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把跟班撞倒,也朝王權利過來,看他擼起袖子,也放慢了步伐。倆人就猛虎遇到了惡豹,用惡狠狠的眼神對峙,用咆哮的吼聲對峙,並露出潔白鋒利的尖牙,身體半蹲,爪子狠狠地抓地,抓出一條條深痕,隨時撲向對方之勢,“嗷,嗷。”
一場生死對決隨時展開。在路上的同學和那倆跟,也注目觀看,好像在看一場鬥雞一般,有起鬨的“四哥,加油,加油,我看好你。”當然更多的是給王權利加油的“老大,加油,老大,威武。”還有些村裡的,跟四哥都是同根同宗,很揪心地看著四哥,可仗著王權利的威嚴,也不敢去幫忙。老三讀初中,到鎮上去讀了,可以說四哥是孤立無援,只能靠他自己面對這局面。
四哥揮舞著拳頭,那拳速很快,朝著王權利砸過去。
王權利看他揮舞拳頭過來,心裡卻暗自得意,跟我舞弄拳頭,就是班門弄斧,不知好歹,看我怎樣收拾你。他暑假時,他爸把他送到大金山上金門派,練過功夫,金門的拳頭硬是威震龍游武林,老賴就是從那裡出師的,所以他拳頭硬,誰都怕他,現在王權利在孩子面前自然是無敵。
王權利不慌不忙,捏緊右拳頭,眼睛看準四哥的拳頭,迎著他的拳頭而去,兩拳頭在空中撞上,“嘣”像兩塊硬石碰撞一般。
“哎呦,哎呦。”四哥瘦弱的身軀,使的拳頭哪有什麼力道,他的拳頭像打在牆壁一樣硬的東西上,頓時疼痛難忍,大聲叫喚起來。
旁邊看的人都大呼過癮“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給四哥加油的都沒聲了。
王權利沒等四哥反應過來,揮舞著左拳頭,卯足勁,一記左勾拳,狠狠地打在四哥的右臉上。那拳頭雖未到老賴那般火候,但對付四哥這個身形瘦弱,營養不良之人,綽綽有餘。
四哥頓時眼冒金星,像根木頭一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狠狠砸在地上“咚。”
王權利得意淫笑起來,“嗷,哈哈哈,跟老子比拳頭,自己找死吧,嗷,哈哈。”
四哥暈在地上,一時沒醒過來,好像昏死過去,又或者……
王權利看四哥昏地不起,更加肆無忌憚,走上前去,用腳踢四哥的背,“我說傻子,別裝死啊,老子還沒玩夠呢,給老子起來,”狠狠地踢了幾腳。
哪曾想這時四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王權利的腳,使勁往後一拉,王權利未反應過來,只聽他“哎呦,哎呦”,身體失去平衡,被四哥摔倒在地上,四哥借勢坐在他身上,快速揮動拳頭朝王權利使勁招呼過去。
“哎呦,哎呦。”現在輪到王權利大呼小叫起來。
在旁邊給四哥加油的,此時歡呼一片,“四哥,加油,四哥,加油。”
倆跟班看老大被打趕緊過來幫忙,在四哥後面用拳頭捶打,強行拉開四哥,用腳使勁踢。王權利藉機起來,推開倆跟班,掄起穿著牛皮鞋的腳,學校裡就他家有錢,穿牛皮鞋)卯足勁使勁踹四哥的肚子。嘴裡還惡狠狠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踢死你。”
四哥雙手護住肚子,“哎呦,哎呦,”只有招架,沒有力氣反抗。他一個人,怎能打得過他們三個人呢,別人看著四哥被打也不敢去幫忙,只顧看熱鬧。四哥心身欲絕,後來手都護不住了,心想讓他們打吧,活著太累,還不如讓他們打死算了,重新投胎做人,投個好人家,不要再投到窮鬼家,好好做回人。
“你們在幹嘛?造反了。”永清開著拖拉機往這裡過,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停下拖拉機下來。
王權利還只顧踢打,沒把永清放在眼裡,在他眼裡只有他最厲害,誰敢動他。
永清快步上前,從後面捉著王權利脖子道:“你小子反了,還要打。”然後用力一甩,就把王權利摔到地上。永清不光是村裡拖拉機能手,還是個練家子,十幾歲時到真武山的真武門學過幾年,金門和真武門其實是同一山脈,而且很近,就是對面山頭,是倆師兄弟創辦的,但倆師兄弟結惡,互不往來,金門招的都是有錢有勢之人,而真武門招些窮人家孩子。
王權利被摔倒在地,還很不服氣,還敢打老子,管他是誰呢,先試試我的拳頭。
掄起拳頭就朝永清招呼過去,永清用手掌接住王的拳頭,借力往後一拉,王權利身體失去平衡就又摔倒在前面,滿身滿臉是泥。王權利還不服氣,招呼倆跟班,一起上,可都被永清三兩下放倒。
哪是永清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們這才就此作罷,狼狽而逃。在旁觀看的人群,歡呼雀躍,不僅因為過程的精彩,更是因為給他們出了口噁心,好好滅了王權利的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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