底。
“嗷嗷,嗷,嗷……”大黑痛苦地躺下去。
“停,停,停。”山虎聽見是大黑的聲音,立刻叫停。
四哥停下手中的樹枝。
“打,打,打。”寶林和七錠還舉起樹枝瞎打。
“停。”山虎大聲喊道。
寶林這才停下,問道:“大師兄,幹嘛停了啊?”
“是啊,幹嘛停啊?”七錠氣喘吁吁地問道。
“老四,你去把煤油燈拿過來看一下。”山虎對四哥說。
“奧。”四哥去取煤油燈,剛才他們衝鋒的時候,煤油燈放在邊上的樹下。
一會四哥提著煤油燈過去,在這黑漆漆的夜裡,煤油燈那點光亮顯得如此明亮耀眼,光芒四射。
“照這邊。”山虎對四哥說。
“好嘞。”四哥回道。
當煤油燈照過去,打鬥的地上一片狼藉,像豬拱地一般,狼已經逃走了,只有大黑血淋淋,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喘著微弱的氣息。
大黑身上的血跡實在太多,大家單從外表一時分辨不出是大黑和狼,不過大黑吼了一聲:“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