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最大油門了,快了,快了。”
他們已經快到金山了,過了金山就到村子了。
金山邊上有條路通向村子,因為林高草密,加上烏鴉,貓頭鷹,野貓,野狗等,還經常聽村裡人說,有狼和野豬等猛獸出現,墳頭也多,再加上村裡常傳鬼故事,就是白天走這條路,也要膽子大點的,一般小孩,姑娘,媳婦的,都要結伴一起走,才敢過。
“要到金山了,前面路不好,你慢點奧。”四哥身體靠近永清,並說道,實際是自己擔心害怕起來,從小到大沒少聽老輩人講裡面的鬼故事。
此時從金山吹過來的風都感覺冷颼颼地,好像帶著某種邪氣,令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也起來,心跳加速。
“你害怕啊?”永清看四哥把身體捱過來,肯定知道他害怕。
“我怎會害怕,我長大了。”四哥嘴上硬,並把身挪過去點,怕被永清發現他心跳加快了。
“怕就怕唄,有啥好害羞的,放心有我在,就算有鬼,來一個,殺一個,有二個,殺一雙,來多少,殺多少。”
永清本來想寬慰四哥,可他不提鬼還好,一提鬼,四哥心裡更加害怕起來,身體一個勁往永清這邊靠,並不停朝後面望,邊上黑的地方望,身怕鬼就在後面埋伏他,披頭散髮,白色的臉,長長的牙,長長的舌頭,沒有身子,舞著一雙利爪飛過來,越想越害怕。
車子不緊不慢,開進了金山,四哥和永清都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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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噗嘁,”繼而“噗噗,”響聲四起,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車子隨之失去了控制。
“啊,怎麼回事。”永清想控制車子,但車子像不受控制的野牛,扭動起來。
“永清哥,怎麼回事啊?”四哥被扭動的車子弄得坐都坐吧穩當。
“好像是車輪胎破了。”永清隨即緊握手把,儘量把拖拉機控制好,拉上手剎,準備下車檢視。
“不會吧,早不破,晚不破,偏偏在這種地方破了。”四哥擔心起來。
“壽根,你下來給我幫忙,把坐墊底下的礦燈拿過來。”
“奧。”
四哥站起來,掀開坐墊,拿出礦燈。以前村裡一個陳姓長輩在龍游溪口黃鐵礦工作,有時他會拿那些礦燈回來,大家都覺得稀罕,永清跟同根同宗,加上關係較好,就拿了一盞送給永清。
礦燈一頭是四方盒子,裝著電池,有一米來長的電線,另外一頭就是燈頭,有個頭套,可以戴在頭上,電池也可以別在腰間,非常明亮,能照很遠,以前他晚上老是戴著它去捉野兔等野味。
“照過來。”永清喊道。
“奧。”四哥屁顛屁顛地過去。
礦燈像掃描器一樣照了過去,只見後輪胎粘上了一快木板,木板上都是長鐵釘,大概十厘米長的鐵釘,這麼長的鐵釘扎進去,輪胎還有什麼氣啊,輪胎都得報廢。
“哎呦,這麼多鐵釘,那這輪胎,還有什麼用啊,哪個雜種乾的好事啊?”永清望著輪胎,直搖頭,氣憤道,並想把木板拔掉,可使勁拔都拔出來,扎的有點深。
“這深更半夜的,哪會有什麼人奧,不會是……”四哥想說是鬼乾的,但又不敢提起,越說越害怕,心跳加速,神經蹦的很緊。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鬼呢,放心有我在,別怕,走到那邊看看。”
他們走到另外一邊一看,和這邊一樣,扎得位置也差不多,看來是經過特意安排的,並放在平時拖拉機行走的車輪印上。
“這是那些狗雜碎幹得,真是夠損的。”
“就是啊,這麼損的招。”
四哥望望前方,突然發現拖拉機的大燈不亮,一下叫了起來,“永清哥,拖拉機的燈怎麼不亮了,會不會真有鬼奧?”
四哥看到燈不亮,更加恐懼起來,蹊蹺的事情太多了,無緣無故怎會不亮了,會不會真有鬼啊,越想越害怕,嘴唇也發抖起來,牙“咳咳”響。
“別怕,有我呢。”
“嗯。”
四哥把礦燈往邊上一照,看見一個真的黑鬼拿著根棍子過來,大吼一聲:“有鬼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